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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的笑了笑,對顏心道:“奴婢就是想讓敏敏跟著一起學廚。”言罷望了眼院子裡那對突如其來的母子,繼續道:“趁著年歲小,學些手藝,不然將來有個災啊難的,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原來是這事兒,那嬸子明日叫著敏敏一起來廚上便是了,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顏心笑笑,然全沒放在心上。
晚膳,簡單的幾樣鮮蔬,只是顏心沒有跟著一起用飯。
廚房裡,顏心在準備熬湯用的原湯,這個可費了勁,肥肥的鴨子一隻,整隻的母雞一隻,還有兩隻去了雞脯的雞,三斤的豬肘子,三斤的豬骨頭煮好。
顏心在廚房忙活,趙嬸子喜歡學做菜,哪裡肯去安心吃飯,就跟著打下手。眼看著那雞鴨是一隻只的收拾完往鍋裡放,此時已經分不出是肉疼還是牙疼,反正眼睛一睜一閉,隨它去了~~
剃下來的雞脯肉跟雞腿兒肉分別都剁成了肉糜,等著原湯晾溫了,重新上火,放了雞腿兒泥,等著浮上來,用漏勺撈了,棄之不用了。等著湯又晾溫,放了雞脯泥,跟雞腿泥一樣,浮了就扔,這會兒,湯也算熬好了。
說得簡單,這湯一折騰就是一宿,趙嬸子頂著兩隻熊貓眼,望著清可見底的湯水——“小姐……”
“嘿嘿,嬸子別激動,等中午就知道這湯的好了。值了值了。”想了想,又說道:“這還是最簡單的清湯,嬸子要是瞧了那‘三套湯’不得心疼得把牙咬碎?”
趙嬸子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得,偏偏又認顏心的本事,強笑的樣子別提多彆扭了。
顏心困的撐不住,也不跟趙嬸子瞎掰活,連早飯都沒顧得上,直接回屋補覺去了。
等著日上三竿,要不是外頭知了不停的叫,她且起不來呢。
早飯自然是趙嬸子操持的,兩樣切好的鹹菜,一缽白粥,一家子的人就這麼湊合了一頓。
顏心打著哈欠出來,瞧見昨兒救下的母子已經收拾利落,女人在院兒裡洗著髒衣裳,那個嘴巴很討厭的小男孩跟著趙德出去田裡抓青蛙去了。
拾掇出個大個兒頭的砂鍋,顏心就又拎起菜刀,直往趙嬸子家那鴨棚子裡鑽。
“哎呀,小姐啊,這鴨子……還是再養兩日吧。”趙嬸子拍了拍腿,那滿臉皺的像朵菊花,昨兒才殺了三隻雞,一隻肥鴨,現在怎麼又去啦!
顏心可管不了那麼些個,自打嚐了明月樓的湯,就憋著口氣,也不知是想證明自己廚藝好,還是想證明那些所謂的大廚根本不懂裝懂。
最後,還是趙嬸子把鴨子給殺了,拔了鴨毛,處理乾淨,內臟神馬的,比如鴨心、鴨肝、鴨胗能用的都按著顏心的吩咐留了下來。
瑞卿把昨兒顏心就吩咐好的,從鎮上才買得的上等火腿也從地窖拎了上來。
砂鍋裡放好了鴨子、內臟,四五兩重的火腿只收拾乾淨,一刀未動,然後香菇、筍子各種調料依次碼好,衝入昨晚熬好的清湯,這才小火慢燉去了。
當眾人餓的昏天黑地的時候,這午飯才終於算是能吃了。
湯上浮了一層鴨油,味道醇厚,肉也酥爛的入口即化。慕正澤眼睛一亮:“這湯……”
“這才叫做湯,明月樓的大廚,不知是糊弄咱們,還是真不會做。不說這清燉的鴨子,就是昨晚上吊的清湯,都要比那所謂的雞湯鮮上百倍。”顏心十分自豪,看著大家臉上的滿足感,比自己喝了湯還要舒坦,這是不是說,自家的酒樓一定是一炮而紅了?
趙嬸子嘴角抽了抽:“小姐……咱們這成本也是極高的啊。”
顏心擺擺手,全不在乎:“咱們那,要走高階路線。這湯雖成本高,可自有更高的賣價。”
見大家都默默喝著湯,也不理她,頓覺得沒意思,大概不適應熬夜,顏心只喝了幾口熱湯,便又回屋抱著枕頭補覺了。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進屋給她蓋被子,睜眼一看,是昨日救了的那個女人。
“你……”顏心皺著眉頭,眼裡的戒備一點都沒掩飾,那女人許是被顏心嚇了一跳,半晌才拘謹說道:“雖是酷夏,可姑娘不蓋著些,恐怕要著涼。”
顏心見對方是好意,扶了枕頭靠著牆,問道:“不知這位嬸孃怎麼稱呼?”
“姑娘叫奴家玉梅就好。”女人眼睛躲閃了下,掩飾般把頭髮又攏了攏。
本來就對這對母子從了戒心的顏心,自然不放過審視的機會,“玉梅嬸子,家是哪裡的?怎麼就你與兒子,沒見你夫家呢?”
只說小名,連夫姓都沒有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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