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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出一聲輕哼。
裴逸樓滿頭黑線,怎麼,自個兒還被一個小妮子鄙視了?
墨漓與赫連祺楓一進屋,那臉色就全變了,驚愕不定——屋子裡唯一能坐人的就剩下一張小床,兩張搖晃的椅子。
“澤弟,你與……你妹妹就在一張床上睡?”半晌,發現了什麼的赫連祺楓一聲驚叫,他進屋可就瞧見了一張床。
顏心剛要進屋,聽見他這麼一嗓子狼嚎似得,頓時滿頭黑線,趕緊閃身躲了出去。
墨漓瞪了赫連祺楓一眼,解圍道:“祺楓,看你說的什麼話,顏心還小。”
只是屋子裡的三個人越加沉默了,慕正澤垂著頭,心裡的芥蒂無法根除,也不理會三個人舟車勞頓。
而赫連祺楓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本來當日正澤為母來求,自己與另外二個全都幫不上忙,落到如今這種田地,他三人也沒什麼面目再說話,羞愧之心已經叫他一刻也待不得:“正澤,我都未曾想過,慕家會待你兄妹二人到如斯田地……當日你母親的事,我確實是無能為力,現今也不敢祈求你原諒。但是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必然為你兄妹二人討一個公道!”
正文 第八章 世子與小鳥齊飛
慕正澤自始至終低著頭沒有說話,大家知道他心中仍舊放不下當年的事。
只是……
赫連祺楓為難的望著墨漓,墨漓也是沉默,他只好苦笑道:“這麼多年,你也該琢磨出來你母親的身份了……”
慕正澤突然站起,肅殺的氣勢一怒而起,打斷赫連祺楓之後的話:“身份?那你說我母親是什麼身份!”
墨漓皺著眉,低聲,卻是幫赫連祺楓繼續說完:“嬸孃是胡家唯一的女兒,可胡家因誰而早滅頂之災?嬸孃病重,不只慕家不敢也不願醫治,朝中上下哪一個敢站出來為她說話?正澤,你是聰明的,當年的事,即便祺楓請去御醫,朝廷也不會留下嬸孃的性命。更何況,有皇后阻撓,皇上盛怒,祺楓他沒那個本事。我與逸樓,就更加不能了。”
很久,慕正澤紅著眼,一一掃過昔日的朋友,可心中那口鬱氣,怎麼也吐不出。
墨漓見此,知道再說無意。眼看著只剩下一個裴逸樓未發表個人見解,裴逸樓本就站在門外不遠,屋裡的動靜聽的清清楚楚,瞧見二人都看著他,只好藉口尿遁,躲開了。
慕正澤生母亡故,是外因也是內因。慕府再不是東西,也攔不住胡氏去外請醫延藥。朝廷只是漠視,袖手,他們三個也無法拼著雷霆之怒,罔顧自家安危——胡家滅頂之災就是個教訓。赫連祺楓的母親雖貴為國母,可那後位如今可做的不夠安穩,他一個皇子都不敢請來御醫過慕府救治,墨漓與裴逸樓更沒那實力。
可是胡氏就那麼生生把自己耗死,留下這一雙兒女撒手西去。
慕正澤不是不知道這些,他只是不願想,不願接受,一腔怒氣只能堆到他們三人身上。
裴逸樓明白,墨漓明白,祺楓早晚也會明白——這不是不肯原諒,只是胡氏的求死令他太受打擊,需要仇恨支撐他走過漫長的人生。
房前屋後,裴逸樓找了個地方解決內急。
正澤如今不肯走出自己的心魔,可京中的形勢已經等不得他慢慢療傷了……
莫然然因著赫連祺楓那句話跑了出來,自然沒聽到裡頭的對話。
站在外面瞅了瞅那幾尾仍舊黑不溜秋,營養不良的小魚苗,發覺實在是無聊的緊,於是把摘來的野菜好好清洗乾淨,轉身去了後面灶火處,熬點菜湯喝吧。
雖然鐲子裡有幾隻狼,狼肉想來也是美味的,奈何她家挖地三尺也沒啥調料啊。與其糟踐了東西還不能吃,不如晚上湊合些,弄點菜湯得了,等把狼皮狼肉的賣了,能換多少錢呀,到時候想吃什麼不成!
哪裡想到,這個時候,灶臺前頭竟然直愣愣立著個人,是那個妖冶男裴逸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正拎著小鳥放水!更過分的是,那下面“噼裡啪啦”發出聲響的,是他們平日裡煮飯的鍋啊!!!
“啊!!!你、你、你,還不把你的鳥拿開!!!”
深山裡,迴盪著莫然然的尖叫,那尖嘯都岔了聲道,久久沒有平息!
遠處,一行大雁列隊飛過。
屋裡,人都聚齊了。
莫然然一臉氣憤,臉上微微有些發紅,也不知是怒意,還是羞意。
青天白日往人家做飯的工具裡小便,裴逸樓這丫是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
其他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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