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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洗漱。
鳳簫命人將飯菜擺在外間,瞧著鳳弦無精打采的出來,忙喚他過來坐下道:“你且用過飯我有話要問。”鳳弦呆了片刻道:“還有什麼好問的,日後我與他……與他再無半點瓜葛。”鳳簫見他果然誤會了芳華,心下一陣發急。雙手扶住桌沿欠起身子道:“昨日之事,芳華已派人同我說了。他怕你誤會,特地差了採茗過來,誰知你半夜才歸。”鳳弦別過臉,哼哼地笑了兩聲道:“是他自家說與我毫不相干,又派人過來解釋什麼?”鳳簫皺眉道:“糊塗東西!他不忍你再遭非議,這才要一人承擔下來。不想你……你……你竟這般曲解他的一片苦心。”鳳弦垂首嘆了口氣,轉過臉來望著兄長道:“我想了一夜委實不能怪他。莫如就此撂開手去,對他未嘗不是件好事。”鳳簫一時動了真氣,大聲道:“你入宮之時我便同你講過,旁人的話休要理會。他果真嫌棄與你,早就將這孩子打掉了,何必忍到現在,鬧得天下皆知?可記得我當初的話?你二人若在一起,必是道路曲折阻礙重重。你卻信誓旦旦的說,此生只願與左芳華廝守絕不背棄。哼哼,言猶在耳……”鳳弦不等他講完便喝住道:“休再提從前的話!就算我薄情寡義,若無今日之醜事……”才說到此好歹忍住了,猛地起身道:“哥哥請自便,我出去走走。”鳳簫急著探身向前,扯住他的袍袖道:“是非曲直眼下我也不想同你辯。你可知那躲在暗處,推波助瀾之人是誰?”鳳弦的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回身盯著他道:“哥哥此話何意?”鳳簫便將那日採茗對他說的,向鳳弦複述一遍。
誰知鳳弦聽罷不信反怒道:“你們說這一切皆是太子主謀,無憑無據叫我如何信?他既愛我至深,為何反來害我家身敗名裂?卻不對芳華下手?為何還要勸我與芳華在一起?我與太子相交數年,他的為人我心裡明白。前些時他雖對我有過非分之想,卻無論如何也不會行下此等卑劣之事。更何況我們早已說開了,他並未糾纏不清。地動之時若非他救我性命……”鳳弦說到此處戛然而止,掙開兄長的手道:“我若那刻便死了,也不會看到今日……今日的子叔府。”鳳簫瞬間臉色變得慘白。想起藍橋曾說過的話,頓覺心灰意冷。
恍惚間耳邊又聽鳳弦道:“等那孩子生下來,他若嫌棄便送回我這裡撫養。”鳳簫張了張嘴,艱澀的道:“是我叫你在他面前抬不起頭,要恨要怨只衝我來便是。鳳弦,”鳳簫再次抓緊他的衣裳,仰著臉近乎哀求的道:“你與我幾畝薄田,我……我從此遠遠的走開,再不踏入京城一步。”鳳弦背向他呆立在原地,眼底痛苦掙扎的情緒,鳳簫自然不曾看見。見他許久不做回應,使力將他拉過來,直視他的雙眸道:“你還要我怎樣?要我去死嗎?”鳳弦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將心一橫,甩開他的手道:“哥哥要出去散心,做兄弟的沒有攔著的道理。只是滿城人都曉得,是他在官家面前揭發的此事,父母亦為此自盡。我若還同他在一起,叫天下人怎麼看?我自家心上也過不去。勸哥哥還是莫再操心了。”這句話果然將鳳簫徹底激怒了。
他面上漲得通紅,以掌擊案高聲呵斥道:“依你之意,芳華實不該插手此事?而我便該為了這個家,在世人面前的尊貴忍辱偷生?憑什麼,憑什麼?他死了,造的孽便可一筆勾銷?我……我卻要永生揹負罵名?這是什麼道理?這是什麼道理?”歇了歇,望著鳳弦冷笑道:“我曉得了,你是惱他斷送了你的大好前程。呵呵……是啊,左相的嫡子,曾今的太子伴讀,有多少人奉承,眼下卻成了世人口中的笑柄。你……你為了自家所謂的顏面,便將他的一片真情丟棄不顧,全不念他腹中還有你的骨肉。你在……你在芳華面前抬不起頭,在太子面前便能處之泰然嗎?”鳳弦回瞪著鳳簫叫道:“我斷不能看著這個家從此一敗塗地,唯有太子能幫我。”鳳簫無比嘲弄的瞥他一眼道:“他能幫你?他用心‘良苦’,將你同芳華陷入尷尬境遇。這,便是在幫你?”鳳弦擰緊了拳頭道:“你們自家行為不檢,反要去責怪旁人!”鳳簫被他噎的透不過氣來,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傷心。揮袖將碗筷覆於地上道:“‘我們’?你……你道我是自甘下賤?我在你心裡……竟是如此不堪?”又指著鳳弦的臉道:“如今家道中落,你捨不得那富貴榮華,這才要回到太子身邊,可是也不是?”
兄弟二人四目相對,鳳簫雖對鳳弦寒心不已,暗裡仍舊存了些渺茫的祈望。當他從鳳弦眼中看到了一絲猶豫,正稍有寬慰,不料他陡然變色。上前幾步雙手抓了自己的肩頭,俯下身子道:“你說的正是,我便貪圖榮華,我便薄情寡信,我便要攀龍附鳳於太子……”他這裡話未講完,臉上早火辣辣的捱了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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