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她似是無話找話地問：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amp；nbsp；我思忖了一下，答道：十來年了吧。我記得剛來這裡打工時，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認識了你。那時，我們還都很年輕。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很年輕這三個字重複了兩次。

&amp；nbsp；是啊。她附和道。然後，她又說道：現在回頭看一看我們走過的路。會發現一切都挺有意思的。

&amp；nbsp；是啊。我應道：人生處處充滿著玄機。我們不知道當年為了一個小小的疏忽而要去付出怎樣的代價。

&amp；nbsp；她哼了一聲，像似是苦笑，說：有時，我們會故意錯失一些本想得到的。

&amp；nbsp；我說：那可能是把握不住。如果一個人確定能得到什麼。也許這對於他來說，便不再珍貴。也可以隨時丟掉。

&amp；nbsp；她聽了，沒有言語。略表贊同地點了點頭。

&amp；nbsp；我想起當年和她姐妹之間的那段感情糾結。便忍不住向她談起了這件事情。不是為別的，只是想給自己心中的問題尋找一個答案。儘管這答案對於自己來說，已不再重要。

&amp；nbsp；她聽了，感慨頗多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我妹妹的。

&amp；nbsp；我接著說：那是一種錯覺。

&amp；nbsp；她目光柔和地注視著我說：你這個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偽裝起來那。既讓別人錯解了你。自己也揹負著沉重的感情。

&amp；nbsp；我答道：都過去。多年以來，我已習慣讓自己喜愛過的人，從身邊走過。

&amp；nbsp；她不解地問：這又是為什麼哪？

&amp；nbsp；我說：或許這樣，心中會永遠存著一份深深的念想吧。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更不知道得到後的結果。或許愛一個人是一種美好的感覺。而一旦得到。那份美好的感覺便不再存在。

&amp；nbsp；她反問道：難道活著就是為了一種並不可靠的感覺嗎？

&amp；nbsp；我搖了搖了頭，對於她的問題，難以回答。我試著去解釋，說：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難道我們的存在，不是靠著一種感覺。我們不是靠著感觀去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嗎。

&amp；nbsp；她搖了搖頭，並不贊成我的話，但也沒有去反駁。

&amp；nbsp；她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彷彿成了一張影印在時光中的相片，靜止不動。我想著或許當年我盡力去爭取，此時我們會是另一種情形。但都過去了。誰也說不清，到底結果會怎麼樣。現在，我不是憑著感覺去意測嗎？這並不可靠。但我們不相信自己的感覺，又能去相信誰哪。

&amp；nbsp；她說：打電話叫李森過來吧？

&amp；nbsp；我說：算了吧。他此時挺忙的。

&amp；nbsp；她聽了，欲言又止。似乎替我不能見到李森，心有不甘。

&amp；nbsp；我想起李森結婚了。便問道：李森老婆長的咋樣。

&amp；nbsp；她答道：還好。

&amp；nbsp；她彷彿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結婚了嗎。

&amp；nbsp；我笑著答道：我孩子都兩歲。

&amp；nbsp；噢，她似是感慨地應道。然後，又不無憂傷地說：過得真快呀。

&amp；nbsp；我說：是啊。

&amp；nbsp；此時此刻，我想問一下她妹妹的情況。但終於忍住沒有問。

&amp；nbsp；然後，兩人便閒聊了一會兒。像剛才那樣的深入的交談停止了。

&amp；nbsp；我看了一下時間，約十一點了。便起身告辭了。她知道我是請假來的。明天還要上班。便沒說什麼挽留了的話。

&amp；nbsp；我起身走出那家店，想著以前有多少歲月和遺憾，永遠地失落在這裡了。她陪著我走出來。在穿過馬路那一刻，為了躲避一輛急閃出來的車。我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有些驚惶恐不安。

我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在上車的那一瞬間，又向她投去一道滿含深情的目光。我覺得我目光中的深意，被掩沒在這同樣滿含著深意的夜色裡。我不知道是在和眼前的楊麗告別，依或是與記憶中的楊麗告別。或者是與這二者同時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