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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很親切。
猛然想起一事待要起身回稟,卻被君上按住道:“你在父母跟前也這般多禮嗎?我們雖不是你的……你的親生父母,好歹也是姨父姨母吧。有什麼話只管坐著講,不需如此外道。哦,莫在稱什麼官家了,也喚我一聲姨父吧。”芳華笑著頷首道:“這原是官家與聖人的抬愛,臣自當依從。”果然牽了君上的手,親親熱熱的喚了一聲姨父。君上反握了他的手,連連的道了兩聲好,這才問他要說什麼事?
芳華張嘴才說了個臣字,頓時便住了聲。面上一陣泛紅,那油亮的眸子望著君上眨了幾下,嘻嘻地笑出了聲。君上見他可愛的緊,忍不住撫了撫他的臉催他快說。芳華這才道:“今日之事,只我爹爹與姨父姨母曉得便好,就莫要外傳了。”桂聖人聽了忙問緣故,芳華道:“爹爹得聖寵難免招小人嫉恨,我攔囚車一事想來已鬧得人盡皆知,雖不後悔到底連累了爹爹。若在將此事宣揚出去……姨父自然是聖明的,定不會理睬那起小人的讒言。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姨父姨母心疼侄兒又無需旁人曉得。”君上滿眼慈愛的看著他道:“難為你小小的人兒,竟想得這般周到,既如此就依著你便是。”芳華才要致謝,只見時翔進來請官家聖人移駕蘭燻殿。
因怕惹人注意,芳華便要先行告退。桂聖人一時哪裡捨得下,拉了他的手再三囑咐,閒時務必要往宮中探望。芳華感念她對自己與母親的好,恭恭敬敬的與帝后二人叩了頭這才退出去。因離蘭燻殿很近,月光又灑滿一路,芳華不叫人來送,腳步輕快的徑自去了。
於拐角樹蔭處,被人冷不防在肩上拍了一把,芳華驚得險些叫出聲來。定睛一看竟是鳳弦,上前扯住捶了他幾下笑罵道:“你躲在這裡做什麼?敢是要做刺客不成?”鳳弦攏住他的手笑道:“連死也不怕的,怎的這會子倒嚇得這般?‘刺客’這兩個字在宮中千萬不可混說。”芳華哦了一聲,伸著指尖輕戳他的額角道:“你的武藝有多高啊還想做刺客。”又問他有何事等在這裡?鳳弦伸手替他捋了捋頭髮道:“我怕你迷路,因此在這裡候你出來。若是有人相送便罷,若沒有我在現身不遲。”芳華心裡明明是喜歡的,嘴上卻不以為然的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忽然瞥見鳳弦臉上,平白的起了幾個小紅疙瘩,不由伸手輕輕摸了摸道:“你是傻子嗎?這裡花草繁茂又是在夏季,竟是來喂蚊子不成?”
鳳弦笑了笑,握了他的手邊走邊道:“這有什麼打緊。哦,聖人召你何事?”芳華略去認親一事不提,只說是母親生前與聖人很談得來,今日見到自己便想起了母親。叫過去敘談幾句,無非是以慰其心罷了。又說已鄭重謝過君上的大恩,鳳弦不動聲色暗自道:“此事不知能瞞多久?一旦讓他知道了,不曉得會鬧成什麼樣子?”芳華見他有些走神,搖了搖他的手問是怎麼了?鳳弦笑道:“快些回去吧,免得讓人生疑。”芳華嗯了一聲二人徑往蘭燻殿去了。
眼看著便要到殿門,忽見不遠處,幾個內侍黃門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一見鳳弦急急的扯住道:“衙內快過去看看吧,太子失足打涼亭子上跌下來了。”不等芳華反應過來,鳳弦已鬆開他的手如飛的去了。芳華怔怔地立在原地,手上還殘留著那人的溫度,而此刻他卻已奔赴太子身邊。時鳴遠遠的望見了快步趕過來,芳華緩緩回頭懨懨的,對站在身後的時鳴道:“伴伴,我乏得很想回去睡呢。”
宮宴以太子受傷而草草結束,承天門外又恢復了空曠與肅靜。
帝后二人乘車輦趕至東宮探望,御醫回說是傷到了筋,腳踝骨有些錯位。幸好太子年輕體健,最多一兩月便可恢復如初。桂聖人掀起被單一看,那隻受傷的腳已用木板固定住了,腳背至踝骨以上都青腫著。桂聖人一陣心痛,伸手小心的輕撫著,嗔怪道:“怎的如此不小心?疼得厲害嗎?”飛鸞本是斜靠在床頭的,見此慌忙拉住母親的手道:“想是多吃了幾杯酒,被夜風一吹便有些頭暈,所以便跌下來了。哦,怪髒的不敢勞動娘娘。”桂聖人望著他半響方輕嘆一聲道:“你是我親生的骨肉,哪有個做孃的嫌兒子髒的?你……到現在還怨我嗎?”飛鸞連道不敢,掙扎著要起來竟忘了有傷在身,頓時疼得出了一頭的汗。桂聖人按不住他,只得合身將他抱在懷中,一面與他拭汗一面道:“你且好生養著吧,天也不早我先過去了。”說罷向君上行禮回椒房宮去了。
飛鸞垂首坐在床上,感覺有人靠近抬眼望去,見父親在身邊坐下,張了張嘴最終先擇了沉默。君上靜靜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既心痛又無奈。許久才親自扶他靠回床頭道:“這都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你只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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