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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對方,粉唇輕啟,冷言道:“殿下,您所求之物,我與哥哥現今還不得,如此,何必非要步步緊逼,手段用盡?敢問殿下一句,多年的情誼用起來可還應手?”
赫連祺楓聞其言語間的嘲諷之意,深撥出一口濁氣,微頷首,心中苦澀獨有他自己知曉,面上雖並無異色,可是忽的,卻是抬眸望她。
如今的慕顏心,迎著外面搖搖曳曳得湖光燈燭,面龐越發顯得細緻清麗——小小年紀卻異常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息。
白色紗裙,只一支簡樣珍珠簪子挽的公主髻,如透明一樣烏黑的長髮落肩。纖手皓腕上綁著一條金色絲帶,越發顯得肌膚勝雪,嬌美無比。
小小的鼻樑,小小的粉唇,就那麼純純得,嫩嫩得站在那裡冷然望著他,如一朵含苞未綻得出水芙蓉,周身圍繞著一種清純明媚得氣息。
那氣息衝擊著赫連祺楓已經硬如磐石的心,撞出絲絲火光——容色已然絕麗,令人不敢逼視。
眼波一閃,見視線從對方身上挪去:“你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咄咄逼人的你,叫人心裡生出一股子冷意。”故作冷淡的話語中,透露出天生的華貴之氣。
“能裝傻充愣心兒怎不願做?”笑靨盈盈,語聲柔柔,一雙迷濛醉意的眸子嫵媚而不妖,清且灼然。
“輕鬆自在的日子過久了,誰也不願玩弄心眼手腕,可也莫要把人都逼急了。前人流的血還不夠麼?為何偏偏還要招惹上我與哥哥二人?哥哥他,還是曾經與你那麼要好的朋友。殿下想要奪取什麼利益地位,那便靠自己去奪,如此各種手段都用上,只是對付我與哥哥兩個毫無背景權勢的……”
“正澤他,果然把什麼都與你說了。”赫連祺楓的濃眉深眸再不復往昔的神采,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依舊柔聲喚她道:“心兒,你與正澤日後的路會比現在還要坎坷。此番我所作為,也是為了你們以後著想,雖然也如你所說,是為了那些不知還存不存在的產業,可是,我與你們的情誼,還不至於把事情做到如你所講之絕。你現今若是肯點頭嫁與我,我也定會好生待你。就是母后,也會站在你這一邊。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沒有人會傷害到你,這樣還不夠麼?”
顏心淺然一笑,眉宇間仍舊不信,待要說話,卻是被赫連祺楓攔腰一摟,另一隻手卻是撫上了她盈盈粉唇:“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輕輕一嘆,一雙鳳眼輕輕眯起來,那眼眸裡映著的,獨獨是她。
月光下似有情意暗中流轉,如虹光彩,流光熠熠,幽然輕言道:“也許,一切都可以無關與百里,無關與胡家、慕家……”
可顏心卻是宛然一笑,推開他並未用力的手,水樣美眸微顫,聲音裡仍舊疏離:“沒有那些,三殿下也不會注意到我慕顏心了。時辰不早,恐怕哥哥他們也要過來了,殿下若不想再起什麼爭執,還是先回吧。”
赫連祺楓那曖昧的舉動,到底令顏心臉上淺淺的紅色如飛揚天際的一抹紅霞。
赫連祺楓還要說什麼,卻聽得樓梯上傳來裴逸樓的輕笑。二人俱是一愣神,凝神間,赫連祺楓已不見了蹤影。
湖面上,那艘掛著晉王府旗子的船,已經輕輕飄走,融在數十隻紅船燈燭之間。而船艙裡,晦暗燈火照不亮的,是三皇子深思的雙眸。一雙手,盈盈附有女子獨特的體香。
那腰肢柔弱無骨,香氣縈繞於指,本是沉入深淵的心,此刻卻染上了些明亮的粉色,自嘲得凝視手指,連他自己都不知曉在想些什麼,剛毅的臉上,竟是帶上久違的真心淺笑。
“我怎麼聽著下頭有說話聲。”裴逸樓搖扇率先而入,面上帶笑,可望著顏心的一雙眼睛卻是冷漠無情,悠然揚起華色精絕的唇線,側過冷眸,瞧見矮榻之上側躺的綠珠,微微斂起輕佻笑意,清音素言:“怎麼,三殿下還真來啦?”
顏心抬頭,卻並不瞧他,只對著慕正澤笑道:“睏乏了,這不便讓她先睡下。”
言語輕聲,人也引了慕正澤往屋外而去。經過裴逸樓身側,卻是滿帶柔意的神色瞬間冷凝,望著裴逸樓的雙眼目露怒氣。
人就在晉王家的船上,裴逸樓就從那艘船上過來,怎麼會不知道三殿下在。
雙手攏在袖中,望著月上中天,巧然笑道:“哥,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不怪綠珠困成那樣,時辰確實不早了。”
慕正澤回頭望著視窗,低矮的窗稜,能瞧見裡頭綠珠安靜的容顏,點點頭。
裴逸樓卻是一攤手,做無賴狀:“瞧吧,跟你喝了一通酒,卻是連我家船去了哪裡都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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