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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妻也還只是個“未”呢,將來怎樣誰知道!
莫然然心裡安慰自個,扯了扯破被子,打著輕鼾漸漸也就睡著了。
只是,油燈旁的慕正澤顯然沒有掉以輕心,有些關係不是你想沒有就沒有的,有些人,也不是你不想見便能不見的。
妹妹顏心有塊玉佩隨身帶著,當年還是晉王妃交與的母親,做世子與妹妹的信物。而世子身上他也瞧見了,當年母親親手縫製的小荷包,他也仍然戴在身上——那荷包裡放的,是顏心剪下的胎髮……如今婚事重提,先不說世子要如何鬧騰著不樂意,就是慕家也要有所行動了。
慕正澤眉頭皺的很深,夜漸漸寒涼了,可壓不住他眼中噴發的怒火。
當年,他兄妹的生母,死的最是冤枉。雖是生顏心落下的病,可太醫都說將養幾年便無大礙,誰能想到……若說這其中沒有慕家那老混蛋做的手腳,他根本不能相信,好好的人,說去便去了。之後沒過頭七,那迎娶新夫人的轎子就進了門。
火光跳動,外面星光依舊璀璨著。
第二日,在慕正澤一點吃的都找不到的時候,莫然然已經屁顛顛地跑上了山,等把四隻屍體扔好,才大聲招呼四處找她的哥哥。
正文 第九章 裴逸樓身邊的兩個妞
這邊兒趕緊應了聲,推了門走了出來,瞧見被慕正澤大卸八塊的地兒全是血,到底有些難受,去屋裡扛了鐵鍁出來,鏟著那層血土翻了一遍才完。
慕正澤瞧妹妹不怕,倒也沒懷疑什麼,只覺得這是妹妹還小,不知什麼叫怕呢,笑了一笑,便去河裡洗肉塊去了。
四隻狼,滿滿一大缸也沒盛完,實在沒辦法,被慕正澤洗了洗,也被掛在了屋後頭。
就說那河水,被這血水一入,竟是引了許多的魚游來游去,那捉魚的小水窪子竟然跑進去四五條手臂大小的黑魚呢。
莫然然想著,興許是慕正澤對那三個人還有芥蒂,這才在剛才對著被那三個打死的野狼,沒啥好臉色了,畢竟,這也等於是貪了人家的小便宜的。
看著滿滿當當掛了整個屋後一溜兒的狼肉,到底是餓瘋了的人了,看著生肉都眼饞。
慕正澤笑笑,對妹妹說道:“中午可以燉了肉來吃,哥哥去山上尋些野蔥來,你好好在家看著。”
於是,本以為會在捱餓中度過今明兩天的孩子,卻吃上了上好的狼肉。
慕正澤很仗義地取了十幾斤肉,拎著去了村裡。他兄妹二人捱餓乞食的時候,多虧得村人接濟,如今有了好物什,怎能只想自家呢?這點,莫然然也極為認可,做人得厚道。
等第二天一早,慕正澤早早就將她叫了起來,外面停了輛牛車,趕車的是村裡的鐵匠,今兒要去鎮上瞧做學徒工的兒子,正好捎上倆人。
“劉師傅,這米缸太沉,您幫著搬下吧。”慕正澤溫和靦腆地對一旁憨厚的中年漢子言道。
劉師傅聞言,拍了拍手,對慕正澤道:“澤哥莫要跟咱這粗漢子客氣,要不是你啊,興許要年底才能知曉我那小兒的信兒。”
倆人又寒暄一陣,眼見著天也要破曉了,那漢子一揚鞭子,對後邊倆個小人兒道:“澤哥和妮子坐穩嘍,咱們這就出發咧!”
莫然然還有些不大清醒,便在寒涼的晨曦裡坐著牛車向嚮往已久的城鎮而去了。
要說現代雖發達,要什麼沒有啊,可就這乾淨沒汙染的空氣那是哪裡也尋不到了。晨曦裡雖然涼意重些,可那吸入肺裡的空氣,好像帶著甜味兒的。初秋的野草香氣,跟慕正澤身上一樣味道。
原來,那小河還挺長的,從兄妹二人住的那處往上不說,就是再往下,過了村子,還依舊往鎮上的方向流淌呢。
其實,這城鎮離著這劉家村並不算遠,可是牛車走得慢,大概得有八九點鐘的樣子,才到了城門樓子。
守門的侍衛倒是一二個,不過並不像是電視裡演的那樣,挨個搜人要錢的,看著牛車安然過了城門,莫然然心裡也鬆了口氣,只是與城外不同,剛還稍顯安靜,在一進了這鎮上,頓時變得熙熙攘攘起來。
劉師傅得去小兒子做活兒的地兒瞧瞧,也就不跟兄妹倆一路了。
互相道別,約好申時(下午四點)左右在城外見,之後,慕正澤便僱了輛小車推著那個大缸,往鎮上最大的那間酒樓而去。
莫然然左瞧瞧,右探探,雖然這裡擺攤的擺的東西無非是些瓜果蔬菜,茶米油鹽,再不就是些小玩意兒,可她就是新鮮那!瞧這鎮上的人物,穿的都是電視裡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