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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向項語道:“我想回府一趟。”項語頷首,指指自己。我明白,他要陪我去。
項語駕車一路奔回丞相府,我跳下車時已見大門兩側站了兩排士兵,全是陌生的面孔,之前守衛的那些人已經被撤了。
我欲進門,有人伸手攔我:“此府已封,任何人等不得進入。”
我冷笑:“我原就住在這府中,你不讓我進去,難道要我睡大街上麼?”
那人不為所動,手臂仍然堅定的一動不動擋在我面前。
我回頭求助項語,他走近門邊,掏出一塊牌子在那士兵眼前晃了一下。那士兵立即行禮:“語公子。”
項語點點頭,對著門裡揚揚下巴。那士兵一臉為難:“這,恐怕不妥。”項語劍眉一皺,將那牌子撂入士兵手中,拉著我便硬闖了進去。那士兵在後面囁囁嚅嚅半晌,終是沒再放出一個屁來。
府內倒無我想象中那種被抄了家之後的紛亂景象,一切照舊,只是不見一個人影。走到前廳,我對項語道:“你且在此等我一陣,我去拿點東西便來。”他點點頭,我自顧向四牌樓跑去。
路過月下居,我心中疑惑,這段凱已多日未見,不回家也不回話,到底去了哪裡?
衝進四牌樓內,我畫了一半的畫還擱在桌上,矮櫃上是嫣然的針線框,似乎一切都還在原位未動。急忙跑上樓,進房直接開啟櫃子,外邊是衣物,伸手進去摸來摸去,心放下了,盒子還在。
我將那鐵片拿出來,盒子又塞回原處。低頭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將鐵片放進鞋裡。
奔回前廳,段凱正在廳外等著我,見我空著兩手出來,眼中一片疑惑。我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道:“拿到了。”項語挑了下眉,似覺得我為一塊帕子回來有些奇怪,卻也未再多問,又領著我出了府。
回程馬車上,我心思難平,腳下那鐵片硌得我難受極了,但是臉上還得表現的若無其事,不知猩猩現在怎樣了,電視劇裡凡是越豪華的宮殿,那大牢就越骯髒淒涼,他,能受得了嗎?一聽他被關,我立刻就失了理智,一想到他受苦,心就痛得厲害。無論如何,我要想辦法救他出來。
我抓住項語的胳膊:“項大哥,求你一定想辦法讓我見師兄一面,我知你有這個能力,你幫我好麼?”
項語拍拍我手,點點頭,唇動:“莫急。”
回到雲府,見悠然也出現在我房中,她不似嫣然般哭得梨花帶雨,只眉頭緊皺,面色蕭肅。
我急問她“悠然,你一直跟著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皇帝怎麼會將他關了起來?”
悠然搖頭:“我不知,大人今早上朝後,我在宮門外候了兩個時辰,他也沒出來,我央人進去打探,回說皇上將大人留下了。待我回府時,府裡已經讓皇上派的人佔了。”
“那怎的又有人說是福伯指證師兄呢?”
悠然點點頭:“是三門府林督軍說的,他與大人一同去見的皇上,出來後便如是說了。”
我站起身,林督軍,林中浩?有必要見他一見。
“悠然,你現在去督軍府幫我通一聲,就說他的朋友曹天歌申時去拜會他。”
悠然領命剛走,雲老妖怪又進來了。
我呆坐椅中,一言不發,妖怪圍著我轉了兩圈,對嫣然說:“去給你家小姐的飯端來罷。”
又繞了一圈,開口道:“你與你師兄感情倒是甚好。”
我抬眼望她,這妖怪不知又轉了什麼心思。
她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倒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辛星言是你師傅收的第一個徒弟,那時候你師祖才剛去世。”
我聽她說到師兄,神色專注了些。
“項仲天到了無涯觀多年,我才知道他去了那裡,每隔一二年都會讓語兒去見見他,那時候辛星言還沒有進觀。”
“後來你師祖死了,項仲天下山去為他採買喪葬品,遇到了辛星言,那時候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無父無母,在街上與一群乞丐為伍,項仲天見他被人揍的可憐,便將他收在了身邊。”
妖怪笑起來:“呵呵,想不到這小子倒是個武學奇才,幾年功夫就將項仲天的本事學了來。不過…。。”她頓了頓,“聽說這小子後來不知為何偷練了你師祖留下的一套內功卻練出毛病來了。還被項仲天趕下了山。他倒也出息,參了軍混出個人樣兒來了。項仲天怕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原來做元帥,自己的徒弟也當了元帥。呵呵呵”
原來猩猩竟是個孤兒,難怪性子那麼清冷。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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