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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了得。”姚紋月追問道:“如何得天地玄黃之造化?”野郎中斜睨她一眼,道:“既然是造化,豈能故意而為之,你問我方法,說實在,我也不知道。”姚紋月秀眉微揚,恨恨道:“不說便不說吧,誰稀罕啊?”
場中形勢可謂之一邊倒了,惡鬼雷震鐺甚是沉重,卻不過依憑一腔蠻力胡亂揮舞砍砸罷了,全無些許章法,它在劍光交織之下,險象環生,受傷累累,愈發不堪抵擋。穆雙飛劍勢稍緩,道:“你為何破壞人家夫婦,難不成你對人家女子頗有覬覦,得不到,便大挾私恨?”惡鬼咬破嘴唇,吐出一口黑血,形貌猙獰,道:“不錯,我追求她多年,她始終不為所動,反對一個妖怪濃生情愫。我氣惱之下,便在地獄壇前自盡為鬼,唯有如此,方能報復她。哈哈,我不禁殺了她,也因此殺了她老公,一箭雙鵰,豈非妙哉。”穆雙飛臉頰緋紅,怒道:“喪盡天良的東西,再吃一劍。”腳走蓮花步,驀然繞到它的背後,待它轉過身子,卻又復轉到它的體側,長劍直出,戳中它的另外一條大腿。這一劍用力極猛,但見那惡鬼“啊哇”慘叫,一個踉蹌,歪歪扭扭地斜走幾步,難以堅持,“噗通”甩跌倒地。它倒也機敏,眼看穆雙飛不依不饒,一個縱跳撲來追擊,雙手握著劍柄,回臂凝勢,接下來就要送出,急忙就地十八滾,滴溜溜亂竄,心想:“用劍扎地極其不便,此番你就不能刺中我了。”亂滾之際,滾入了院中,昏天暗地的,竟辨不得方向,忽然身體被人用腳踩住,有人笑道:“你們看看,它自投羅網,哪裡不好去,卻滾到了我們的腳下。”惡鬼聽罷,大驚失色,才要掙扎,忽然脖上一涼,一柄鋒利長劍和一柄紅纓長槍看看對準自己的咽喉,貼著面板,稍要用力,這喉嚨必成爛篩子,駭然道:“兩位女俠饒命,我…我是鬼,你們殺不得我。”姚紋月怒道:“放屁?姑奶奶人也殺,鬼也殺,你以為自己算什麼狗東西。”言罷長劍往前一送,用力插入它的喉嚨,一道黑血撲濺而起,足有二尺高。意切尼姑瞪圓了眼睛瞧著她,目瞬不眨,暗道這姚紋月果真手段毒辣,胸中不禁有些凜凜惴惴。
第二十九回情歌晚唱宮闕深深(上)
第二十九回情歌晚唱宮闕深深(上)
待天明之時,大夥兒分道揚鑣,野郎中說道要去紅壁石棺去祭奠那青牛妖王夫婦,而姚紋月也說她尚有事要辦,不肯隨行。穆雙飛揣測她多半是覬覦野郎中的寶貝墨金貔貅,稍有機會,非騙即盜,非盜即搶,因此也不強邀之。意切尼姑見姚紋月脾性或是直爽豪朗,或是陰譎恣睢,行事為人莫不心狠手辣,自己武功雖然較之為高,可是也防不勝防,正合所謂之“明槍易躲,暗箭難擋”的道理,恐她對自己一眾不利,聽她要離開,自然十分歡喜,如釋重負。金算盤見她提著長劍走遠,消沒於松林之中,急步走到穆雙飛身畔,低聲道:“穆公子,只怕她懷挾毒計,走遠了繞個圈子再回來,對大夫頗有不利。”穆雙飛笑道:“不必擔心,你哪裡曉得這位先生的真正本領?只怕十個太平郡主加起來,也抵不上他的一根指頭。”金算盤聽罷,面有錯愕詫異之色,才想追詢,卻看穆雙飛抱拳大聲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昨夜良晤雅俗並濟,何等暢快?日後有緣,再把酒推盞,共聚言歡。”野郎中笑道:“你我必定有緣,只盼下次相見之時,小兄弟能夠精藝大進,且離素平夙願更接近一步。”看諸人走遠,他將院門輕輕掩上,邁過門檻,俯身拾起飄落的一片樹葉,哈哈一笑,搖頭晃腦,復將房門緊閉,只聽得裡面隱約傳來歌聲:“暗暗愁鄉思,最是惦旅念,把酒長飲,一壺不夠,清風明月長河上,睡夢幾時休。岸旁芳草,無情聽蛩。樓高不嫌高,獨倚籬臺,酒入愁腸,盈盈相思淚,點點沾溼巾。”
城隘密地,別有風月雅緻。晨曦之時,清風習習,吹拂得人不勝心怡暢快,步出松林,依舊還是昨日小道,舉目望之,初生的竹林綿綿若海,竹葉鳳尾,託露含情。九華突然問道:“大惡尼姑,咱們從風鈴庵出來幾日了?你我雖然不是齊下山的,可是同日離開。”意切尼姑聞言,略略一算,有些驚慌,道:“大概有四五日,待若回去,怕還得三四日吧?中間倘若再有什麼糾葛紛爭,鬥妖打魔的,或還要再耽擱個幾日,哎呀,想不到卻會花費這許多的工夫。”胸中砰砰亂跳,頗有些忐忑不安。她偷下風鈴山之時,自以為大力魔王已滅,第一城隘並不甚遠,其中群龍無首,那些殘餘的妖怪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樹倒猢猻散,說不得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進入城隘搜尋破裂之琉璃寶塔該是十分輕易之事,縱然花個一二工夫,多不過是用於探坑覓穴、搜縫索罅而已。穆雙飛笑道:“既來之,則安之,何必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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