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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的道:“簫兒,是……是爹爹錯了,你快醒醒!簫兒,簫兒!”好一會兒,才聽得鳳簫嗆咳了幾聲,緩緩睜開雙眼。一見藍橋守在身邊,艱難的扭過頭去道:“你走。”藍橋連連應是,將眾人一併趕了出去。
鳳弦餵了兄長兩口水,小心的抱起他放在床上。望著那脖頸上清晰的手掌印,若非親眼得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這是父親所為。第一次對兄長恨父親的理由產生了懷疑。又想起,鳳簫被芳華捂住眼睛時的恐懼之態,越加肯定他們有事瞞著自己。方要相問,鳳簫卻先開口道:“我說過,你們……你們今後的路很難走。無論怎樣,既……既然定下白首之約,就莫要輕言放棄。”鳳弦點頭道:“除非他離去,否則我是不會退縮的。哥哥你……”鳳簫握住他的手道:“說開了也好,遲早的事。你……你快過去對……對他講,太子不喜女色,千萬莫將錦奴送入宮去。快去,快去!”鳳弦被他催得急了,想著現在問他,他未必肯說。而錦奴之事迫在眉睫,只得先去見父親要緊。
藍橋坐在書房的椅中,用手揉著微微脹痛的頭。他後悔在鳳弦面前失態,這必然會引起他的懷疑。鳳簫自然不會對他講,若是去問他的母親了?藍橋只覺背上起了一層汗。正想著,鳳弦便走了進來。藍橋不動聲色的望著他,鳳弦撩衣跪下叩頭道:“方才事出緊迫,因此才失了手,請爹爹恕兒子不孝之罪。”藍橋略鬆了口氣,淡淡的道:“你還有何事?”鳳弦進來之時,雖已叫退了所有的家人,但仍舊十分謹慎的來至父親身邊,低聲道:“太子不喜女色,爹爹千萬莫將三姐送進宮去。”藍橋聽罷吃驚不小,知道鳳弦長隨太子身側,又與太子親如兄弟,他說的只怕是實情,因問道:“莫不是,你見他喜歡上哪個,俊俏的小黃門不成?”見鳳弦搖頭,又道:“可是侍從嗎?”藍橋的臉色變了變道:“難不成……難不成是……是宮外之人?”見鳳弦還在搖頭,忍不住起身道:“究竟是誰,你若是知道便說出來!”鳳弦一時羞慚滿面,往後退了一步垂著頭,輕不可聞的道理:“是……是……我……”藍橋聽在耳中,無疑便是一記霹靂。有些哆嗦的指著鳳弦的臉道:“你……我方才聽你說,要與二殿下廝守終身。言猶在耳,怎麼快便換成……換成太子了?畜生!”藍橋惱怒已極,夾頭夾腦的甩了兩個耳光過去。鳳弦被打得兩耳嗡嗡直響,仍舊筆直地跪在那兒。
藍橋今日被氣得不輕,頭上一陣一陣的發作起來。忙扶了旁邊的椅子坐下,閉著眼定了定神,無比嘲諷的笑道:“嘿嘿嘿……這才是……這才是我養的好兒子呢。我素日的教導,竟被你……嘿嘿嘿……竟被你權作是爛泥踩在腳下。你說你讀過聖人詩書,知道什麼是禮儀廉恥。呸!我勸你日後休提這樣的話。你……你堂堂的相國之子,竟做著……做著娼妓一般的勾當。周旋於兩位殿下身邊,恭喜你左右逢源,前途無量。若是因此而得來的‘好前程’,我看不要也罷。”說罷連連喘著氣。鳳弦向前跪爬一步道:“爹爹的教導兒子一刻也不敢忘記。太子對兒子有意不假,可兒子心裡只容得下芳華。我與太子說得很明白,太子也答應不再舊事重提。兒子並非為了前程才自甘下賤,做出此等有辱門風之事。我待太子與自家兄長無異,那芳華,才是我要長相廝守之人。我與他二人皆是青青白白,並無苟且之事。”藍橋見他眼神清澄,倒不像是在扯謊。又想著他素日的品性,原不至如此放浪。再有,宮中為太子講學的幾位相公,對他的評價也是頗高的。
藍橋望著鳳弦紅腫的兩頰,怒氣稍微平了平,揮手叫他起來道:“今日下朝官家傳我入內,對我說了此事。叫回府與你娘商議,若是錦奴不願意,官家也不會勉強的,可畢竟得講出個理由吧。雖有人家向我提過錦奴的婚事,皆因你妹子還小,我同你娘有些捨不得,想多留她兩年在身邊,因此都退卻了。總不能拿這個去搪塞官家吧?豈不是欺君?再說也瞞不住啊。唉,宮中美女如雲,太子怎麼偏偏喜歡男色?”說到此又將鳳弦打量幾眼,比起當年的自己,無疑是強出了許多。鳳弦道:“爹爹先不忙回覆官家,兒子這就往東宮走一遭。只要太子開口放棄,我想官家也是無可奈何。”藍橋思付片刻道:“只是你妹子那裡該如何是好?”鳳弦皺了皺眉,好一會兒才道:“對三姐爹爹只可好言相勸,若實在……兒子只好讓芳華與她見上一面,當面拒絕她。雖然難堪,終究長痛不如短痛。”藍橋冷冷的道:“你妹子若是知道你與二殿下之事,不曉得她是如何看你?”鳳弦將頭側向一邊並不答話。
藍橋忽然又嘆了口氣,臉色稍稍緩和下來,拉了鳳弦坐在身邊道:“你還太年輕,不曉得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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