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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山水交與我等,捉弄王師弟的事便先放你一馬。”伊願心下沉思:將畫給你,那是大大的不情意,若不給你,看來架是非打不可的,自己受傷倒是不怕,只是回到家中難以向孃親交待,心生一計,打雖打不過,逃卻十分可行,當下道:“孫學兄,此幅山水是顧先生贈予我的,你們先過來瞧瞧罷。”
言畢將畫卷取下拿在手中,雒新等見伊願將畫取出,言語之間已是許可,都心下大喜,齊齊走上前來觀畫。不防伊願突然將身一轉,向左剌裡飛步跑去,雒新等不曾提防,待反應過來,伊願已跑開數十步之遙,趙固率先醒悟,大喊一聲道:“快追,那小子要逃跑。”四人前追後堵,皆是使出吃奶之力。伊願跑出半里有餘,回首一看,那四人緊隨其後,心下急道:若是這四人一直這般追將下去,我將他們帶至茅屋,母親見了豈不又痛心責備,也罷,打便打了,只是不能以一對四,若是一對一交手,難道還怕你不成。當下停住身形,大聲道:“雒學兄,君子不奪人所好,你等緊追不捨,非好漢所為,現下咱們一對一過招,我若輸了,情願將畫奉上。但反之則請各位學兄回家歇休。”
他不說雒新等輸了便願賭服輸,卻說回家歇休,實是綿裡藏針,頗為有意。雒新等四人見伊願突然停止不逃,以為又有什麼詭計,不防說出這一番話來。當下四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良久雒新硬著頭皮道:“好,你小子不許使詐,哪位師弟先打頭陣?”鍾承訓一捋衣袖,叫道:“我來。”言畢當胸一拳向伊願打來,伊願側身讓過,回手一勾,一式“推身踢陰”,專攻鍾承訓下盤,鍾承訓使一式“蒼山煙雲”避了開去,伊願上步進拳,一式“三扛手”攻鍾承訓前胸,鍾承訓一縮胸,雙手一架,使出“下關風月”,以守為攻。二人拳來腳往,不到片刻,已過三十餘招,伊願越打越急,心道後面還有三人,那雒新是四人之首,武功定然高出鍾承訓不少,若是再不取勝,今日只恐大敗。當下俯身一低,左腿一伸一勾,混不管招式,一心只要取勝,鍾承訓猝不及防,被伊願絆了個跟斗,伊願不等鍾承訓起身,雙手一揖,高聲道:“鍾學兄,承認,承認!”
鍾承訓莫名其妙被絆了個跟斗,輸得冤枉,心下大惑不解,本想爭論幾句好扳回些顏面,雒新面色一冷道:“孫師弟,你上。”孫玉喜先前見伊願同鍾承訓交手,仔細觀察伊願出手套路,認得是少林六合拳法,心裡有了些底,後來見伊願突然使出一腳,不知是何招式,正自思索破解之法,一聞雒新讓自己出手,不敢言語,當下不問青紅皂白,一式“上關賞花”,專攻伊願“膻中穴”,伊願見孫玉喜出手犀利,專攻穴位,知此人定是擅長打穴,當下忖道:你要打穴,我便裝作讓你打中,你和我年歲差去不多,都是十五左右,內力修為定然不足,待你剛剛擊中之時,內勁不及吐出,我飛起一拳,便將你打翻在地。當下故意左支右絀,破綻百露。孫玉喜一見伊願步法紊亂,心頭大喜,向前一探,中指已點在伊願“肩胛穴”上,伊願不避反進,重重一拳擊打在孫玉喜額頭之上,孫玉喜眼前金星亂冒,痛得哎喲連聲,只得以右手捂住額頭,無力再戰。伊願回身一揖道:“孫學兄,承認,承認。”孫玉喜見伊願作揖打躬,氣得怒火中燒,此時額頭上腫起一個大包,痛怒交加,竟不知從何作答。
雒新見鍾孫二人皆不是伊願敵手,正要親自出馬,趙固早已一個箭步,飛起一腿向伊願前胸踢來。趙固這一腿早有預謀,他初時見鍾孫二人用拳不能取勝,加之伊願出招有時是少林,有時卻無門無派,簡直無跡可尋,他苦思良久,暗道武術有云:拳是兩扇門,全靠腳打人。現下我不和你近身作戰,只來遠攻,看你如何破解,因此一上來便使腿猛攻。伊願見趙固腳法精巧,來勢兇猛,變招迅速,不及反應,只得連連退讓。
趙固剎那間攻出二十腿之多,伊願退後二十五步,仍然無法破解攻勢,趙固一式“衝箭炮”,伊願再退後一步,恍惚瞟見身旁有株碗口粗的蒼柏,當下一個轉身,躲在樹後,趙固不及收腿,重重一腳踢在柏幹之上,那蒼柏簌簌作響,攔擻不已,趙固痛得慘聲撲倒。伊願本來節節後退,現下猛然間卻不戰而勝,煞是吃了一驚,用手一捋頭髮道:“趙學兄,得罪,得罪。”趙固顧不得和伊願言詞爭鋒,此刻他右腿傷及趾骨,疼痛非比一般,哎喲之聲不絕於耳。雒新見趙固受傷,再也無心與伊願戀戰,只得發狠道:“姓伊的,此事未完。”背起趙固,再不提山水畫之事,和鍾孫二人急趕回城就醫。
伊願連勝三人,雖是有些取巧,但終窮還是贏了,心下甚是得意,且不管明日雒新又將如何,但保住了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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