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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我真是個不合格的家主!”面對燕由,趙武不得不表示一下對自己無知的遺憾。
“不能這樣說。”趙丹稚聲稚氣地維護父親的權威:“母親說:父親是幹大事的,小事自然有家臣操心。我應該學習父親,操心自己該操心的,比如籌劃組織等等。我無須樣樣都會,只要學會挑選人才就行,細務實施,則放手讓下面人幹,唯有這樣,才能做一個合格領主。”
“有道理啊!”臉皮厚的如同城牆的趙武立刻接受了單婉清的馬屁,鄭重對趙丹說:“你母親說得對,以後多聽母親的話。”
晉軍的行動速度很快,隗無用還沒回來,前鋒已報告:“接觸上了,代軍已經在山腳下列陣”。“等他!”接下來該進入雙方互致宣戰詞階段,對於宣戰詞,趙武向來喜歡後發制人。當然,讓他自己先說,也得有詞啊!春秋時代的宣戰詞,那需要很深的文化底蘊才能說出來。所以趙武寧肯讓別人先說,他來回答,這樣省事。
在等待代軍派人過來的同時,晉軍不慌不忙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重灌步兵緩緩注入坡前平地;弓兵開始校射;輕騎稍稍前出,檢視並試探敵軍;巫師跳動著上前,給戰士們祈福,而站穩陣腳後計程車兵們單腿跪在地上,開始戰前祈禱。與此同時,輜重兵手忙腳亂地開始佈設營壘,也就是將手中的獨輪車,兩輪戰車,載貨車等等,圍在陣線兩翼作為屏障……
對面的代軍也在調整隊形,騎兵慢慢的移動到左翼,步兵主要是戰車兵,開始突擊到陣前。人頭湧湧中看不到隗無用的身影,趙武感慨:“那廝……無用那廝真是精明,知道現在過來,我肯定不敢接納,所以他居然重新混入自己部族中。”
燕由剛才被公子離所展示的軍事才華震驚,他目不轉睛地望著代軍變換陣型,又頻頻對比身邊的晉國軍隊,想比較出二者差異。可惜他看到的趙兵,向來是晉軍中的異類,或許他們象晉軍一樣講究紀律性,組織性,但沒有戰車排在軍陣前方,讓燕由很不適應,他幾乎無法分辨代軍與晉軍的優劣。
聽了趙武的話,燕由抬起眼來,詫異的問:“原來執政也認可隗氏是真的,是屬於趙族,怎麼剛才……”趙武呲開了牙齒:“我知道他們確實是趙之隗,但我從不習慣讓人站在我背後,尤其是當我戰鬥的時候。所以,即使他們是“趙之隗”,如果過分靠近了我的陣列,我依然打他沒商量。”
代軍陣列中走出一個人來,趙武愣了一下,出來宣戰的那人竟然不是公子離,只是一個代軍普通人,趙武側過身軀,問燕由:“子離想幹什麼?”
如果公子離真打算遵守戰後協議,那麼這時候是他與趙武最後的溝通機會,雙方可以藉助互致宣戰詞機會交換一些看法,彼此作出合適的約定,然後,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戰後再相見。但公子離竟然派出一個陌生人出場,那麼,戰後他是不打算遵守彼此的約定了?他憑什麼膽敢不遵守約定?
趙武冷笑著打量著對面的代軍,人山人海,密麻麻一片。此時,代人的騎兵還在移動,步兵則整隊完畢,隊伍當中,許多人躍躍欲試的,頻頻將武器揮舞一下,以宣洩急切心情。既然代軍沒派出一名趙武認可的貴族出面,趙武自己也失去答話的興致,他揮了揮手,衛敏趕緊代替趙武出陣,與對方答話。雙方話音渺渺中,趙武開始調兵遣將,他擺出的是兩百年後,漢尼拔得以成名的偃月陣。
在這個世界,伯羅奔尼撒半島南部的斯巴達逐步聯合半島大多數城邦,組成伯羅奔尼撒同盟,成為希臘一個城邦集團的領袖;也在這個時期,已有二千五百年曆史的古埃及國被波斯所滅;同時,位於小亞細亞希臘城邦開始反抗波斯的獨立戰爭。在此期間,花刺子模變為波斯帝國的一個省;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開始在印度恆河傳教;羅馬人修訂了《萬民法》,該法律一直延續到現代;這是個紛亂的時代,戰爭是這個時代地球的主題。
在這個時代,傳承數百年的春秋周國,逐漸衰落。在公元前六世紀的天空下,代國一名普通人,開始向強大的晉國宣讀宣戰詞:“唉!這是多麼不道德呀!將別人的土地吞食到自己的肉體裡,將別人的妻女、孩子當做你們的牲畜驅使鞭撻,靠吞食別人的血肉來養肥你們貪婪的身體,為了餵養你們的貪婪而殺死其它的生靈!
蒼穹、大地,河川,我們最偉大的母親,在她所提供的如此豐富的財富之中,難道除了用殘忍的暴力實施傷害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能使你快樂了嗎!你無法平息你對邪惡的渴望,一味地吞食其它生命。那麼好吧!這將是最後一戰,讓鮮血染紅天地吧!我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