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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把,若是蘇爺還不離開,王珍不肯定自己會不會對他的幫助產生依賴,而她實際上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自己無法堅強起來,處處依賴別人。
她用藥粉,改了自己的膚色,如今的時代,審美觀依舊是以白為美,一白遮三醜,而一黑,也差不多抵了三醜。
然後她精心的掩飾住自己容貌的耀眼之處,不再畫眉,淡淡的眉毛在黑黃的臉上更是淡的幾乎尋不到蹤跡,剪短自己的睫毛,在眼睛下塗一點青粉,如添上兩個黑眼圈一般,她盡力讓自己的樣貌變得平淡,並梳著不合宜的髮式,穿著顏色灰暗樣式古板肥大的衣服,終於可以安心的走在路上,而不用擔心別人的覬覦。
就連納姆也被她如法炮製。兩人都打扮好了,在外行走總還需要來歷的。
於是她們兩人都改了名字,由於納姆的生母姓秦,她們便都以此為姓,站在柳樹與桑樹之下,便一個人叫了秦柳,亦是納姆;一個人叫了秦桑,便是王珍。
正逢臻南國臨近阿穆江江畔的夔州鬧水災,於是在她們的編造中,她們就成了夔州水災中逃難出來的一對姐妹,姐姐是王珍,妹妹是納姆,王珍的丈夫死在水災之中,孃家又無人,只好出來投奔王珍丈夫的叔伯。
而實際上,納姆的年紀比王珍長兩歲,但是王珍是不願再嫁人的,所以把自己扮成了寡婦,若是按著實際年紀,哪裡有姐姐沒嫁人,而妹妹先嫁人的道理。
所以只有王珍做姐姐,納姆做妹妹,王珍模樣雖然年輕,但是雙眼裡透出來的都是被世俗染盡的疲憊,裝作年長的倒也過得去,頂多別人說妹妹面相比較老成就是了。
於是世間再無王珍與納姆主僕,而多了秦桑秦柳兩姐妹。
秦桑素來是個謹慎的,將銀票藏好,然後找來兩套破舊的衣服,裝作逃難的災民,還在各自的身上藏了一把匕首,幾包迷藥毒藥,她們走安全的官道一路向南,每日也不多行路,只要天色快暗,便急忙的找住的地方,絕不趕夜路,在這樣的小心謹慎之下,她們安全的到達了緬羅城,在此處定居了下來。
第六十九章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可能不與他人產生聯絡,除非是到深山野林裡隱居,可是那樣的日子,也是普通人無法忍受的,人就是喜歡並且適應於群居生活的。
王珍,以後就該稱呼為秦桑了,她一沒有在深山野林裡,野獸環繞之下自保的實力,二也無法忍受那種孤寂的生活,所以她註定是適應於群居生活的人。
群居生活不可避免的要面對各式各樣的人,人心是複雜多變的,有時更猛於野獸,秦桑,她能面對這些嗎?而她,知道了自己究竟想要過什麼樣子的生活嗎?
她來到緬羅城的時候,站在巍峨的城門之下,無視進進出出的人們,抬高她的下顎,閉上雙眼感受陣陣徐來的清風,她的心情有一種難言的躁動,無論在多麼艱難的情況下,她從未放棄,支援她的便是一直存在的希望,只要希望存在,她就存在。
只是,她也說不準她的希望是什麼,那種無法明確但是萬分渴望的東西,就像漆黑隧道里另一頭出現的光亮一樣,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但是知道一定要去。
秦桑站在那裡,旁邊站著秦柳,亦是當日的納姆。
納姆長得像她的母親,政人的血統在她身上明顯的壓過大域人的血統,儘管有著微微有些高的鼻樑,仔細看才會注意到的深棕色瞳孔,做了臻南女子的打扮之後,沒有人能看得出她身上另一半的血統。
那些在大域被嘲笑的外部特徵,如今給納姆,哦,不,應該說給秦柳的,則是萬分慶幸。
“。。。我們該進去了。”秦柳小聲道,她不習慣喊秦桑姐姐,所以只好故意省去稱呼。
秦桑微微一笑,拉起秦柳的手,笑道:“這裡,便是。。。她的故鄉了,你激動嗎?”
這個她,便是秦柳的生母秦娥,秦娥雖是政人,早些年卻一直是跟著身為商人的父親生活在臻南,有一段時間,大政與臻南的局勢很緊張,她的父親就被人誣告了有通敵之嫌,就在父親帶著她和母親回鄉祭祖的時候,被一擁而上的官兵抓住了。
當時大政為了鞏固邊關,在邊關建了新的城鎮,她和她的母親被流放到那裡作了屯民,至於她的父親,就至此無了音信,後來她的母親沒多久就死了,她自己也被人擄到了大域。。。
這又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在這個男尊女卑又是君主集權制的時代裡,這樣可悲可嘆的女子何其的多,每個人的命運都在別人的手裡顛沛流離。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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