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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可有傷藥?”鳳簫眉頭一皺,咬了咬牙道:“在床角的小櫃子裡。”原來,那傷藥是藍橋特意留下的。鳳簫害怕芳華看出破綻,盼著他快快離去,只得依其所為。芳華何曾做過這些事?雖然別手別腳,但卻格外的小心,惟恐弄疼了鳳蕭。鳳簫靜靜的望著他,暗自思付道:“若他知道我的事,還會這般待我嗎?只怕到那時,連鳳弦兄妹也會唾棄與我,他又怎能再認我這個‘哥哥’?”方想到這裡,東城的身影又在眼前浮現。一時不覺悲從中來,慌忙扭過臉去。
芳華早見他眼中含淚,恰好傷口也包裹停當,遂握了他另一隻手道:“我同二哥早看出你有心事,鳳簫哥哥可願說與我知道?我雖年輕見識淺薄,家兄卻交遊廣闊。他很想為你分憂解難,無論何事哥哥只管說出來,我兄弟二人必會嚴守秘密全力相助。”鳳簫聽他提起東城,臉色又白了一分,屋內昏暗芳華自然不曾看見。依鳳簫想來,他與芳華兄弟的感情,就要走到頭了。心下漸漸生出一絲絕望,反握了芳華的手道:“我此生能結識賢昆仲,總算沒有白來世上一遭。”芳華聽他口氣不對,急道:“哥哥對鳳弦也諱莫如深,想來此事定然非同尋常。我並非有意揭人隱私,只是誠心想替哥哥分憂罷了。”鳳簫鬆開他的手,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怪道你無端起疑,你休聽他混說。方才腿上很疼了一陣,因此便……便忍不住哭了。委實不曾有心事,叫我與你說什麼?”
芳華緊蹙著眉,跺了跺腳道:“我來問你‘阿愨’是誰?”鳳簫閉上眼眼道:“你且回去吧,我……我想歇會兒。”芳華傾身向前,扳著他的肩道:“那日我就在哥哥身後。”鳳簫轉過臉去道:“想是你聽錯了。”芳華瞧著他睫毛顫了顫,緊盯著問道:“你可是在喚那登車的男子?”鳳簫明知不能接他的話,然,那“阿愨”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他痛苦的來源皆因他而起。至今尚不知,那人是什麼身份?自那日相見,竟隱隱的對他生出一絲恨意。鳳簫睜開眼道:“我叫我的,哪個要他自做多情答應?”芳華聽他語氣變得生冷,猶豫片刻道:“哥哥可知他是誰?”鳳簫眼神一凝道:“你說這話莫不是認得他?”芳華道:“他是我親生父親我自然認得。”鳳簫聽罷愣了愣,隨即便大驚失色。半撐起身子微張著嘴,瞪著他良久無語,暗自思付道:“我這個庶子竟能做皇帝的替身?哈哈……真乃三生有幸啊!難怪他多年欲求不得欲罷不能,原來那正主兒竟是官家。這等看來,我豈不要做一世的替身?若要脫得苦海便唯有一死。只是我這一死,豈不成全了那禽獸,披著這身官衣在人前做賢臣?可我若苟且偷生的活著,必然遭他無休無止的凌辱。我好恨,我好恨吶!”芳華見他咧著嘴笑得古怪,眼中淚水洶湧而出,慌得上前抱住連聲呼喚。
時鳴在外頭聽見動靜不對,當先搶了進來。採茗緊隨其後,寒生疏雨並兩三個家人也跟了進去。
鳳簫雖未大聲哭嚎,那眼淚卻如決堤之江水無法阻擋。時鳴見他且哭且笑狀若瘋顛,忙上前將芳華強行拉開。一個年長的家人見勢不妙,推了旁邊年輕的飛奔出去報信。寒生疏雨大著膽子向前,扶住鳳簫啊啊的叫著。那家人朝著芳華躬身問道:“敢問四公子,我家衙內是怎麼了?”不等芳華開口,那旁鳳簫伏在枕上喘氣道:“送……送四公子……回……回去。”芳華見他這般哪裡肯丟下就走。鳳簫忽然變了臉,對著他喝了聲出去,將頭埋在被子裡再不說話。
正在僵持不下,只見藍橋三步並作兩步的趕過來。未等他開口,鳳簫猛地坐起身,股間傳來一陣刺痛,疼得他額上立時便見了汗,撲在枕上叫喊道:“你們都出去,都出去!”藍橋也顧不得禮數了,託了芳華的胳膊,同時鳴將他一路連哄帶勸的架出屋去。
芳華被請到另一間屋子待茶。藍橋與他行起大禮,芳華急忙側身避讓,扶了他起來道:“鳳簫哥哥時常腿疼嗎?”藍橋頷首道:“或是受涼變天,總要狠疼一陣子。”話未說完,便見那一雙琥珀眼,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藍橋何等老練,亦坦然回望過去,暗自道:“昨日官家召我入宮,說是鑑賞古畫,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鳳簫深知厲害輕重,他絕不會在人前透漏。二殿下不過小孩子家,怕他則甚!”想到此,又問芳華適才與鳳簫說些什麼?芳華已對他起了疑心,自然不肯多說。只交代鳳簫弄傷了手,叫他好生看護。雖不放心也只得暫且離去,待回府與東城計較一番再做道理。
臨上轎時芳華又對藍橋說,會隔三差五的過來探望鳳簫。朝著那扇漆黑大門望了一眼,這才告辭而去。
少時回至府中。芳華下了轎正要由側門進去,不知哪裡跑來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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