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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場子,隨即轉身去拿櫃子上放的古琴,王珍這個院子,原先是空的,除了櫃子寢具座椅,其他都是新置的,也是鐵爾罕想到她也算是系出名門,就尋摸了些琴棋書畫之物,一併置在她房裡。
王珍在木塌上端端正正坐好,好琴放在跟前,撇了一眼立在旁邊的鐵爾罕,就彈了曲《月滿西樓》。她樂器裡專長的是笛子,但到底是大戶之家出來的,撫琴勉強也能上得了檯面;相信唬弄這個塞外親王是夠了的。
這首李清照的名詞,當初王瑤把它彈出來,可是滿城轟動呢。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歸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卻上心頭。”
假如跟前站得是個喜詩詞的,一定會激動的催胸頓足道:“好詞!好意境!”;假如跟前站著的是個善樂的,一定會動容的望而興嘆:“好曲!動心扉!;假如跟前站著的是個多情的;說不準還會欲語淚先流,然後扶住跟前的人深情款款道,心肝兒,我心裡也有你。
那麼鐵爾罕是哪種呢?
鐵爾罕點點頭:“還不錯,不過不嫌悲了些麼?我還是喜歡方才唱姑娘的那段。”
姑娘。。。王珍嫌惡的掃了他一眼。
〃呵呵,我們大域人都比較實際,沒你們政人那麼多調調,所以唱歌也很熱情奔放,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詞曲更加又好記又好懂,一聽就明白。”鐵爾罕一臉坦然。
敢情方才是對牛談情,王珍明白了,沒有文化底蘊的人,是不能對他們談什麼高雅,意境的。
這時,鐵爾罕拿出方才別在身後的東西遞給王珍,王珍一看,是一直竹笛,便接過來,望了望鐵爾罕。
鐵爾罕笑道:“我第一次見珍兒的時候不是吹著笛子嗎?我見你這裡少了這個東西,就特意買給你的。”
王珍回之一笑:“王爺有心了。”
“來,試一試,來段好的就算是回報本王爺了。”
第三十五章
王珍依言便把笛子放到嘴邊,吹得卻是一曲在老少皆宜,備受青睞的《蘭芝》。顯然鐵爾罕對中規中矩的曲子也沒什麼興趣,王珍見他含笑的臉上有幾分虛偽,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亂竄,就轉了一首《好春光》。
《好春光》是她前世某電視劇的片頭曲,那時滿大街都唱這歌,有一次她打工的時候在一家小店裡看了一段該電視劇,發現裡面有一首笛子插曲很好聽,後來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那首插曲叫什麼名字,她的犟脾氣上來了,回頭就把那首插曲燒錄了下來找人問,一個學姐聽了跟她說:
學妹啊,你樂感不強吧,這就是該片的片頭曲《好春光》慢節奏版。把調子拉長,就變得舒緩悠長,怎麼一改節奏,你就聽不出來呢。說著還很同情的摸了摸她的頭。
王珍將《好春光》吹了一段快節奏的,和一段慢節奏的,問:“我吹了幾首?”
“三首。”
一曲《蘭芝》加上一曲《好春光》被說成三首,王珍頓時覺得很安慰,她是跟一個王爺級別的人站在一個界限上啊,不丟人。
深夜,王珍與鐵爾罕一雙人躺在榻上,王珍偎在鐵爾罕懷裡,道:“王爺,我想換個院子。”
“這院子不好?”鐵爾罕道。
“有什麼好的,自打上回在後面的池塘裡泡了半日,我再見那水就心底發寒,深怕再掉下去了,路過都提心吊膽的。這幾天我就去別處轉了轉,遠遠的看見有個院子模樣格局和我孃家裡的有些像,尤其是窗前的一排竹樹。”
窗前有竹樹的,鐵爾罕想了想,就只有烏克拉珠的院子了。
“王爺,很為難嗎?可我就喜歡那裡。”王珍撐起身子,望著鐵爾罕嬌嗔道。
鐵爾罕攬下她,重新箍進懷裡,道:“怎麼,你心裡還在生她的氣?”
“與此無關,即便是住的別人,為了我這份思鄉不得的心,我也只好厚著臉皮向王爺討要,王爺,你就為珍兒像個辦法,圓了珍兒的念想吧。”
鐵爾罕聞到黑暗中從身旁傳過來的陣陣幽香,不禁將臉貼了過去,一雙手攀上了嬌軟的身子,道:“好,本王圓了你的念頭,你記住,只要你安安分分的的,本王自會護著你,不會讓 受了委屈,你想要的。。。只要不太過分。。。本王也能給你。”
只要不太過分的意思,就是可以有點過分嗎?王珍心想,閉上眼,按耐住心底的不情願,任對方剝了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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