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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四阿哥留下“無能”的印象,因此,他表面上全無動靜,實際上,卻是利用以前經商積累的渠道暗暗蒐集著各個官員的情報,每隔三個月往四阿哥手中送一份。
這玩意兒現在是用不上,可誰知道將來呢?
自從風華下了江南,相聚不到一月,曹顒果然離開了江陵,在吏部述職時遇見了胤禛,因曹顒身份不同一般,兩人在人前並未說什麼,只作初識的模樣,實際上,他們二人也確實是第一次見面,胤禛本也是嚴謹之人,見曹顒沉穩雅秀,不似風華張揚,亦無李衛的圓滑,印象自是極好,曹顒對這位風華暗中選定效力的主子,也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番,見他冷峻嚴謹卻並非不知變通,自有清貴傲岸的氣度,心中也十分滿意。
曹顒進京,走得是正常程式,康熙在他述職的第二天就召見了他,十分高興,只說頗有其父年輕時風範,見曹顒人物俊雅,態度謙遜,內蘊錦繡,特特考校了他的騎射,欣悅之餘,當即便提拔他在自己身邊做了御前侍衛,雖不及曹顒原先的職位,但畢竟是天子跟前的人,於他如今的打算卻正好是不謀而合。
自曹顒來後,胤禛有心私下見他一面,一時也找不著好時機,虧得他耐心好,表面上半點看不出來,依舊按部就班,差事和日常的生活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令旁人完全看不出半點端倪。
只偶爾忙得累極,半夜獨居書房時,心頭便冒出些怪異感覺,像初出生的小貓拿那小嫩粉爪在他心頭亂撓。痛也算不上,可總是勾得他半夜失眠,悵然若失。
蘇培盛作為四爺的貼身奴才,對主子的心事慢慢也有了一些瞭然,自從風少離開後主子獨處時偶爾會走神……哎喲喲,他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公公,不知四爺可還在忙?我家格格擔心四爺身體,特意給四爺做了份宵夜,還請公公代為送上。”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月色下,蘇培盛眼尖地看到門口款款走進兩道窈窕身影,前面的麗人攏著一襲披風,身姿淡雅,身後跟著一名俏婢,面上甜甜的,捧著一盅湯,方才開口的就是她。
哎喲,哪個小兔崽子沒守好門,放了她們進來?前面兩撥都被四爺暗暗處置了,居然還有人敢犯?那點子搏命的好處也敢拿?真真是嫌命長了!
蘇培盛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卻帶著笑容,上前幾步,有意無意地攔住,“鄭格格,主子正忙著,最不耐人在此刻打擾,您看這湯不妨讓老奴給您送進去?”
事實上,蘇培盛真沒見過後院裡誰大膽到這個程度,居然敢大刺刺地往書房闖,這鄭格格看著也是一副聰明相,怎麼盡幹不著調的事情呢?哪怕是先前受寵的李側福晉,也從不敢爭寵爭到書房這塊禁地兒!!
鄭氏依舊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隱在袖中的手卻已經攥皺了絹帕,忙,忙,忙,永遠都是這個藉口,可憐她至今連個洞房花燭夜都沒有,卻白白擔了寵姬的名聲,惹得後院裡掀翻了醋缸,一波一波明槍暗箭專衝她而來,防不勝防。
她也不是蠢材,琢磨了很久,終於悟了,四爺不喜她,因為她是德妃身邊出來的,私下裡,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德妃和四爺母子關係的惡劣程度了,所以,如果想博得四爺的歡心,真正在府裡立足,就必須要和德妃撇清關係,讓四爺明白她不是德妃的棋子,可是——可是自從那夜之後,她就只有在向福晉請安的時候看見過幾次四爺,和四爺說了幾句話,總不能讓她當著福晉的面勾引四爺吧?那樣的話,她要面對的可就不是檯面下的手段了,畢竟,如今隨著大阿哥表現越來越出彩,福晉在府中的地位更是穩若磐石,傷了福晉的臉面,她還沒那麼大膽子。
因此,除了四爺獨自在書房忙碌的時候,她哪還有機會向四爺證明自己的心跡?
再一次失望,她也並不氣餒,幽怨地看了一眼燈光搖曳的窗戶,那脈脈的情意看得蘇培盛直牙酸,她淺淺地笑道,“多謝蘇公公,奴婢也是擔心爺,想著為爺盡一份力,卻不敢打擾爺辦正事,這湯就勞煩公公了。”
她身邊的俏婢很伶俐地送上湯盅,順手塞給蘇培盛一個荷包。
蘇培盛捻了捻荷包,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多謝格格,奴才定然將格格的心意傳到!”
鄭氏滿意地點點頭,戀戀不捨地又看了看窗戶,可惜,他們這番音量不算小的談話便如石沉大海,依然沒有引起四爺半分注意,咬了咬唇,她轉頭暗自想,得換個辦法了。
蘇培盛看兩人走遠,咧開的嘴角耷拉了下來,諂媚的表情倏地消失了,聞了聞溢位的香味,想到記憶中讓自己流口水的美味,撇撇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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