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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上時,不覺眉頭蹙起,滿眼抑制不住的痛惜。
那隻蝶下,隱藏的什麼,他不會不知。
她內心的渴望,她的恐懼,她的思念……
雖然他不能在她身邊,可他卻無時不刻不在感受著她。
……
前路多桀,我知道,但只要想到路的盡頭,有你在等我,我就能夠繼續下去。
今生,你已是我唯一的救贖,我在這世間最後一劑良藥。
因此請你站在那裡等我,我一定能,我們一定能……
我的心,因你而堅持……
又一陣風輕輕撫過枝頭,岸邊樹枝微動,附在其上的殘花隨風而落,灑下花瓣如雨,點點飄入小河之中。
緩緩流水,伴著落花一同,在拍擊石岸的輕歌慢語中,不知流向何處。
槐花樹下,那隔岸相望的一對男女,便在這綠意盎然的林中,彷彿入畫了一般。
王珍眼見官帽之下,那灰白色的頭髮,心中哽咽異常,突覺眼眶已溼潤,又見蘇爺投來憐惜的目光,不覺嚥下喉間的苦澀,對著被那條潺潺流動的小河,阻在那一邊的人,嘴角輕輕挑起,含淚而笑。
那笑容明豔動人,刻骨銘心。
……
我不要站在那裡等待,我要和你站在一處。縱然不能十指交握,但是我知道,我們從未分開。
我不是孤身一人,只要有你在,我便充滿希望和充勇氣,只要有你在,我便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到。
眼前一路荊棘,而我的心,因你而強大……
(正文完)
第一百零八章
一年五個月後
清晨時分,竹林沐浴在一層輕紗薄霧之中,隱隱有間院落,藏於其間,宛若半抱琵琶半遮面。雲間透出的第一抹清明之光,灑在那綠瓦紅牆之上,反射出並不刺眼的光芒。
雖然外間寒冷,這屋裡頭卻埋有地龍,室內倒是透著些暖意。
地龍這東西,日常供需也不是普通人家供應得起,不知這精巧的院落屬誰家,費了這許多心神。
……
玫紅色的紗帳裡,一雙人相擁而眠。
那一男人,約摸三十多歲,五官平常,腦袋圓圓有些福像,平時笑口常開看起來憨態可掬,這樣模樣的人丟在人群裡都不會被注意到,也是人們最喜歡打交道的型別,看起來喜人又好相處,所以誰初一見他那張彌勒佛一般的笑臉,都會有一種輕鬆之感,放下戒備。
但是,最後在他面前放下戒備的人,往往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笑裡藏刀,口蜜腹劍才是他真實的寫照。
此刻他在夢中深鎖眉頭,額角滴下汗珠,臉上肌肉微微顫動,發出含糊的囈語,似是在做噩夢。
突然,他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直視帳頂,對著紗帳頂上所繡的一雙鴛鴦發怔。
片刻,他翻身而起,坐在了床沿之上,急急忙忙穿衣套鞋。
一隻柔若無骨的紅酥手,由他身後覆上他的肩膀,身旁睡著的女人,因被他吵醒,用慵懶夾雜著埋怨的聲音,道:“昌山,怎麼這麼早,多睡一會兒嘛。”
那胖胖的男人聞言,轉身道:“近來有些不安神……你睡吧,我起來到書房坐坐。”
說罷,他細心的給身後的女人把被子蓋嚴實,並壓緊後,那女子才睡眼迷濛,哼了兩聲,又睡了去。”
這男人姓趙,名昌山,他見女子安然睡去後,才輕手輕腳繼續穿衣穿鞋,為了怕吵醒她,踮起腳尖兒出了房門,緩緩的從門外將門帶上了。
出了門,走了幾步,見丫鬟在打掃花瓶兒,便對她道:“翠兒,你把那件白色狐裘披風拿出來,若是夫人出門就給她披上,把那件孔雀紋錦的收起來,不准她再穿戴了,就說是我說的。另外給她燉點補品,別給太甜了,午飯前端過去吧。”
這女人愛漂亮,孔雀紋錦的那件雖然顏色多彩,穿在身上又顯纖柔,可到底輕薄了些,還是狐裘的好,看起來毛茸茸雖然笨拙了些,可厚實啊,昨日夜裡,到半夜她的腳都是涼的,也不知素日裡注意著些。
趙昌山想著,便去了書房。
這人有個特點,對旁人雖然不怎麼地道,唯獨對他這個“夫人”確實真心實意。
趙昌山來到書房,開啟密門,從裡面取出一大一小兩隻匣子,開啟大匣子翻了翻,拿出幾本賬目來,又開啟小匣子,從裡面取出一個長鐵板,鐵板之間不規則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洞。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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