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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死的?”
士兵上前又用手在那老太太的鼻子上探了一下,果然沒有呼吸。
“哎呀,我們這個年紀了,除了老死,就是病死,早死一天倒算是福氣了。她現在死了,我還能去埋了她,可若是有一天我死了,誰來埋我呢?我們這一輩子啊,沒有家產,沒有孩子,只怕明天我嚥氣了,連個蓋席子遮臉的人都沒有了。”
那老頭兒一邊說著,還一邊擦拭了一下眼角,說的也是讓人心酸不已。
“行了,走吧!”
那士兵向前面門口的同伴點了點頭,示意沒什麼問題,那邊才將城門開啟了一條小縫,讓那個老頭推著小板車出了城。
“剛剛我看到城門開了,怎麼回事?”城門才關好,耶克達騎著馬奔了過來。
“哦,剛剛一個老頭子要將他剛死的老婆子推出去埋了,我們檢查過了,是死人沒錯。”
那剛剛檢查過計程車兵趕緊回答著,畢竟私自開了城門也算是失職。只不過死人不能就那樣放在城裡吧,萬一這裡鬧了瘟疫啥的,他們還真是不想死呢。
“死人?開門,我去看看。”
耶克達不放心,讓士兵開啟城門,他騎馬追了出去。
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再找到憂兒姑娘的半點訊息,主子一個人坐在正廳裡像是一尊雕像,但絕對是一座冰山雕刻而成的,周身都散發著寒氣。現在他一早上過來四門巡查,就發現有人出城了,就算真的是巧合,也不能大意。
前面不遠就可以看到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費力的推著一輛小平板車,向著城外最偏僻的那條走去。那裡應該就是通往城外墳場的。
“等一下。”
耶克達喊著,騎馬到了近前,那老頭兒聽到聲音也停了下來,放下了手裡的車把,站在那裡喘著粗氣,等著耶克達。
耶克達將那老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看那輛推車,同樣的上前掀開了那床破舊的席子……
小板車上的死人面容實在不怎麼好看,耶克達倒不是因為看了害怕,而是出於對逝者的尊重,所以只是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死者的面容,又用手在她的鼻息探了探,然後又將手扣住了她的脈門。
聽聞有致人假死的藥物,但鼻息沒了,脈搏還是會跳的,所以耶克達試了試那老太婆的脈搏。結果是……氣息、脈搏皆無!
“走吧。”
將那席子重新蓋好,耶克達感覺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謝謝官爺。”
那老頭子顫抖著又費力的推起了小板車,繼續向著墳場的方向走去。
“耶克達,人在哪裡?”
當耶克達帶著人從那條墳場小路上折回來,馬上就要到城門的時候,耶律宸勳那匹玄黑色的戰馬馳出了城門,牙也跟著,隨著耶律宸勳的高聲問話,長長的嚎叫了一聲。
“人?去了那邊的墳場方向。”
走我我來。耶克達先是一愣,隨即馬上明白主子問的應該也是那個去埋老太太的人,伸手向後面一指。
“快回去看看。”
耶律宸勳猛的一踢馬腹,雷便箭一般的飛射而出,耶克達也緊隨其後又跑了回去。卻不明白,主子怎麼如此緊張。
“主子,我已經檢查過了,那小板車的老太太不但氣息全無,就連脈搏也沒有了。臉上也沒有易容的樣子,倒像是真的。”
“真的?那你摸過那屍體的胸口沒有?有一種使人假死的藥,不但可以讓人暫時沒有呼吸,就連脈搏也可以停跳的,但唯一破綻便是胸口還是熱的。”
“這……”耶克達一時語塞了。自己真是沒有去探摸那屍體的胸口,可那雖然是個死人,也畢竟是個女人啊!自己總不能唐突了逝者。
“還有就易容,你檢查過那人的耳後沒有?即使在高明的易容,卻無法將耳後的面板都改變的。”
耶律宸勳一邊打馬飛奔,一邊質問著耶克達,心裡卻更加心急起來。
“沒有。”耶克達如實的回答到,臉上已經有了羞愧之色。
“主要是,我剛剛去過朱家的那間店裡,發現裡面有人過夜的痕跡,牙也發現了憂兒的味道。看來昨夜我們大意了,沒有回去再搜查一遍,那朱子瑾應該就是躲在那裡的,他還真是狡猾。”
耶律宸勳一夜未眠,反覆思量著前後的破綻,才猛然間想到了自己這麼大的疏漏。當他帶著牙撲到那間店裡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一路追蹤到城門,才知道有這麼巧的事情,所以更加懷疑那老頭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