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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的孃親這次放心讓他一人來漓州的緣故。
一行人趕到蘇村的時候已近晚上,但天還不算黑,所以目所能及村子所處在一片乾燥的土地,沒有絲毫綠色,破舊的土坯房散亂而建,零星有幾家煙囪冒著青煙,幾個大人和孩子蹲靠在牆根處顯得無精打采,凌亂的髮髻和打著補丁的衣著是她們共有的特徵。
此處的寂寥讓簡一不由自主的把它與鄉村氣息濃郁的柳村作比較,她想起前世的一句話:“人比人,氣死人”。原來,村比村,也能氣死人。
村長初時看到兒子帶回的有名望之人是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年輕姑娘,不免有些失望,但在她的記憶裡還從未有過衣鮮光亮的人踏進她們村,更別說是有人願意為村裡挖井了,所以一閃的失望過後,村長還是熱情的接待了簡一等人。
這個“熱情”落實到行動上就是小半碗白水,簡一接過有著大大豁口的瓷碗,看著碗裡並不清澈的水,還是毫不猶豫的仰脖喝了,當然這個“毫不猶豫”也是表面上,簡一的心裡還是猶豫了一下,畢竟那水看起來不怎麼衛生。但又一想,白水對於缺水的蘇村而言是最珍貴的東西,用白水來款待客人就是最上等的招待了,所以不能拒絕從而讓她們難堪。
村長把水端給簡一的時候,也有些忐忑,但看簡一的爽直舉動,知道這個年輕女子沒有看不起她們,所以不管能不能挖出水,她都是感激簡一的。
簡一在快到村子的時候,原本想著天色晚了,休息一晚再挖井,那是當時的她在腦海裡對乞丐村的現狀沒有概念,現在進了村長家了,她深刻的領悟到了,家徒四壁,席子鋪炕,看來是沒法休息了,於是,她直奔主題:立刻挖井。
村長有些為難,但看穿著上等衣料的簡一等人在自己家裡似乎連個落腳地兒都沒有,就嚥下了邀請她們休息一晚的話。
村長把簡一等人帶到村子中心的一塊兒空地,只見有個方方正正的淺坑,用腳丈量的話,長寬都有四步的長度,據村長講,這個就是祖輩留下的、說能挖出水的地方,百年來,也不知有多少村民把這個土坑挖開,結果都一樣,沒有挖出一滴水,最後又填上。
土坑中間還插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鍬,也是祖輩留下來的,鐵鍬頭和手柄都是鐵製,或許還有其他金屬吧,要不也不能傳了百年而不鏽爛,這是簡一暗中的尋思。
簡一跳下土坑,拿起鐵鍬掂了掂,倒不重,用著也趁手,再把衣角撩起別在腰間,擼了擼衣袖,於是開始了挖井大業,她的這一副專業村民的架勢讓村長愣了愣。那還用說,簡一以前在柳村下田勞動時可沒少用過鐵鍬,練了一身好力氣,更別提現在有武功在身,挖井對她來說不是難事。再者,簡一決定了做某事,就像個樣子的做起來,而不會在意這樣會不會有損她的形象。
村民們聽說有人來村裡挖井了,當然既是好奇又是興奮,不一會兒就在土坑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眼見天黑了,村民從家裡拿來參差不齊的蠟燭頭點起來,看著這個年輕的姑娘動作熟練的挖土揚土,她們的心裡也不禁有了一些期待。
若雨徑直坐到土坑的一邊,繞有興致的看起她的新任主子,這個主子聰慧過人、待人平和、做事幹脆利落、認準某事便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她的特別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靠近,想看看她還能帶來多少驚喜,漸漸的卻也讓人不願離開她的身邊了,這應該就是她的身邊聚集了那麼多出色之人的緣故吧,特別是她的夫郎——這世間少有的耀眼男子。此時若雨的心裡同樣對挖井的結果有了一份期待。
天逐漸全黑了,村民手中的燭光卻把這方小小的土坑照亮,挖著土的簡一心裡不禁有些好笑,前世有男的向女友求婚時,會用點燃的蠟燭擺個圖形,或是兩顆心或是求婚的話語,很是浪漫,那麼現在她周圍的燭光是不是也有一些浪漫的氣氛呢?心情愉悅的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困,村民們也興奮的守在一旁,看來今晚是個不眠之夜了。
何止她們這邊是不眠之夜,樊多那邊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夜晚時分,黃真的身世就那麼毫無預警的大白於漓州,原因是郎府府主出現在“絕跡”分部,對著死而復生的女兒大喜大悲,竟也失了以往的傲然,為了給女兒一個說法,為了證明郎府的清白,被她召集來的其他府的人、“緣”的人以及一些大勢力的人在她的帶領下迅速前往鐵府,剿滅這個對她女兒一家慘下殺手的“披著羊皮”的府。
郎府府主也是在無意中得知黃真就是她“已故”的女兒,當然這個“無意中”到底有多少是幕後黑手的巧妙安排,此時的她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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