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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猛然間,他把椅子都帶翻了,整個人橫摔在地上,腦袋不停磕撞著地板,顯然是痛苦得想要自殺。
“六帥!”
眾人齊聲驚呼。
他們似乎把周赫煊當成了主心骨,全都向他看來,等待著周赫煊釋出命令。
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因為他們都不敢對張學良不敬,只有周赫煊才沒有這種顧忌。
周赫煊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對金志銘和徐壽說:“把椅子扶起來,什麼都不要管。下次捆人別用麻繩,容易磨傷面板,換成粗一些的棉繩效果更好。”
谷瑞玉記下了,立即出門讓傭人找棉繩。徐壽和金志銘則把椅子抬起來,一左一右的按住靠背,任由張學良在那兒死命掙扎。
足足折騰了一個鐘頭,張學良終於消停下來,周赫煊這才讓人鬆綁。
張學良已經渾身無力了,攤在椅子上遞來感激的眼神,隨即便閉眼沉沉睡去。
金志銘和徐壽尊敬地朝周赫煊點頭示意,然後扶著張學良前往臥室。
等把少帥安頓好,金志銘低聲嘀咕道:“老徐,這位周先生膽子夠大啊。”
徐壽說:“周先生也是為了幫六帥戒大煙。”
金志銘翻白眼道:“我是說他塞進六帥嘴裡的那團破布。”
“那團布怎麼了?”徐壽不解道。
“那他娘是傭人拿來擦桌子的擦桌布!”金志銘說完就走,嘴角忍不住抽抽了幾下。
“啊?”徐壽目瞪口呆。
待到上午十點多,谷瑞玉才來找周赫煊:“周先生,小爺請你上去。”
周赫煊拿著兩份策劃書,隨谷瑞玉來到臥房,對床上躺著的張學良道:“六帥可還安好?”
對張學良的稱呼是很講究的,張作霖叫他“小六子”,外人稱他為“少帥”,姨太太喚他“小爺”,世交長輩稱字“漢卿”,關係好的尊稱“漢帥”,只有親近下屬和身邊人能喊“六帥”或“六爺”。
周赫煊如今算是自家人了,自然該喊“六帥”才顯得親近。
張學良撐著坐在床沿上,苦笑道:“感覺像是死過一回。還要多虧赫煊,換成別人都不敢對我放肆,今後戒大煙只能仰仗你了。”
“換成別人我也不敢放肆啊,”周赫煊笑著拍了句馬屁,遞上手裡的策劃書說,“六帥請過目,這是我昨晚連夜寫的。”
張學良看著那缺斤少兩的行草簡體字一陣眼暈,但勉強還是認得出來,當下便仔細閱讀起來。
策劃書有兩份,一份是重辦《大公報》,一份是籌建“中華希望教育基金會”。
穿越到民國已經三個半月了,周赫煊總算能幹點實事。
044【不黨、不私、不賣、不盲】
“幹什麼呀?”
“我打算告狀!”
“告狀?您告誰呀?”
“我告我自己!”
“……”
相聲園子裡,兩位天津名角兒正說著《賣五器》,下邊兒不時發出起鬨和大笑聲。
胡政之和張季鸞坐在角落裡,一邊剝花生喝茶,一邊聽著相聲閒聊。
“政之,你說那位周先生,沒事約我們出來幹嘛?”張季鸞捧著茶碗道。
“誰知道?”胡政之扶了扶眼鏡,“他那篇《大國崛起》寫得是真不錯,我早就想認識認識了。”
張季鸞道:“我倒是聽人說,周赫煊就是那個寫《射鵰英雄傳》的金勇,如今正在褚玉璞的府上當差。”
“周赫煊就是金勇?”胡政之大為驚訝,“文風一點不像啊,該是搞錯了吧!”
張季鸞搖頭笑道:“我怎麼清楚?反正都是聽人說的。”
兩人都是民國的知名報人,張季鸞曾擔任孫中山秘書,負責起草《臨時大總統就職宣言》。他因為反對袁世凱被捕,出獄後便不再從政,一直在各大報紙做編輯和記者。前兩年張季鸞在隴海鐵路擔任會辦,因為戰事他又丟了飯碗,如今正閒居在天津。
胡政之同樣大名鼎鼎,少年時嫂子賣掉一副金手鐲,資助他前往日本勤工儉學,畢業於東京帝國大學法律系,通曉四門外語。他曾主持過《大公報》,是唯一出席採訪巴黎和會的中國記者。他創辦的《國聞週報》入不敷出,已經臨近倒閉的邊緣,只能靠好友吳鼎昌每月出資補貼。
這兩位,就是周赫煊打算請來一起辦報的專業人士。
臺上的相聲演員已經快把《賣五器》說完,周赫煊才終於姍姍來遲,低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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