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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了燕程峭無非是警告他們這些人,這一招走得有些急也有些險,若燕殘香根本對燕程峭被押一事無動於衷,燕宇洛又當如何?更何況燕程峭是本朝燕王,如此之事大臣們怎麼可能毫
無反應?
絞盡腦汁白冰塵都想不明白這個西雲之帝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不過眼下能讓他想這些的時間也不多,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去處理。
'你說西雲之帝下旨讓你上朝議事?'白冰塵又重複了一次燕殘香所說的話,單手揉著額頭思考著燕宇洛下這道旨背後的意義。
'是!'燕殘香點頭,對白冰塵相視一眼,滿是不安。
難道是燕宇洛良心發現,要看看這個多年不曾相認的兒子?!但立刻這個想法就被白冰塵否定了。
不可能!
當年能下得了手,燕宇洛根本沒當燕殘香是自己的兒子,如今招去最多是想以此來威脅人,可……他在威脅何人?!連燕程峭都被他隨便找了個藉口押在天牢裡,這王府上下哪裡還有什麼人能讓他感到危險?!
不明白,不確定的思緒讓白冰塵很煩躁,不由自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差點破了皮,幸虧穆熙晨就坐在他的懷裡,伸了手輕輕的拍動。
'爹爹!會疼!'穆熙晨道。
被兒子一提醒,白冰塵才回過神來,伸手摸了摸發現並未破皮,笑了笑摸了摸兒子的頭,很是安慰。
'一時間我也不想清楚他的用意,可你若明天不上朝便是抗旨。'
'這些我自然曉得,只是……我怕炎會查覺。'
這才是燕殘香最擔心的事情,如今離白夏炎的產期已經不足一月,這期間不論出現什麼意外都不是他樂見的,那結果也不是他承受得了的,在接到訊息後先跑來這裡,也是因為一時亂了陣腳,又怕回去被炎看出個什麼。
'呵─!'白冰塵輕笑一聲,說不出的輕狂之氣便洩了出來,那原本連書生都稱不上的溫柔容貌突然間就變得狂傲了起來,看得燕殘香嚇了一跳。
心想,這親兄弟怎麼炎的大哥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可怕?!
'你不會真以為我弟弟笨到這種地步吧?'白冰塵的話如一顆炸彈般將燕殘香弄蒙了。
難道……燕殘香不可置信的望向白冰塵,卻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輕狂的笑意,而更令他為之緊張的卻不是這笑意,而是白冰塵那看向他身後的眼神。
身後!
突然意識到他此時正站在離門較近之處,而身後便是那扇門!
猛的回頭,一張燕殘香絕不願在此時看到的臉躍入眼簾,將他一直以來的擔心破了個粉碎。
站在門外的正是已經懷孕足有九月的白夏炎,此時他的身子已經很是浮腫,臉上的肉也變得多了些,整個上身更像個大包袱,因而身上穿著的是件寬鬆的袍子,也不知他從什麼時候起站在門外的,此時見燕殘香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眼睛便滴溜溜轉著。
'炎,你怎麼在這裡?'燕殘香急著扶了上去,但見白夏炎狠狠瞪了他一眼。
自知白夏炎最討厭的就是被騙,燕殘香心裡有所愧疚不敢與其直視。
白夏炎在燕殘香的攙扶下向前一步步走去,最遲遲未說話,讓人不免緊張些。
'哥!我想吃魷魚圈!'令人意外的是,白夏炎一開口便是和白冰塵要東西吃,剛才還笑得狂傲的某人立刻毫無笑意,滿眼的不情願。
'你說什麼?'白冰塵咬著牙的問。
'吃糖醋魷魚圈啊,你的拿手菜嘛,對了我還想吃玻璃水餃!'白夏炎就像怕白冰塵不記得一樣,又點了出一樣吃的。
這糖醋魷魚圈和玻璃水餃都是兩人自小愛吃的東西,白夏炎雖然喜歡吃卻向來學不來,到是白冰塵16歲那一年不知為什麼花了三個星期的時間和母親學了幾道菜,尤其是以這兩種為最,到後來做得比母親還好。
'大哥,我想吃!'白夏炎才不管自己的哥哥臉上的表情有多恐怖,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直直的看著他不放。
'不做!'白冰塵狠狠的說著,回頭瞪了眼穆傲炎,果然見對方一臉驚愕。
'哥,我現在可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了,說不準啥時候那個變態皇帝就來要我的命,我不過是要吃點兒家裡的菜也不成麼?'
白夏炎這麼一說,恰恰正重白冰塵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