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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與三郎求醫問藥,幾位醫家均對他的耳疾無能為力。這一日,總算抵達約好的地方。三郎依舊木納少言,勿念有事在身,不便將他帶在身旁。於是修書一封,著僕從將三郎護送至雙鶴洲。讓管事遣人先送他回國,將書信交與大爺,請他收留這個少年。臨走之時又細細叮囑三郎好生保重,他這裡一找到人便回去。三郎感念他對自己的恩情,恭恭敬敬行了大禮。勿念親力親為照顧他這許久,莫說個謝字,便是一句真話也不曾討得。那家人暗中憤憤不平,若非勿念發過話,只怕早就施以顏色了。如今見他這般,方才稍稍消了些氣。
這裡人才走,次日一早豪英便帶著人空手而回。勿念同他說了三郎的事。豪英聽說三郎至今身份未明,不由嗔怪了他幾句。勿念卻道:“我瞧那孩子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倒有滿腹苦水無處可訴。是人見了都會相助,我若連這點慈悲之心都沒有,還叫個什麼出家人?”豪英曉得他寧肯自家受苦,也不忍旁人遭罪的性子,也懶得再說。叔侄二人一面等懷君,一面拿了畫像在當地尋訪。誰知懷君抵達的次日,勿念竟病倒了。若非他們兄弟強行阻攔,勿念還要抱恙上路。在店中將養了近半月才痊癒,算算日子,三人只得往回走。
離雙鶴洲還有兩天路程,便遇上了回來報信的人。說是在某處遠遠的看見了大奶奶,正和一位老者說話。還未等他擠上前去,人便不見了。後來問那老者,大奶奶是向他打聽去天涵城的路。說是要見識見識,帝都的元宵燈會。三人聽罷立時掉轉馬頭往回走。自入得無極國以來,為尋這位大奶奶,眾人無不疲於奔命。豪英擔心叔父的身體,叫懷君先行前去,約好在老地方回合。這才陪同勿念,慢慢往京城而來。誰知在半路上巧遇芳華兄弟,並將他們救下。
數日經歷的變故令芳華心力交瘁,如今得了這個訊息,無異於行走沙漠之人看到了一汪清泉。然而芳華雖歡喜欣慰,對晴池的現狀卻又添出許多惋惜,憂慮。不過人好歹活著,活著便有指望。芳華萬般感激勿念,執意要與他行大禮。慌得勿念將他按住,連道使不得。芳華含淚道:“且不論前世如何,今時今日道長是我家的大恩人,又比我年長,這個頭自然受的。”晴池的出走雖無人責怪時鳴,他心頭卻像壓了一塊巨石。如今知道了他的下落,心裡的結也慢慢開啟。搶過來在勿念身前跪下,重重的叩了三個頭。<a
☆、第四十八回 循大義Xiong…Di再別離 念前塵骨肉重相聚
勿念很想知道晴池之事,卻因東城太過歡喜,不及問出口便被他扯了過來。此時再度提起,芳華顧及三哥顏面,只說是晴池無端不辭而別,內中詳情至今不明,勿念信以為真被他矇混過去。
轉過天來,南朝遣家人往城中交子鋪兌換紙幣。又另使一人,去到藥鋪為芳華配藥。東城擔心Xiong…Di思之再三,只得厚著麵皮懇請勿念等人暫且留在別院,待他回來再做道理。豪英有些為難,不料勿念道:“你姑母雖厲害些,卻從未丟下一家子使氣出走。何況隨雲還小,又是再疼她不過的。既便要走,何須千里迢迢跑到這異國他鄉?如今看來,果然冥冥中自有安排。你們不信情有可原,我卻不能置之不理。既是天意,你姑母尋上門來也未可知呢?”豪英見叔父態度堅決,也只得作罷。
東城Xiong…Di才相聚便又要分離,芳華撐起笨重的身子,執意將他送出別院大門。南朝有傷在身行動不便,又不放心單獨將芳華主僕留在此地,只得差一機敏家人,隨東城一同上路。帝都原本是他們出生成長之地,如今卻成了龍潭虎穴。Xiong…Di二人執手默默相望,芳華眼中既有不捨,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愧疚。東城故作輕鬆逗他道:“我又不是那刺秦王的荊軻,你這個樣子我倒不敢去了。好Xiong…Di你且笑一笑,讓我看著也喜歡喜歡。”芳華抓緊了他的手,努力將笑容堆上臉頰。把個東城看得心中一陣泛酸,拍著他的肩道:“當初我怕你被家人太過嬌寵,恐日後無法開門立戶獨擋一面。爹爹曾說,你比我們誰都好,如今看來此言一絲不差。四郎,你……做的很好!等著我回來。”說罷硬起心腸,翻身上馬而去。芳華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伴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時鳴輕撫其背,低聲寬慰道:“拋開私情不論,這也是他為人臣子的本份。四郎放心,二公子定會平安歸來。”懷君離得最近,聽罷不免起了疑心。
用過晚飯,勿念自去尋時鳴敘話。懷君拉著豪英往院子裡閒逛,將芳華主僕的話與他說了一遍。豪英來回踱了幾步,沉吟許久方道:“這裡頭怎麼又扯上‘君臣’了?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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