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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齊國的黑手,齊國花這麼大功夫挑動我們的內亂,挑動衛國……齊國肯定會動手,大子光不是個能忍的人,我的武衛軍絕不能動。”
範匄陡然瞪大眼睛:“武子,曲沃的叛亂不平息,拖得越久,我們越無力對外。老夫決心已下,調武衛軍一個師過去,你執行命令吧!”
趙武昂起頭來,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回答:“喏!”
其實,範匄這是暈了頭了。他不斷的投入範氏家族力量,參加慘烈的攻城戰,而魏氏為了獲得曲沃,也拼死的加強攻擊力量,結果,這幾個家族力量不停的消耗,已經逐漸變得虛弱。而與此同時,參與攻城的晉國上軍在韓起的帶領下,出工不出力,只進行掩護與騷擾工作……既然範匄要把家族力量耗盡,那麼趙武就陪他玩,為此拿出武衛軍一個師,趙武也肯了。
果然,武衛軍的加入並沒有使晉軍的攻擊取得進展,曲沃攻城戰又持續了一個月。此時,衛國的狀況也越來越惡化,孫林父把晉國派來的三百甲士,安排在戚邑東北的茅氏之地戎守。衛獻公見到晉國顧不上他,膽量越來越大,竟然出兵攻打戚邑東鄙(東郊)。
領軍將領為齊國勇爵殖綽。殖綽是齊國猛士,曾在不久前的晉齊大戰中被範鞅俘虜,後隨公子光回國。衛獻公回國的時候,聽說了他的勇猛,特地向齊莊公敬獻重禮,購買了殖綽的“使用權”。當然,這是對外糊弄人的說法。殖綽依舊是齊國勇爵,他帶領的依舊是齊國軍隊,只不過齊莊公不敢明目張膽挑戰晉國,所以讓殖綽披上了一層衛國軍衣,以表示:這廝的使用權已經轉讓。
殖綽行進到戚邑東鄙(東郊),遠遠望見遠方的一個小城堡打著晉國的旗幟,他俯身問左右:“那裡明明還是衛地,怎會有晉軍的旗幟?”
左右回答:“大約是趙氏的隊伍吧?我聽說孫林父與趙武關係密切,趙氏的商隊來往於孫林父的領地,孫林父修建了不少貨棧,以方便趙氏囤積貨物,那大概是看守貨物的趙氏士兵。”
殖綽眼睛紅了,面色激動:“不對,如果是趙氏計程車兵,會打一面趙字旗,趙氏的布旗很難仿製,別人想裝也裝不來。這夥晉兵只打著晉國的旗幟,肯定不是趙氏的軍隊。”
衛獻公在旁,不知輕重的嘲諷:“殖綽,我聽說你曾是趙氏的俘虜,難道你想再次見一見趙氏的旗幟,重溫一下俘虜生活?”
殖綽嘴唇哆嗦,他指著那面晉國的旗幟,說:“君上,我們要攻擊戚地,這夥士兵剛好駐紮在我們的必經之路,如果我們繼續向前攻擊,他們恰好威脅我們的後背。晉軍勇猛,一旦我軍把背後暴露給他們,恐怕……。”
衛獻公拍著車轅,按耐不住的說:“那就打!寡人給你一百輛兵車,你替寡人攻下這個小城堡。”殖綽大呼:“請君上耐心看著我屠殺晉人。”
殖綽第一次攻擊被如雨的箭矢擊退。面前這座城堡雖小,但似乎很難攻陷。殖綽不甘心,仗著兵力雄厚,他持續不斷的投入兵力,直到城牆上射下來的箭稀疏。殖綽大呼:“一般人能連續射三十箭,兩膀已經發酸,城上的守軍堅持到現在,大約只剩喘氣的力氣了。勇士們,登城,讓我們宰割晉人。”
隨即,茅氏陷落。悍勇的殖綽將曾經被俘的屈辱完全發洩出來,殺掉了晉卒三百人,將其頭顱做成“武軍(堆敵軍骷髏頭骨為丘)”。
孫林父看到殖綽圍攻茅氏,他命令兒子孫蒯與家臣雍鉏引兵救援。孫蒯走到半路,探知晉卒已被殺盡,又知殖綽為齊國名將,頗有勇力,心中十分恐懼,遂不戰而回。
孫林父見到狼狽逃回的兒子,大怒,說道:“我孫氏已經面臨生死關頭,你連對方一員將都不敢與之對陣,倘若國君帶領大部隊到來,又該如何抵禦?我聽說“惡鬼尚能為厲”你簡直生不如死……現在你必須回去迎戰殖綽,如不能取勝,那你就去死!但願你死後變成惡鬼,那還能禍害到殖綽。”
孫蒯被父親訓斥,連城門都不敢進,悶悶不樂的領軍返回,路上他邊走邊與謀士雍鉏商議如何拒敵。雍鉏想了想,說:“殖綽為齊國名將,有萬人不擋之勇,既然人力不可阻擋,那麼我們就用智慧戰勝他吧……嘿嘿,殖綽是齊國人,地理不熟,或許我們可以使用誘敵之計。”
孫蒯大喜,對雍鉏說:“茅氏之西有個地方,名叫固村,村中有小土山,我使人于山下挖一陷坑,茅草覆之。你令百人逗引挑戰,誘使殖綽到村口。我再站在坑後極力詬罵。我聽說殖綽脾氣暴躁,必會發怒,而後不知輕重地上山捉我……嘿嘿,我前面可是個大坑。”
如此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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