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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擔。不過……叫輕浪哥哥幫忙……使得嗎?”東城自然明白他的顧慮,拍著胸脯兒道:“輕浪與我是生死的兄弟,我很信得過他。四郎只管放心,他只怕連問也不問便幫我去救人呢。”
芳華忽然想起什麼,變顏變色的道:“那日爹爹(指君上)聽鳳簫哥哥叫了聲‘阿愨’,我看他似有察覺。若爹爹果然起了疑心,那……那……”東城冷笑道:“那什麼?不過一死罷了,倒便宜了他。”說罷又拍著他的手道:“官家是前日遇見鳳簫的,若有懷疑昨日便該有舉動。怎麼,你還替那老狗擔心不成?”芳華以掌擊案道:“他死有餘辜!只是他一死必會震動朝野,這醜事便再也瞞不住了。我所擔心的是,馮夫人母女並鳳簫鳳弦兄弟,要在人前如何抬頭?”東城望著他正色道:“就算將鳳簫救出,逃離了相府,逃離了京師。然,他畢竟是左相家的衙內。便是那老狗不敢報官,等鳳弦回來焉有罷休之禮?你方才說他臨走之時,要你看顧鳳簫。知道此事後先一個便要問你。紙包不住火,雖然他知道你做得在情在理。可鳳弦在你面前,將永遠抬不起頭。”忽的又冷笑了幾聲道:“他若靜悄悄的不聞不問,這個朋友不要也罷。四郎,你若想與鳳弦,同往日一般親密無間,便只當那王十一從未來過。”芳華聽得眉頭一皺。
正在此時,忽聽跟蹤王十一的中貴求見。芳華喚他進來,那中貴躬身道:“小人看得真切,他果然回了左相府。”芳華吸了口氣,瞧著他道:“我在外面若聽見一個字,仔細你的皮!便是伴伴也不許講,你可記下了?”那中貴連連應是,倒退著出去了。
芳華起身猶豫片刻道:“此事我管定了。”東城挑起大拇指讚道:“好兄弟我果然不曾看錯你!”<a
☆、第三十二回 東窗事發失兩命 無端起病顯異症
東城與芳華在屋內計較一番,又返回香藥鋪,晚飯後才歸。時鳴在園中將他堵住,好歹要他說個明白。東城知他一番好意,只說與芳華毫不相干,這才脫身走開。
再說那鳳簫,一連三四日水米不進,像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把藍橋慌得守著他寸步不離。百般哀求,賭咒發誓,皆不能讓鳳簫有絲毫鬆動。藍橋知他素日頗為疼愛錦奴,不得已喚了女兒前來相勸。錦奴早就想來探望,都被馮夫人以不方便為由攔下了。今日幸得父親開口,忙忙的趕過來一看,見鳳簫兩眼已有些塌陷,雙唇乾得顯出深深的紋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錦奴一時哪裡忍得住,癟著嘴才喚了聲大哥哥,便抓了他的手嚶嚶哭起來。因鳳簫水米不進,藍橋實在無法,便叫人日日熬了參湯,親自抱著他強行灌下去。以致他此時神志還不曾糊塗,還有力氣睜開眼,看看真心為他擔憂的妹子。
藍橋見他總算有了些反應,急急打桌上端了參湯交到女兒手上。誰知,不等錦奴開口,鳳簫忽然嘴角微微一動,似乎對著她笑了笑,便將臉扭了過去。無論錦奴如何相勸,再也沒有得到他的仍何回應。此時,恰巧馮夫人遣僕婦過來,藍橋令她與綺羅,將錦奴連勸帶拉的扶回房去。
望了眼如潑墨般的天空,藍橋將目光慢慢轉到鳳簫身上。猶豫著伸手撫在他的額上,輕聲道:“你不是想看我不得好死的下場嗎?不養好身子豈能如願?”意料之中的,鳳簫不僅沒有回話,似乎連呼吸也察覺不到了。藍橋又耐著性子勸了幾句,見不奏效只得將他抱起,端了碗強行灌下去。鳳簫無力反抗,一時被嗆得涕淚交流。藍橋再次將他抱起,在背上拍了好一會子才見他緩過來。望著懷裡難得“乖順”的鳳簫,藍橋恍若回到了從前。
那時他在外任地方官。用罷晚飯,鳳簫便會在他下手的小几上或練字,或看書靜靜相陪。待藍橋處置完公務,那孩子已然沉沉睡去。便如眼前這般將他抱在懷中,直抵他的臥房。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在躡手躡腳的走出去。如今卻再也回不去了。
鳳簫橫豎無力掙扎由得他抱著,心中暗暗發狠道:“我這邋遢樣子,只怕與你那心上人有云泥之別呢,難為你竟不嫌棄。”方想到此,只覺藍橋拿了被子與自己裹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嘴裡喃喃低語,聽不清說些什麼。這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喚醒了鳳簫兒時的記憶。那時,他是多麼依賴眷戀這個懷抱。如今怎的就變味了?藍橋已感到鳳簫輕微的顫抖,還有那壓抑的抽泣聲。暗暗恨著自己卻無法自拔,一時心上五味俱全。方要開口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那些個話連自己也聽煩了。不知過了多久,藍橋覺得連腰也酸了。正打算將鳳簫放下,猛地腦後一陣疼痛,抱著他撲倒在床上。
鳳簫對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睜開了雙眼,尚不明白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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