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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由。東城見他手上,竟然還握著那塊玉佩,不由得邪火兒直往上撞,一把奪了狠狠的便往地上砸去,罵道:“什麼勞什子玩意兒,竟比你的命還值錢不成?”芳華大驚失色的伸手去接,卻早被鳳弦一把搶在手中,芳華腳步踉蹌的撞進他的懷裡。鳳弦及時的將他抱住立穩,把玉佩遞還與他。
芳華攥緊了玉佩對東城嗔道:“二哥哥這是做什麼?”東城又是後怕又是生氣,見了那玉佩便覺得牙癢癢兒的,只恨不能要砸碎了才消氣。寄優拉了他一把,朝著鳳弦拱手道:“今日全仗衙內出手,救了他便是救了我們。無論如何請到寒舍一聚,容我們再行謝過。”芳華道:“這位是小弟的舅舅,請子叔兄切莫推辭才好。”鳳弦方才聽他喚自己“泊然”,想著日前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心下早已是驚疑不定。待要細問又委實不便,橫豎是知道他們的身份了,還怕不能再見面嗎?何況太子尚在宮中等候,只得推辭道:“路遇危機焉有不救之理?不值一謝的。小弟還要入宮去,這便告辭了。”芳華一把扯住他道:“小弟明日要往尊府上拜謝,不知在哪條街上?”鳳弦微微有些臉紅,低垂了眼簾道:“在,在西城香冬坊。”芳華這才鬆開了手,目送鳳弦上馬而去。
東城此時興致全無,辭別了眾兄弟,攥緊芳華的手,徑自往家而去。那芳華一步一蹭,不時回首鳳弦遠去的方向張望。眼中有一絲莫名的情緒,被立在階上的詠歌,不動聲色的盡收眼底。
卻說那時鳴,在他兄弟府上等了有半個時辰,也不見人影。正自焦躁,忽見一卷畫軸慢慢地伸至眼前,在自家下頜一挑,緊接著被人在耳邊吹了口氣,“嗤”地一聲輕笑。時鳴心中暗罵一句“混賬”,冷冷的轉過臉,盯著眼前之人開口道:“你要做什麼?”只見那人三十二三歲,極斯文極雅緻的容貌,做儒生打扮。方才有些輕佻的笑容已凝固在了臉上。訕訕的往後退了幾步,拱手道:“大哥安好。”時鳴最不耐他這般稱呼自己,橫了一眼道:“你好歹是宮中從五品的官兒,我不過郡王府小小的管事,如何當得起?”原來,此人便是林溪說的,與廉松風相仿,官家面前的紅人兒,內克典使和憶昔。
憶昔揚眉挑眼的看了看,時鳴左側脖頸處,綠豆大的紅痣,暗道一聲“晦氣”,卻又不得不賠著笑臉道:“哥哥與時翔並非孿生兄弟,卻長得著實太像了。若非那顆痣,可叫人怎麼分辨呢?”時鳴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你與他常在宮中見面,又……”方說到這裡,臉上變現了怒容。狠剜了憶昔一眼,見他正畢恭畢敬的坐在那兒,討好兒的衝自家笑著,便越發的來氣,幾乎是咬著牙道:“又……又與他相交數年,竟然連他的容貌也分辨不出嗎?虧你還口口聲聲的說,將他放在心上,真是活打了嘴!”憶昔放下畫軸,面帶微笑直視著時鳴的雙眼道:“小弟與時翔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他曉得我對他的心。因此,哥哥當初百般的阻攔,甚至要與他斷絕兄弟情義,他也沒有一絲動搖過。”時鳴冷笑幾聲道:“你好得意呀!”憶昔道:“哥哥再多一個兄弟不好嗎?”時鳴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恰在此刻,門外趕進一個容貌與他有七八分像之人,伸手將他好歹攔住了。細看時,那眼神卻沒有他犀利。此人便是時鳴的兄弟,入內內侍省副都知井時翔。憶昔忙上前握了他的手道:“哥哥等了許久了。”時翔見兄長臉色難看,不動聲色的躲開憶昔的手,拉了他坐下,又令女使重新上了茶,這才橫了一眼憶昔道:“你又惹哥哥生氣了?”憶昔連連搖首笑道:“不敢不敢,我正在聆聽哥哥的教誨。怎的才回來?”一面說,一面將茶捧到他手上。時翔接過慢慢呷了一口,笑道:“臨時有些事給絆住了。”時鳴道:“你喚我來究竟何事?”時翔笑道:“哥哥年紀也不小了。律法有定,凡宦者年四十皆可收養子,以供老來侍奉。哥哥心裡有人選了嗎?可要我與你尋一個來?”時鳴略微沉吟道:“此事尚不急,待過些日子在說吧。”時翔望了憶昔一眼道:“想是四公子一刻也離不得哥哥,不如我替你尋個合適的……”時鳴不待他講完,便揮手打斷道:“我且不急,你倒急得什麼?你只管好好的在宮中當差,我的事不必操心了。”時翔還要再勸,時鳴便要告辭回去了。
時翔心中一急,上前扯住道:“無論你喜歡他還是可憐他,他終究不能成為你的孩子。總罵我行事糊塗,我看你比誰都要糊塗!他現下就算不是官……”時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憶昔不急不慢的走到門邊,目光向外打量片刻,確定無人方才退回來。時翔雖臉色有些發白,卻依然抓著兄長不放,壓低了聲音道:“他對你再好你們也是主僕的名份。你莫不是指望著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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