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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難過致死。
更何況,穆家這一代現任家主,更是陰險毒辣異常,稍有披露,那人便數線並進,直攪得你無力為繼,焦頭爛額,連連退去,把到手的利益拱手相讓。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族中多位掌櫃的所頭疼又丟了老臉的商場大戰,雖很多時候都有族長挽回大局,可到底不如人家手腕狠辣,出手便剁骨削肉,不狠狠扒下一層皮來絕對不罷手。
白家能有今日壓制住穆家的局面,說來也是步步為營,哪怕對穆家恨之入骨,也少有大動作,雙方似乎都在修生養息,欲要一鼓作氣將對方收進囊中。
如今,穆家看上了顏心的熙園,或者說是熙園中所蘊藏的無數的契機——那些花香果香的酒水,似乎真的來自天上神泉,不然任由穆家那麼大的家業,竟然無一能人能釀造比熙園更引人的酒水?
說到此,連夜琉都不敢置信,這些東西顏心都是從何而來。
熙園裡,百十來種不同味道的酒水是一則,那些旁人連想都想不到的美食,便是叫穆家熱血沸騰連計策都未曾想到,便匆忙如瘋魔般來搶來奪的契機。
熙園,無論是別出心裁且精緻絕倫的美景陳設,到心思巧妙的各色飲食,再到整個園子獨一無二的特色茶葉與香料,穆家是再也不肯沉寂下去了,這是安靜這麼久一來,穆家第一次的大動作。
夜琉望著前頭纖弱嫋娜卻脊背挺直凜然的慕顏心,突然不想這個孩子隨時停泊在危險的泥淖裡——明明是個可以無憂無慮生活等待婚姻生子,踏踏實實過完一生的女子,偏偏命運總要開個玩笑,從生母到家族,每一個都充滿危機,看著這孩子每走一步都猶豫且心驚,夜琉想,不只是她,哪怕是夜嶺都開始不忍。
殺手,如何能生出不忍來。夜琉心中喟嘆,大概,融入俗世太久,身上的那層戾氣已然消磨殆盡了吧。
夜嶺與她,只是族長身邊眾多暗衛中的一個,不過哪怕是如此,對於穆家的事,也是清楚的。
雖然只知曉其中皮毛,可是這麼危險的對手,夜嶺並未曾提醒顏心,只是按著顏心的打算處置,怕是也動了惻隱之心吧?
這種大事,不是顏心一個小孩子能處理的。把其中隱秘與訊息明白告訴她,也只會徒增煩惱,那種強大的敵人,最後也一定會驚動族中,由族中出面擺平——既然知曉與不知曉都是一種結局,那夜嶺沒有徒增顏心煩惱的必要,她也沒有。
夜琉不言語,步步跟緊慕顏心,可是瞧著方向,怎麼像是往大門而去,這是要去哪裡?
“小姐不去審訊那穆家的二夫人榮氏?”夜琉平靜的聲調,如同一泓清泉猛然擲入沸水,清冽而靜氣。
豈料顏心並未做停頓,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竟是沒有聽見夜琉在與她說話。
夜琉幾步跟上,聲音稍微揚了揚:“小姐打算如何處置那榮夫人,現今這個方向卻是向園子外頭去的,小姐可是還有別的事?”
如此關口,還能有什麼事,能比在穆家反應過來,並派人來攪合鬧騰之前處置榮夫人、逼迫她招罪,甚至是找出一絲絲能扳倒穆家的契機更重要的?
顏心這次終於聽見夜琉在與她說話,眉梢眼角微微泛起漣漪,眼神深邃竟是叫人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小小年紀,可那目中複雜盤算之意雖一閃而逝,可老辣如夜琉之輩還是能捕捉到最後一絲謀略:小姐如今到底想些什麼?
本該是溫潤如清水洗滌而過的美玉,嬌嫩猶如花蕾吐蕊般的靈動女子,如今沉默垂首,仿若多了些沉重與滄桑。夜琉面色仍舊如同以往疏離淡漠,可心中微微不是滋味,顏心如今的心思,如同霧氣籠罩,已經不是她可輕易窺得的了。
“榮夫人並不是最重要的——若是重要,這麼輕巧毫無多少心思的棋局,怎會派她來涉險?而且,聽聞李掌櫃所言,穆家與白家雖然面子上過的去,可暗地裡都恨不得對方關門大吉,這穆家少主的夫人竟然能跑來我這熙園宴飲會客——聽聞榮家就是以酒樓生意而起,另外穆家自己的酒樓也是日進斗金,這不是很奇怪?別告訴我說是這榮夫人覺得自家招待不周,特意來給我長臉來了,這話哄騙小孩子還可以;或者說榮夫人根本不知這熙園原本是白家名下產業?連自家夫君敵對關係的勢力所及都不清楚,更加能說明這榮夫人不過是一無腦的出頭鳥,被人算計了一把不說,連自己都搭了進來。”
顏心語氣中諷刺之意絲毫不掩,夜琉無言,榮夫人對於穆家來重不重要她不清楚,可是穆家所行之舉實在倉促,不然怎麼會做這打草驚蛇的伎倆,被這邊緊張上,再來偷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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