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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周赫煊完全不用管這麼多,讓各房後代自己爭,就像養蠱一樣,最後勝利的肯定是佼佼者。但他就是硬不起心腸,不想再看到有悲劇發生的可能,於是一大把年紀了還在為這種瑣事煩心。
這就是豪門大族的悲哀。
君不見澳門那位何賭王,幾房爭家產爭得刀光劍影。有一次何賭王病重住院,兒孫們以為他肯定要死,一個個原形畢露搞得人盡皆知。結果何賭王突然病癒,場面那個尷尬啊,各房後代立即相親相愛做樣子給媒體看。
……
8月25日,奧運會結束的第二天。
天津機場。
接機通道外邊已經被記者佔領了,機場保安如臨大敵,焦頭爛額的把記者往外邊推。
“來了,來了!”
天津這邊的領導雖然不在場,但幾個主要部門都派了人來迎接,他們的任務是全天候陪同周老先生重遊故地。若非周赫煊提前打招呼,估計領導都要來幾個,而且還會搞警車開道那套把戲。
政府人員紛紛上前握手問候,各路記者舉起相機拍個不停,讓那些搞不清狀況的機場旅客以為是哪個明星來了。
記者們還想上前採訪,卻被機場保安和周赫煊的保鏢攔在外圍,然後一路跟隨著車隊前往三樂堂。
在80年代以前,三樂堂還是某央企的職工療養院,一度荒廢了好幾年,居然有商人想租下來改建為高檔會所。會所還沒建成,周家人就站出來強烈反對,周維烈更是氣得寫了一封批評信寄出。
於是從1990年開始,這裡重新掛上“三樂堂”的牌子,成了天津著名的旅遊景點。
周赫煊已經20多年沒回大陸了,此刻站在大門口樂得發笑。只見大門和圍牆都翻修一新,高高鐫刻著“三樂堂”字樣,大門兩邊還掛著幾塊牌子,分別是:周赫煊故居,中國周赫煊研究會總部,天津愛國教育示範基地……
門口有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在率隊等候,正是三樂堂的現任堂主、中國周赫煊研究總會會長、天津文聯常務理事紀春雨,他見到周赫煊立即上前問候:“外公!”
周赫煊瞟了眼對方大腹便便的肚子,嫌棄道:“少蹭酒席,多讀點書,你已經有十年沒出新作了。”
紀春雨尷尬道:“正在創作中,正在創作中。”
“帶路吧。”周赫煊懶得多說。
周家後代出了很多精英,但廢材也不少,更有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紀春雨就是那種混得比較差的,年輕時還寫過幾部作品,中年之後直接變成了酒囊飯袋。
周赫煊弄了個家族基金會,年滿18歲的直系後代可以領一次創業基金,基金會自動擁有其所創立公司40%的股份,且不參與其公司運作。創業失敗也無所謂,可以憑本事進入家族企業任職,也可以自己找出路。
實在沒本事又不肯努力還想要享受的混蛋廢物,那就只能在家族基金會里領救濟金了。每個月的救濟金只能保證正常生活,混吃等死可以,但絕對不可能過上多麼富裕的日子,高階奢侈品什麼的更是想都別想。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一個領救濟金的,因為太丟臉了。就算兒女再沒本事,他們的父母也會自己解決,真領救濟金還不讓其他幾房笑掉大牙?
周赫煊拄著柺杖走進花園,花園早已面目全非,大部分植被花草都是近些年栽種的,而且最中央的大花壇也早就被拆除了。
突然,周赫煊站立不動,望著院子裡的一顆大樹久久發呆。
“祖姥爺,怎麼了?”林笑月問。
周赫煊指著大樹說:“那棵樹,是你大姑婆(周靈均)親手種下的。”
“那我可要拍一張合影,”林笑月把手機扔給男朋友,自己跑去樹下說,“石頭,幫我拍張照片。”
身後的政府人員們若有所思,紛紛猜測林笑月是哪個周家後代的女兒,同時對王磊也更加關注。
紀春雨笑道:“原來這棵樹是大姨種的,回頭我讓人掛塊牌子。”
兩個沒心沒肺的後代讓周赫煊很是無語,他收回目光,擦了擦溼潤的眼角,意興闌珊道:“沒意思了,回酒店吧。”
紀春雨驚訝道:“外公,你這才到花園呢,不進去看看嗎?”
“物是人非,有什麼好看的?不看了!”周赫煊轉身就走,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
從天津回來,王磊很快就發現自己無法正常工作了。
突然有好幾個土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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