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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在那裡，等著老闆來呢，這要是沒事過來扯淡的，這會還不早就走了？

現今幾乎所有的售樓小姐都陷入無盡的悔恨當中：怎麼他們兩個進來的時候，我就不去接待一下？兩千多萬元的單子！千分之五的提成，那是多少？十萬塊錢就是五百，一百萬是五千，一千萬……那是五萬塊！而這筆單子若是做成了，那就是十萬多地提成！

最重要的，這還是鴻福大廈動工以來的第一筆單子，誰知道老闆一高興，會不會再多獎勵個三萬五萬的！弄好了，這一筆生意下來，這個售樓的小姐能在大連比較不錯的地方買一套兩居室的房子了！

這已經不能用紅眼來形容其他那些售樓小姐的心情了，悔恨、抱怨、羨慕、嫉妒……各種情緒，不一而足，她們現在腦子裡出現頻率最高的兩個字，就是“如果”。

馬尾女孩自己了一陣傻之後，才想到怠慢了這對貴客，俗話說關心則亂，實際上人家既然已經是決定了要買，自然就不會跑掉，可現在馬尾女孩最怕的就是這對年輕人等煩了，然後轉身走人，說下次再來看。

心裡像是十五支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來到肖揚和雨晴身旁。見她緊張地可憐樣。雨晴輕笑著說：“小姑娘。你別擔心。我們不走。就在這裡等著。對了。你們這裡有水嗎？”

“啊。有。有…”馬尾女孩這才想起。剛剛一直連水都沒給客人拿上來。真是太失禮了。恨不能立馬去把全中國最好地水給拿來。跑去用飲水機。拿兩個紙杯接了兩杯水。侷促地端過來說：“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現在條件太簡陋了。”

肖揚估計現在說要讓這女孩請去吃一頓海鮮大餐她都能答應下來。忍俊不禁地說道：“沒事。這就挺好！”

正說這話見。一個穿著工作服帶著安全帽地中年人推門進來。一眼看見坐在那裡地肖揚。把安全帽摘下來。有些狐地打量了肖揚幾眼。馬尾地售樓小姐頓時有些著急。心說老闆怎麼這麼看人呢。拜託。您別用那種審視地眼神看人好不好？萬一人家一生氣走了怎麼整？

進來地鴻福大廈地老總這時候帶著點惑問道：“您是……肖少？”

肖揚一愣。說道：“你認識我？”

“哎呀！真是您！哈哈哈！”鴻福大廈的老總王開順十分興奮的道：“我是王開順，肖少大概不記得，前幾年您來大連的時候，我還見過您呢！就是跟你們公司韓總的那次！”

肖揚恍然道：“啊，那次會議你也參加了？就是那個什麼……”

王開順接過來道：“關於暴力拆遷的問題，呵呵，我當時也參加了，只不過不起眼，哈哈，肖少沒見過我是正常的！”

肖揚笑著說道：“哪裡，當時我還小嗎。”

王開順搖搖頭：“要是我有肖少一半的本事，那就厲

”

肖揚溫和地一笑：“王總太過謙了，您這棟樓建好了，那可不是幾個億的價值啊！”

王開順嘆息一聲：“誰知道呢，大勢是房價要漲，不過剛一有點風頭，這地價噌噌地就漲起來了，可房價卻沒多大動靜，這不正愁著呢麼，資金不暢，銀行那邊也是吃拿卡要的，這年頭，做點生意不容易！”

售樓處的所有售樓小姐都恨不能屏住自己的呼吸，要說剛剛除了馬尾女孩之外的人心裡都是悔恨，那麼現在她們都恨不能撞牆死了，原本心裡那一點點僥倖：這對年輕人是來攪局扯淡地。現在早就蕩然無存。自家老大都巴巴的主動熱臉貼上去，人家還不認識他，老大居然一點生氣地意思都沒有，看那樣子，就跟村長遇見縣長似的。

馬尾女孩則喜滋滋地坐在旁邊那談判桌的凳子上，聽著老闆和這個年輕人地對話，心裡卻已經在想那些提成拿到手之後該怎麼花了。

“王海英！你要準備好請客！”

馬尾女孩正幻想的時候，一個惡狠狠的、被放低了的聲音自耳旁響起，王海英給嚇一跳，抬頭一看，那些售樓小姐都狠呆呆的看著她，心裡頓時跟吃了蜜似的，自從來到這個售樓處，每天她來的最早，走的最晚，打掃衛生，中午出去買飯，大冷天的時候出去宣傳單，都是她在做，其他那些女孩一個個聊天的聊天，看報紙的看報紙，化妝的化妝，眼前鋪著資料假裝學期卻在打瞌睡的打瞌睡。王海英可從來沒有抱怨過，她很慶幸，自己上過大學，從中學到大學，她懂得了一個道理：機會，永遠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時候再看看那一張張臉，王海英忽然有種感覺，她們都離自己很遙遠似的，像是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