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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怎麼不——”見雙刀前來,把狼牙棒往肩膀架起,猛然蹲伏,便似撬起槓桿一般,狼牙鈍齒,反磕碰黃鼠狼老九的下頜。此招變出不意,唬嚇得井東寨妖匪“啊呀”驚呼,跌撞躲避,甚為狼狽困窘。獨陰妖佔得上風,得意道:“怎樣?虧你自詡爺們。”
第九十三回 急惶惶慌不擇路(上)
黃鼠狼老九羞臊難堪,大吼一聲,揮舞雙刀疾撲而上,兩道黑漆漆的烏光登時和狼牙棒糾纏一處。狼牙棒雖沉,兩柄大刀也是渾厚雄巨之物,便聽“噹啷啷“響動不停,獨陰妖漸漸抗撐不住,連連後退。看似黃鼠狼老九扭轉形勢,其實不然,它連番暴風驟雨般之攻擊,極耗精神體力,爭鬥了七八招之後,刀式趨緩,後勁頗有不濟。獨陰妖心中鬆了口氣,冷笑道:“嚇了我一大跳,原來是個虎頭蛇尾的東西。”話歸如此,它自身亦大感疲乏,狼牙棒固然稱手,可是並非久戰之刃,中間總該稍事休憩才對,偏偏此番打鬥,不停不息。雙方登成膠著狀態,互有攻守,良久相持不下。到了最後,便是你緩緩來我慢慢去,好似演著甚麼皮影戲一般,瞧得牆頭諸人暗暗好笑。鍾月敏心想:“慚愧,如今對獨陰妖的看法又得變化了,此怪初時很有些威風,不過也就是三兩把爛刷子的本領而已,糊不了幾面牆,便即毛糙無用。”
孤陽妖精神一抖擻,笑道:“好男不跟女鬥,井東寨的匪徒,卻和一位嬌弱女子打得不分勝敗,傳揚出去,羞也不羞?賢妹,你休慌張,我來會會它。”手上憑空一託,便多處一柄曲折盤繞鋼矛,縱身躍了上去,就與那獨陰妖聯袂,便要立時候取那黃鼠狼妖怪的性命。黃鼠狼老九大驚失色,道:“以二打一,倒是誰該羞慚?你這位‘賢妹’,哪裡嬌柔了?”抵擋數下,深感孤陽妖矛法別有獨到之處,稍不留神,便即會露出破綻被對方取襲,心中凜凜駭異,陡然虛晃一招,縱身退出丈外,嚷嚷道:“你們兩個人應陣,我好歹也該尋個幫手,後面看熱鬧的,此時不出來,更待何時?”言罷便聞黑夜中“呼哨“一聲,從後面疾閃出一條人影,相貌裝扮、兵刃武器,皆與其一模一樣,喝道:“我黃鼠狼老十來也,九哥就要擔憂。”雙刀橫縱,正架住孤陽妖的鋼矛。兩雙妖怪各顯神通,相加糾纏,俱是咬牙切齒,神情不善。偌本清靜的一個修雅院子,殺聲呼喝四起,身形騰挪,翻飛囂亂,甚是熱鬧。
且不說它們鬥得如何激烈,高鵬觀看正自興起,驀然腦中靈光閃動,低聲對穆雙飛道:“我倒是想起兩件事,第一,咱們龍虎山有一種鎮魔散,能夠平息狂魔怒妖的恚息,如果添入‘四雄’配製之*,說不得能生出效用;第二,在追蹤孤陽妖和那騎著白馬金髮公子的路上,偶爾得了訊息,說是有京東一帶的妖怪為九王爺所網羅,甘心替之賣命,如今細細辨想,莫非是昔日我們聽錯了,‘京東一帶’便是‘井東寨’,其走卒妖怪,便是面前的黃鼠狼兄弟?”穆雙飛愕然一怔,頷首道:“難不成此刻妖怪之爭,也因涉及人間朝廷權勢奪鬥的緣故?”當下高鵬從袖中摸出一小瓶鎮魔散,大夥兒屏氣凝息,將之和*混融一處。完畢之後,張萱朝天稽首,低聲道:“倘若能燻倒那些妖怪,可就謝天謝地了。”
再看孤陽妖與獨陰妖二人配合,倒也默契妥帖,棒矛並舉,便如結成一個雙合戰陣,進退有度,攻擊守禦反比獨鬥之時更成章法。只是黃鼠狼老九與它兄弟黃鼠狼老十倒也不差,所謂“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兵刃過處,如吞雲吐霧,黃氣黑風,環成層層氤氳帷幕,看看圍著兩雙妖怪團團打轉,盤凝難開。賽孟嘗坐在亭中石凳上,抱臂笑道:“老九兵刃已然匪同尋常,想不到老十的大刀,也一樣精鋼鑌鐵淬鍊,厲害了得。”黃鼠狼兄弟驀然左右分開,孤陽妖和獨陰妖棒空矛虛,被對方躲避過去,忍不住森然道:“它們的兵刃厲害,有個屁用,還不是膽小畏怯,不敢和咱們硬碰硬較量本事?”彼此背部才貼,鬥又反彈射出,狼牙棒橫劃半圈,直直推撞;鋼矛抖動矛花,花色葳蕤,寒芒晶瑩,暗蓄殺招。黃鼠狼老十搖頭晃腦,道:“硬碰硬,乃是莽夫舉為,我們井東寨的好漢,卻非魯莽之人。”突然一刀從下往上架攔住矛柄,另外一刀急如閃電朝孤陽妖手腕送出,喝道:“撤兵器。”孤陽妖猝不及防,立時嚇得滿臉冷汗,繞是如此,它亦不肯鬆手,臂膀叫力,哼道:“撤刀。”鋼矛寸下,一股巨大勁道傳至老十雙刀之上,接著貫湧於手腕。黃鼠狼老十但覺胸口氣血翻湧,險些大叫起來,慌不迭收勢退下,詫然不已:“想不到壺妖魔怪,看似粗濁,竟忒不易對付。”朝黃鼠狼老九招呼道:“九哥,點子扎手,你我非得遊鬥不能取勝。”老九答道:“我正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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