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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狠厲的盯著慕顏心,顏心那一刻心腸突然就硬了,狠狠回擊,直視過去:“我慕顏心再不堪,再配不上你,也不會要別人挑剩下的,你心裡有她還要娶我,果然符合你禽獸的個性。”
顏心語氣很重,下巴已經疼的沒了直覺,殊不知,裴逸樓現在氣得就想掐死她。
綠珠不知從何處鑽出來:“你做什麼,又來欺負我家小姐!”
綠珠舉著個棍子,衝過去一下下狠狠地往裴逸樓身上,劈頭蓋臉的打下去,就算裴逸樓練過武,身手極好,也敵不過這不管不顧的打法,攔了木棍一鬆手顏心便栽在地上。
“哼,主子跟奴才一樣不識好歹。”裴逸樓彈了彈衣袖,眼神灼灼,顏心知道他這是快要被自己氣死了,卻仍舊不忘放一把火:“把你那群奴才帶回去,我不稀罕。”
裴逸樓眼神越發冷冽,看著慕顏心就像瞧一個死人,周身散發的煞氣將周圍的氣溫都降到冰點。
“我從不知道你還有這等骨氣。”裴逸樓一甩袖,一躍身,連大門都不走,輕功無塵而去。
慕顏心垂下睫毛,眼睛裡頭暗流洶湧,因為裴逸樓的大力道,摔的那一下,胳膊又流了血,外面纏繞的白布也隱隱鮮紅。
留下來的青陽此時不知是追自家主子好,還是留下善後,一臉焦急。
“你帶了人回去吧。”顏心道,綠珠已經把她扶起來,看樣子還得趕緊去找個郎中來。
青陽把袖裡的瓷瓶交給綠珠,道:“慕小姐,其實,我家主子也不容易,您何苦這麼對他?”
綠珠不滿,嚷道:“我家小姐的胳膊都快被你主子廢了,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綠珠,”顏心喝道,“青陽,你帶了人便走吧。”
止了綠珠的話,讓她去跟劉掌櫃說聲,今日不去了。綠珠會意,跑了出去。
顏心看著青陽,後者還有些不理解,他家主子何時這麼討好過一個女子,除了秦姑娘。
“你家主子心裡有別人,卻跑來說娶我,我覺得很可笑。”顏心知道青陽想些什麼,可她什麼也不在乎了,爭吵拌嘴了這麼多年,到頭來,自己真的有點喜歡上了那個人,孽緣!
青陽也是有骨氣的,低著頭,吭著聲招呼了那些剛送來的人手,一行人如何來的,又如何走了。
顏心眼裡的淚,這才流了下來,綠珠進來的時候,瞧見顏心神色落寞的獨自站在院裡,胳膊上已經紅了一塊,殷殷鮮血正冒出來,跟著自家小姐就哭了起來。
顏心轉過身,獨自回了屋裡,卻把門緊緊關起來,對外頭的綠珠道:“讓我一個人靜靜。”
綠珠從未見過小姐這樣過,那言語裡的悲慼更是不曾有過,跟進來的劉掌櫃嘆口氣,對綠珠道:“放心吧,讓你家小姐好好哭會兒。正澤少爺那,先別驚動了。”
綠珠哽著聲,沒有說話,搬了小凳子就在外頭守著。
劉掌櫃目光深邃,到底深深嘆氣,回身而去。
趕車的是阿三,望著師傅的眼睛露著探尋,劉掌櫃搖搖頭:“姑娘聰明,知道怎麼做對大家都好,王府的親就是把雙刃劍,虧得慕府上還巴巴往前湊。”
嘆了口氣,囑咐阿三趕著車,拉他繞著城走,他要好好思量一番,如今怕是風雨欲來了。
沒有容綠珠主僕喘過氣來,劉鐵匠已經帶了村人前來。
顏心收拾面頰,用了薄薄一層脂粉,試圖掩蓋哭過的痕跡。
來人是劉家莊的村長,許是常年勞作,一樣的年紀,卻比劉掌櫃要老上十數歲。見了顏心,欲要上前叩頭,嚇得顏心連忙側過身,還是綠珠手腳快,上前攙扶了村長起來。
劉鐵匠卻不說話,三十多歲的壯漢,此時眼睛紅紅的,深深對著顏心一揖,道:“回去就跟村長說了,這天旱得厲害,今年的收成連果腹都難,若不是姑娘與澤哥幫襯,許是這一村人都要出去討飯了。”
誰也不曾想到,今天旱情如此嚴重,顏心請了村長與大家稍坐,屋子裡還站著這次想來京城做活的二十多人。
“這二十三個孩子,都是家裡實在養活不了了的,來之前,孩子娘都說了,就籤死契,能多給些銀子就給,給不了能多給孩子口吃的,不叫餓死就成。”村長狠狠揩了下鼻子。
顏心沉默許久,點了點頭,那八個簽了死契的孩子,每人三十兩銀子。
村長跟劉鐵匠手裡捏著孩子們的賣身銀,小心翼翼藏在懷裡,又是對顏心深深一揖,而那群孩子都低低泣出了聲,年紀再小也知道,這一離家,怕是很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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