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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便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終究得成正果大道。”鍾月敏嘴角一撇,搖頭道:“它小氣甚緊,要是大夥兒一併研讀,只怕它旁起心思,尚以為我們尋著別樣的法子覬覦它那內丹寶貝咯。”紫姬暗暗竊笑,旋即端正神色,秀眉微蹙,幽幽道:“是啊,為今之計,不若還是先覓得玄陰之穴,將失落第三城隘的琉璃寶塔碎屑聚集收拾為上。”烏龜老妖水煙不過抽了數口,聽她們交相言語,更覺穆雙飛談吐不凡,氣度雍雅清麗,心中便再難按捺,忖道:“或許正如那銀髮美郎君所言,我空負寶貝,竟不知使用,所以春秋虛度,修為難以精益進步。瞧他們這些人少年兒女,都不似攔路打劫的強盜土匪,錯失良機,不得指點,那可划不來。”於是破涕為笑,拍掌道:“不怕,不怕,一塊兒讀出真經妙義,一塊兒受享其中好處。”
說完話,張口便吐出一口氣息,狀若紅豔火色,中間挾裹著一枚大小若似拳頭的晶瑩圓球,燦燦閃亮,須臾即展化為一卷竹簡模樣。烏龜老仙將那竹簡抄在手中,道:“咱們要看的此物,便是這本秘笈。”紫姬笑道:“相公見多識廣,學問淵博,你且和前輩自去商談其中微言大義,我便不看了。”鍾月敏道:“我瞧著這些經文便覺煩惱,無論是佛家、道家抑或儒家。姊姊,我們且到一旁說話去。”姚紋月倒想借此瞅瞅秘笈上的內容,方動轉此念,驀然手臂一緊,卻被她妹妹親親熱熱挽住臂膀,徑往旁邊廂牢旁邊一角坐去,此地不過軟禁太平郡主之所,和尋常羈押犯人的牢房自是極大不同,佈置清潔齊整,傢俱物私悉數妥備。三人在窗邊坐下,鐵欄杆之外,干將來往呼嘯之聲漸漸湮滅,終究不復聽聞,想必是覓蹤難躡,法術已有虛耗之時,遂奔回珊瑚陣外。牆角堆放著一個極大的簍筐,採用細節竹篾細細編織而成,手藝精湛,靜秀纖巧,裡面堆滿了各色奇珍異玩、譬如翡翠獅子、黃玉鳳凰、圓潤明潔的夜明珠、金編銀織的山水盆景。鍾月敏笑道:“要是教吝嗇鬼瞧得如此物什,還不眼睛都瞪直了?”姚紋月道:“這些都是那位金蛇大王送來的,意欲討我歡心,軟逼我就範。我只是不搭理之。那位貪戀財寶的烏龜老仙,便是瞅見牢房中光芒,所有才悄悄配了一把鑰匙,來此尋寶。你們瞧他腰間水菸袋上的墜子,可不就是一隻藍田蝴蝶麼?原本也是放在筐子裡的。”鍾月敏想起烏龜老妖適才還想竊奪自己的“清風斜雨”,登時好氣好笑。姚紋月道:“我見了它來,自己被禁於牢中又無聊甚緊,便和他談妥條件:它每日悄悄來此和我聊天,我這裡財寶多,每日便送它一件亦無妨。孰料老龜看似性情木訥,其實才聰明咧,它說自己要是每日都拿走一件財寶,須臾就會被第三城隘的統兵大帥給察覺,那時要是蛇怪反來尋它晦氣,打鬥之下,對方人多勢眾,自己豈非倒黴,所以只撿了一隻藍田蝴蝶。它每日還來,聊天之後,只坐在籮筐旁慢慢把玩那些珍寶即可。”鍾月敏笑道:“哦,它不敢招惹金蛇大王,可見我孤身女子一人,便敢劫奪作匪了?”姊妹倆唧唧噥噥,言談洽歡,倒似有些冷落了紫姬。紫姬也不為意,微微莞爾,俏坐旁邊,敬陪末座。那邊穆雙飛和烏龜老妖展開真言,字字句句果然艱深晦澀,異常難懂,但若明其義,登時大為歎服驚訝,好象眼前修真道路,又開了一片廣闊天地,委如金光滿地,教人胸臆大暢,神思愉悅逸飛。原來道家修真之法,和佛家不同,既強調修命,又講究知性,然性命雙修之法,世間傳誦其實不多,但得隻字片言,可謂稀罕珍貴之極。太上老君五千言《道德經》,全悉修性之語,然以後同天地靈氣融和,自採修命秘法,形成新增文字。穆雙飛暗暗驚歎不已,一邊默記於心,一邊轉述於烏龜老妖聽辨仔細。烏龜老妖雖有許多聽不明白的,但若曉得了其中一些意思,方知自己長歲久月的修煉過程,委實繞了不少彎路,有的簡直是南轅北轍,如今撥亂反正,日後可步上修真坦路順途,不免歡喜得手舞足蹈,哪裡還似慢騰騰的懶惰烏龜?也不知多了多久,秘笈字句悉被譯完,穆雙飛皆將其文牢記,不敢怠忘,不免歡喜:“太白金星的提點果真了得,我若能依此文妙法勤加修煉,那三招劍法自可隨意究習,日趨純精高明,不受半妖之體阻礙。”忽然“呼呼”聲響,那書券頓又縮微一團,啪啦爆炸之後,化作一股青煙,杳然無痕。三女齊聲驚呼:“哎呀,你的內丹——”烏龜老妖駭異之下,驀覺自己丹田一股熱氣熨熨綿綿,隨著呼吸吞吐之勢上下起伏,卻是自感意識、出於氣血百骸、不賴紅丹而成的新三味真火,不由笑道:“妙哉,妙哉,我受了千萬年的假真元,莫怪難證大道,如今竹簡毀怠,才破除樊籠,得了自己之真內丹。我日後的修行,乃方為正道也。”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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