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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願道:“趙學兄此言差矣,今次比賽,文院長並沒有叫我準備,我想要上場,連資格都沒有,六合書院又怎會輸卻?”謝成驚道:“願弟,以你才學,我們書院不派你參賽,豈不是自毀長城?”伊願道:“大哥謬讚,小弟不過草芥一根,書院裡多有良莠俊彥,院長素來深謀遠慮,他自然早有安排。”謝成搖頭道:“真是不解,想那文院長與你情同父子,從來都是格外關照,不知今次因何不讓你參賽。”
伊願道:“不須理會,院長行事,向來高人一籌,我等學子聽從便了,不要多問。”嘴上雖說不要多問,但參不了賽,終究內心酸楚,對文荊川的安排也有些許不滿。謝成見伊願如此說來,便無語。
這一日伊願回家,孔鬱做好飯菜,並不先吃,在桌邊等候伊願一同進食。伊願道:“孃親,你先吃便可,何苦等候願兒。”孔鬱道:“你吃過飯,孃親要向你說一件大事,這件大事你不許反抗,只能聽從我的安排。”伊願笑道:“是何大事呀?莫非孃親要帶願兒回伊水伊家莊?”孔鬱道:“不是,你先吃飯。”伊願心下狐疑,不知母親要對自己所說何事,他天性豁達,頗放得開,連吃兩碗白飯,笑道:“孃親,你說給願兒聽罷,不然願兒都給納悶死了。”孔鬱僅吃了小半碗飯,便停筷傻傻望著伊願吃飯,心事重重,一聞伊願此言,苦笑道:“傻孩子,淨會胡說,人怎麼可能納悶死的?”
伊願笑道:“歷史上得納悶病死的甚是眾多,比如金國的四太子金兀朮,他和牛皋作戰輸了,被牛皋騎在背上,心頭鬱悶,怎麼會輸給平日裡不堪一擊的牛皋,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不待兵丁動手,就納悶死了。”孔鬱笑道:“你這孩子只會胡說,那是說書人的故事,當不得真。”伊願見母親笑了,不禁高興道:“管它什麼故事,只要能讓孃親一笑,便是好故事,佳故事。”
孔鬱笑道:“傻孩子。”語鋒一轉,道:“願兒,你可知當年俠義盟的一些故事?”伊願道:“知之不詳。”孔鬱道;“你以前年紀太小,武功低微,為孃的怕說給你聽了,你出去惹上是非,是以等到今日才說給你聽,這裡面有一個是為娘深藏心底的秘密,現下說給你聽,你不許態度輕浮,要認真聽講。”伊願道:“是,孃親。”
孔鬱道:“在湖南的衡山縣,有一座名山,便叫做南嶽衡山。”伊願道:“這個我知道,孃親。”孔鬱伸手打了伊願一下,責道:“不許出聲,專心聽講。”伊願伸了一下舌頭,不再多言。孔鬱道:“那南嶽有七十二峰,峰峰景色不同,最高峰便喚做祝融峰。天下武林人物,每十年便聚集祝融峰頂,演武論劍,武功最高者,群雄便送他劍聖稱號……”
孔鬱停頓一下,繼續道:“二十年前,有一位大俠客,仗一柄祝融劍和一套祝融神功,奪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美稱,這位俠客姓祝,單名一個商字,據聞是火神祝融嫡傳後裔。這祝商得了劍聖之名,便和一班武林高手組建了俠義盟,和當時的浙江巡撫、著名的抗倭英雄張徑、天目派掌門曹丁葉一道,抗倭禦侮。俠義盟屬下分作神風、龍雲、驚雷、羽電四衛,分別統率武林中各派高手,每和倭寇交戰,都引領官軍當先衝殺,其中神風衛主要負責攻堅和衝鋒,龍雲衛主要負責偵探和狙擊,驚雷衛主要負責破陣和劫殺,羽電衛主要負責保障和後勤。”
說到此處,孔鬱停了下來,這前面故事,伊願早已知道,但不敢再次多問。孔鬱續道:“俠義盟群俠在抗倭領袖張徑的帶領下,每次都把倭寇打得狼狽不堪,實是百姓心目中大大的英雄好漢。匪賊雖然名義上說是倭寇,但其實大多由我中土武林敗類,牽頭組成,他們成立了五峰教,每次作戰,都將裝束改為東瀛人模樣,謊稱倭寇,一是讓官軍心生畏懼,二也是讓官府不便禍及家人。這五峰教主劉風宇是一個大大的梟雄,他城府極深,工於心計,在遭受了俠義盟的屢次大敗後,便讓教中的一個美人王慕雲接近祝商,讓祝商中計。”
孔鬱講完這段,呷了一口茶,接道:“祝商沒有防備,王慕雲裝作幫助俠義盟,透露五峰教老巢,玉帶山的地址給了風雲雷電四位頭領,並且說八月十五倭寇狂歡,防備不嚴,可以一舉殲滅。但是在這一天,她卻給祝商下了*,對風雲雷電四俠謊稱祝商已先去了玉帶山,眾俠帶領官兵殺到玉帶山,不見盟主祝商,卻中了五峰教的埋伏。只得大戰,那五峰教早有準備,用神火混元球(毒殺性火球)圍殺群俠和官兵,並不一對一的出來打鬥,群俠苦苦支撐,在玉帶山上堅持作戰了七天。你師公餘子川和少林寺無相大師聞訊俠義盟群俠上了玉帶山,情知事情蹊蹺,不及阻攔,只得飛鴿傳書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