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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進到殿中,一看趙構就是一愣。一場大勝之後,這位應該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可這位卻一張臉煞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
趙構等秦檜與岳雲向他行完君臣大禮了,開口就對秦檜道:“秦卿的身體如何了?”
秦檜說:“臣身體無大病,只是咳喘未愈。”
趙構說:“朕在宮中聽聞秦卿被酈瓊擄去金營。朕那幾日真是夜不能寐啊。”
秦檜又往地上一跪,說:“臣該死。”
趙構忙道:“你有何罪?沒事就好,朕若失了秦卿,如斷一臂,秦卿快平身吧。”
秦檜眼眶含淚,開始跟趙構請罪,這種忠臣戲碼,秦檜如今演起來已是輕車熟路。
趙構走下來,親自扶起了秦檜,竟也是紅了眼眶。
在岳雲和一殿的宮人看來,這兩位還真是君慧臣賢。
趙構安撫好了秦檜,又開始誇岳雲,真像秦檜之前講的一樣,把岳雲誇成了一朵花。
岳雲牢記秦檜的叮囑,不管趙構怎麼誇他,岳雲只一個勁說,“臣謝官家栽培。”
岳雲這種態度,趙構看了滿意,比起岳飛的一派冷硬,這岳雲看起來要順眼的多了。
等趙構打發走了岳雲,單留秦檜下來吃飯,秦檜就知道真正有意義的談話要開始了。
君臣二人往御花園一坐,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滿園的綠樹紅花,芳草茵茵,花香四溢。如果對面坐著的不是趙構的話,秦檜想自己這頓飯還算是享受。
秦檜一筷子菜還沒夾呢,就聽趙構問:“張俊死時,秦卿就在他身後?”
秦檜說:“金人實在是歹毒,張帥死的也冤枉,臣沒想到刑臺城已在我大宋手中了,還能發生這等事!臣現在想來,還覺得心痛不已。”
趙構說:“朕聽說你們進城前一天,是嶽鵬舉的部下進城去查探的?”
秦檜心裡馬上就警覺了,趙構要借這個由頭,找岳飛算賬?
趙構說:“那員將是叫楊再興吧?”
秦檜說:“好像是。”
趙構冷道:“張俊舊部現在把這楊再興的罪告到朕這裡來了,要朕治楊再興的不察之罪。秦卿是怎麼看的?”
秦檜暗下決心,回去後一定要查是哪個混蛋乾的這事!“官家要治楊再興的罪?”秦檜問趙構,得先問問這昏君是啥意思。
“胡鬧!”趙構說了句,“剌客在暗處,那麼大一座刑臺城,一個楊再興就能清乾淨了?他們這是抓不到金人,找人出氣罷了!”
秦檜意外了,這昏君也有不頭昏的時候?
“這個張俊也是驕兵必敗!”趙構說完又罵張俊,“城池拿下了,就萬事大吉了?秦卿和嶽、韓二帥都無事,怎麼就他送了命?只能怪他自己大意!秦卿應該去看看他的妻兒、舊部給朕上的那些摺子!還想朕封他個王爵,這不是笑話嗎?!”
秦檜不明白這會兒趙構怎麼恨上了張俊?這昏君又是在演戲?敵情不明,秦檜便只低頭當聽眾,不參與討論。
趙構不知道是秦檜把張俊的密信都半路截了下來,這位皇帝早就把張俊給恨上了,他下了幾道密詔給張俊,這人竟是一點反應也不給他,趙構覺得失了面子。讓皇帝覺得沒了臉面,張俊在趙構心目中自然就是該死了,趙構聽到張俊的死訊時,一點傷心難過都沒有的。“你也知道張俊家人在臨安設了靈堂的事了吧?”趙構罵完了,又問秦檜道。
秦檜說:“臣一進城,就有張氏的族人來告訴臣這事了。”
趙構說:“那秦卿是不是陪朕一起去那個靈堂拜他一拜啊?”
哪有皇帝拜臣子的?秦檜看趙構的樣子好像真的是要踩張俊,便決定賭他一把,說:“官家去靈堂已是天恩浩蕩,哪有再去拜他的道理?”
趙構說:“朕不去行嗎?張家軍的舊部是好打發的?”
秦檜覺得自己好像是押對方向了,馬上說道:“那幫武人,主帥死了是會瘋上一瘋,過段時日就好了。張帥的家人也太不懂道理,這靈堂是要擺給誰看?那支大軍說是張家軍,還當真是姓張了?不還是官家的軍隊嗎?”
這話聽得趙構心裡才舒服了一點,說:“這道理他們能懂?”
秦檜說:“只要官家當不知道這事,幾天一過,臣倒要看看還有哪位臣子敢去那靈堂。”
“你也不要去,”趙構道:“這支張家軍還是分了好!”
秦檜問:“官家決定要分了張家軍?”
趙構說:“秦卿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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