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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泥猴子,逃得掉嗎?”兩人前後追逐,來回穿梭,漸漸跑遠。穆雙飛對金算盤笑道:“金老闆,你我就此告辭。”金算盤略一遲疑,忽然搖頭道:“不可,不可,我也要隨你們去那第二城隘。這第一城隘的總兵欠了我的債務,卻沒有金銀財寶用來抵償,那我只好去向下一城隘的妖怪索取了,嘿嘿!欠債不還,天底下哪有如此的道理呢。”躬身抱拳,笑道:“只是前程叵測,一切皆要仰仗穆兄弟的照應了。”穆雙飛還禮道:“人多熱鬧,相互照應才對。”
說話之間,聽得遠處傳來叫聲:“諸位若想離開此地,那青銅馬車最是便利,可惜它已然被古公子和我家五位星宿佔了,車小人多,擠簇不堪,你們四人卻坐不得了。我們另有一條通道,且隨我們來吧。”正是松果三仙。九華和意切尼姑聞言止步,相顧搖頭,道:“如果是茅廁下的密道,不鑽也罷。”松果大仙笑道:“非也,非也,此條密道乃是大金翅鵬所授告,形成於數千年前,我們本也不曉得的。乃是一條康莊大道、路面平坦,絕不磕絆,自然更不會臭烘烘、燻臊臊的。”它們自在前面引路,回至三層圓壇,在第二層壇牆處拉開一道門戶,原來密道便在其中,行至其間,果然是“路面平坦,絕不磕絆”,然地勢上下起伏,顯是漸趨地面方向,約莫走得兩個時辰,眼前豁然通亮,正回到拴馬套車處。金算盤見馬車安然無恙,長長舒了一口氣,嘆道:“幸賴馬匹輪車皆在,要是失了,豈非又極大虧損一筆錢財?”松果三仙哈哈大笑,辭別眾人,急去追趕大金翅鵬等人。
路上不甚太平,世道迭亂,除了小妖小鬼頗有作祟,兵火繚繞,天下盜賊橫行。大夥兒見之,莫不唏噓感嘆,恚怒憤慨。
這一日,四人乘坐馬車來到了一座小鎮之外,適逢下了一場大雨,道路泥濘不堪,無奈只好在鎮外的一座小廟歇憩。小廟不知供奉的是哪一位神仙,神像油漆斑駁,帷幕和橫樑處結滿了羅密蛛網,絲渾灰集。廟後斗室本是居士安歇之所,如今荒廢不堪,鉛華滄桑,愈顯歷年陳舊。牆角處堆放著一些乾草枯枝,正好用來引燃篝火,烘乾被打溼的衣裳物事。大夥兒圍在篝火旁歇憩,忽然聽得外面軍馬嘶鳴,有人高聲喝道:“這裡有座小廟,咱們就在這裡快活快活。”接著傳來腳步聲響和婦人哭泣之聲。穆雙飛急忙撲滅篝火,用腳撥弄灰燼,四人急忙轉入神像之後。未及,便見七八個官兵各自或抱或扛幾位年輕女子撿來,往地上一放,便去撕扯她們的衣裳裙褲。有那女子衣裳本就破裂,更經受不得扯拽,三兩下便露出了貼身褻衣,豺狼官兵見之,越加*燎燎,除下褲子,將身體壓上去便欲強暴。廟內哭聲、哀求聲、恣睢哈哈聲、喘息聲交織一片。意切尼姑大怒,踢開面前木凳子,從神像後閃身而出,長槍搠出,扎入一名光腚官兵的背心,從前胸破貫而出,鮮血噴湧,那人“啊”的一聲倒地,氣絕身亡。其餘官兵大駭,舍下女子,紛紛去拔兵刃,意切尼姑眼疾手快,拔回長槍,在半空虛滑圓弧,槍尖從圓心破出,矯似游龍,“撲哧”扎入另一名胖子咽喉。她氣憤之下,出手狠辣。只瞧得後面金算盤簌簌發抖,低聲道:“尼姑子瘋了。”九華搖頭道:“她最是嫉惡如仇,今番撞見那些壞蛋欺負這些可憐姊姊,她才不會手下留情咧,何況庵主不在附近,也沒有師父管著她的性子了。”
一名官兵左手提著褲子,右手提著朴刀,悄悄繞至意切尼姑身後,追步躡足,揮舞兵刃便往她腦袋劈落。意切尼姑聽得腦後風聲,情知有異,也不回頭,雙手回擺,長槍便似長了眼睛一般,猛然後撞。那人被頂個正著,跌跌撞撞後退,一頭倒磕在神像上,腦漿迸裂,死於非命。剩下最後兩人魂飛魄散,顫聲道:“這姑子美則美矣,可是武功太高。”轉身欲往廟外逃去,意切尼姑如何肯舍,甩臂陡擲,長槍呼嘯而出,飛入右邊官兵腰間,將之擊倒於地,另外一手順勢拾起地上一柄朴刀,抖揚而出,狀投飛刀。那官兵一足踩上門檻,聽得背後呼嘯囂然,只來得及叫聲“饒命,饒——”,不及說完,雙目暴瞪,眼看著自己胸口突出一截血跡殷紅的刀尖,喉頭吞嚥幾下,氣息難續,頹然匍匐癱軟。電光火石之間,意切尼姑連殺七人,動作利索,槍法高明,便是穆雙飛也不由暗暗詫異佩服。意切尼姑朝那屍首啐口唾沫,哼道:“這些混賬王八蛋,打架不行,專會欺負老百姓。”對那些駭壞了的婦女良言勸慰,細細打聽,原來都是從小鎮出來乘雨採桑的女子,卻在路上遇上這些官兵。她們緩過神來,皆朝意切尼姑盈盈跪拜,謝道若非佛奶奶出手救援,自己姊妹皆要被這些惡人侮辱,毀殆一生清白,說不得性命亦難保全。意切尼姑聽她們喚自己是佛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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