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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與血肉塗寫在石牌的岩石上。”
這一仗,中國僅存的空軍和海軍全部上陣,但在日本空軍和海軍面前根本沒有可比性,只能起到微小的騷擾和震懾作用。
真正依靠的還是陸軍,各陣地被日軍的飛機和軍艦轟了又轟、炸了又炸。第34師1排戰士在荊樹林裡設防戰鬥,日寇久攻不下,遂調來飛機支援,竟把樹林直接炸成一個個禿樹樁。
**雖頑強抵抗,但終究敵不過日寇的海陸空配合進攻,漸漸被日寇攻至石牌要塞外圍主陣地。幸好山勢險峻、易守難攻,日寇的戰艦、坦克都不頂用了,只能用山炮配合飛機轟炸。
**無法承受日寇強大的轟炸火力,外圍陣地很快被攻破。此時胡璉將軍毅然發動白刃戰,命令將士衝出去跟敵人混戰,讓日寇的飛機不敢再肆意轟炸。
雙方士兵混戰在一起,整整三個小時聽不到槍聲,因為白刃戰已經焦灼到無法開槍的程度,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規模最大的白刃戰。
利用白刃戰將日寇趕出外圍主陣地後,日寇於第二天重新組織進攻。中國空軍和美國飛虎隊此時頻頻出動,中國空軍對日軍的補給線和機場展開轟炸,而飛虎隊則和日機展開空戰,擊落敵機6架。中國海軍則頂著日機的轟炸,從上游布放漂流水雷,阻止日本軍艦配合陸軍作戰。
又進攻了一天一晚,日軍終於動搖,掉頭東逃。
此戰,我軍共傷斃敵寇7000餘人。
主將胡璉因功晉升副軍長,榮獲青天白日勳章。
1037【史迪威和花生米】
咱們再回到老蔣出書事件上來,為什麼沒有身邊的學者阻止他?
很簡單,因為老蔣是“孤家寡人”。
我們來看史迪威寫於1943年的日記,日記中的“花生米”代表常凱申,這是史迪威給老蔣取的獨特外號,在美國泛指那些野心大而能力不足之人。
“很簡單的飯菜,沒有什麼儀式,但是上帝啊!那種氣氛。在這個至高無上的人面前,沒人敢說一句話或發表一個觀點……沒有爭論,沒有提問,只有毫無表情的臉和冰冷的端莊舉止。”
“花生米遲到了一個半小時,在儀式上他有些坐立不安……花生米身邊的每個人又都成了石頭,何(應欽)像雕塑般坐在那裡,根本沒有張嘴。”
《中國之命運》是由陶希聖代筆的,陳布雷也寫了一部分。
這兩位都是玩筆桿子出身的,怎麼可能不知道此書的拙劣之處?縱使他們妙筆生花,奈何其中所有思想觀點都是老蔣的,他們只能在老蔣提出的思想框架裡面各種圓謊,那些似是而非、前後矛盾的論據論述,已經是陶希聖和陳布雷所能做到的極限了,至少還能迷惑到一些激進民族主義讀者。
老蔣的可悲之處,不在於沒人敢對他說話,而是沒人對他講真話。
咱們繼續看史迪威的日記:“他證實了我全部的最悲觀的觀點,花生米其實算不上獨裁者。他釋出命令,每個人都鞠躬言是,但誰也不幹什麼。他了解中國**貪汙的全部清空,但他沒有治癒這一問題的力量……他也瞭解全部惡劣條件,但他做不了什麼……他想成為一個合乎道德的君主,一名宗教領袖,一位哲人。但他沒受過教育……他不愛聽不快的事,於是所有人只講他愛聽的,不可能和他講理……如果誰頂撞了他,他會勃然大怒……他大量釋出命令,如同雪片一般,每個人都唯唯諾諾,他從不知道實際上做了哪些事。他害怕老百姓,怕人們議論,於是他竭力阻止他們講話。這很愚蠢……他沒有理由怕什麼,讓他們說好了。他也不必怕共黨,他本可以利用他們。”
史迪威只是中國的一名匆匆過客,在中國沒住多久,但已經把局勢看得很清楚了:“戰爭之後,中國將會遇到極大的麻煩。花生米只明白他身邊發生的事,而這個國家很大,他不可能完全控制。頑固、愚蠢、無知、專橫、不容他人、不講道理、無法說通、忘恩負義而又貪婪無比。”
我們前一章提到的石牌保衛戰,老蔣雖然對外宣稱是“中國的斯大林格勒戰役”,頗有誓與國家共存亡、君王死社稷的慷慨決絕。但實際上老蔣嚇尿了,他以為日寇即將攻破三峽、殺入重慶,他緊張到當著美國人的面,對彙報軍情人員發脾氣的程度。
史迪威在日記中是如此記述的:“在宜昌事件(即日軍進攻石牌)中一片驚慌,他極為緊張,甚至將茶壺和花瓶摔到來訪者身上。”
而讓史迪威最無語且憤怒的是,遠征軍第二次入緬作戰這麼重大的事情,常凱申沒有跟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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