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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山苦笑道:“陛下,臣弟李戰死後,心灰意冷,再也不願出仕為官。陛下既然擔心封浩不忠,怎的不立即將其置換?”皇帝黯然道:“鳳山,有些事,朕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真正威脅到朕寶座的,乃是盧王。那封浩,便是盧王舉薦到朕身邊,作為貼身護衛。前次石崇高謀反,若無封浩相助,也必敗無疑。朕早命令神機營由地道進入皇宮,將反賊團團圍住,只須一聲令下,鳥銃火炮齊發,必令石崇高等死無葬身之地。曹洪亮的真實身份,乃朕安排在石崇高身邊的暗樁,他本無心殺朕,前來逢場作戲,迎朕回宮,蕩平逆賊,故而未曾防範,才被封浩一劍斬首。朕與曹洪亮多次在養心殿密議,封浩不可能不知,卻如此心急除掉曹洪亮,故而朕對盧王和封浩,越想越是可疑。”
李鳳山嘆道:“陛下對俠義盟,必欲除之而後快,現下北方武林盟慘遭剷除,我俠義盟各秘密分社,也被錦衣衛搗毀,為臣有心效忠,孤身一人,怎能擋得住封浩等眾高手?”皇帝黯然道:“悔當初聽信張策之言,解散俠義盟。事已至此,覆水難收,還望妹夫能替朕分憂解難啊。”李鳳山黯然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陛下,恕臣無禮,俠義盟解散後,臣萬念俱灰,發誓一不為官,二不行俠,只想做個順民,和公主白頭偕老,還望陛下另請高明。”皇帝見李鳳山不願相助,不便強求,只得讓其退下。
是夜下起瓢潑大雨,夾著驚雷閃電,皇城內外,一片風雨飄搖。皇帝孤身一人,坐在養心殿中,面對苦雨悽風,黯然傷神。一道閃電,接著一聲驚雷,將夜幕劈成兩半,皇帝全神貫注,仍痴痴出神。閃電過後,養心殿中,卻多了一人。那人頭戴皇冠,黃袍加身,威儀棣棣,靜靜的立在皇帝跟前。皇帝倏然一驚,喝道:“你是何人,敢戴朕的皇冠?”那人笑道:“真是笑話,朕乃本朝天子,不戴皇冠,難道戴方巾氈帽嗎?爾是何人,在朕的養心殿做甚?”皇帝大怒,喝道:“休得裝神弄鬼,朕乃先皇詔立的大明天子,九五之尊,天下人盡知,爾是何人,膽敢謀逆篡位?”那人笑道:“皇兄,現下你仍是皇帝,但過了今夜,王弟便是大明天子了。”
皇帝大驚,怒道:“你、你、你是盧王?”那人笑道:“正是王弟。皇兄,你庸聵無能,即便坐在寶位之上,也不過衣架飯囊,僅裝裝樣子,嚇唬群臣,其實你就是一好色昏庸的酒肉之徒。識相的,便依從於王弟,送你美人名酒,逍遙自在的過上一生,比當皇帝還要舒服愜意,如何?”皇帝怒道:“盧王,藩王之中,朕待你最厚,你要什麼朕賞你什麼,你因何要謀反於朕?”盧王笑道:“皇兄,你知道王弟平生愛好美人,但做一個藩王,受制度約束,不能隨心所欲選美。譬如那桃松魚,美得讓王弟垂涎三尺,剛抱得她一抱,皇兄便將王弟送到宗人府治罪,窩囊無比。故而王弟越想越氣,不如做了皇兄的位置,此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何人敢來掣肘啊?”
皇帝聞言大怒,冷冷道:“盧王,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肚皮被脹破而死啊。”盧王笑道:“皇兄,王弟不是懷王大哥,且早已命封指揮,將宮中密道堵死,皇兄縱有萬千雄兵,此刻入不了宮,遠水解不了近渴,孤家寡人一個,唯有束手待擒。王弟勸皇兄,還是識時務的為妙,也少受些皮肉之苦。”皇帝冷冷道:“盧王,你和封浩二人,又怎能扳得倒朕?”盧王笑道:“皇兄,王弟本來就無意扳倒皇兄,只是想替皇兄分憂解難,做太上皇,安享晚年。皇兄日日為奏摺俗事所苦,不能一心縱情於聲色,日後朝事有王弟代營,皇兄大可安心享受,如此各取所需,兩全其美,皇兄何樂而不為呢?”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道:“盧王啊盧玉,你做了王爺,居然貪心不足,便怪不得朕這個皇兄無情了。”盧王聞言驚道:“皇兄,你,你莫非又有伏兵不成?”皇帝笑道:“伏兵倒是沒有,不過‘我’也可算作是一奇兵罷。”言畢,取下假面,竟然是李鳳山所扮。盧王一見李鳳山,大驚失色,正要向殿外逃跑,李鳳山將手一探,將盧王抓住,點了穴道,笑道:“盧王爺,做王爺位極人臣,有什麼不好,何苦偏要鋌而走險,謀逆篡位呢?”盧王求道:“妹夫,我倆無怨無仇,前次在陰風才手中,我對你還有救命之恩,你放過我這一次,我回到衛輝,終生不入京師,如何?”李鳳山嘆道:“王爺,您對我確有救命之恩,但謀逆之事,非同小可,兩者不可混為一談。在陛下面前,我定會保奏王爺。”
盧王悽然道:“妹夫啊,皇兄連你都想除去,他難道會放過我嗎?”一言未畢,皇帝在李哲和眾護衛陪伴之下,進入養心殿,痛心道:“王弟,朕前次險些鑄成大錯,害了妹夫,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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