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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你這小子,我家嬌嬌才生了孩子,你莊園的武士都帶來了,這還了得……”
趙武漫不經心的說:“我趙城雖然城牆殘破,但也不是隨意可以攻進去的,再說,現在有了國君的竹符,我可以把預備役全部調回去,怕什麼。”
智罃在地上轉了一圈,心中不安的說:“不行,你身邊還有師偃閒著,我看你手頭有兩千鐵甲軍,一千木甲軍,你讓師偃帶一千人回去………國君孟浪行事,把機密透露出去,想必也不會責怪你調兵保護莊園。”
趙武順竿爬:“那就讓一千木甲軍回去。只是這樣一來,下軍留在這的兵力太少了。”
智罃奇怪的看了趙武一眼:“你手頭的鐵甲軍應該戰鬥力最強,為什麼不派他們回去?再說,這些鐵甲軍從春天就開始打仗,也該回去看看了。”
趙武搖頭:“鐵甲軍有兩千,讓他們回去,就不能厚此薄彼,必須讓他們全部回去,否則他們要鬧事。而一旦把鐵甲軍全部派回去,我手頭只剩一千木甲軍,那些都是預備役,打不成仗。”
所謂“木甲軍”,春秋時代也稱“柳甲軍”,也就是身穿柳條編織成的藤甲。但這種甲,對於小國家來說已經是上等裝備了。
趙武這麼一解釋,智罃明白了:“我手頭的兵力也捉襟見肘,先前陪你參戰的五千私兵已經解散回家,目前下軍所有的智傢俬兵是新招募的,只有一萬一千人。說起來,真正遇到戰鬥還要靠你出力。我聽國中卿大夫都在誇獎,說你的私兵體力實在好,在野地裡搜尋了一夜殘敵,第二天還能爬起來追逐楚軍數十里,真是好士兵。”
說到這些兵,趙武臉色便苦了,他伸出指頭,盤點著:“岳父,你知道嗎,現在這群超期服役計程車兵每天要花掉我多少錢,我每天坐在帳篷裡都盤算著花費,感覺我口袋裡的錢像噴泉一樣,不停的向外湧去,這樣打下去,花多少錢算是頭。”
智罃也被烤肉的味道吸引,他走到火爐邊,奇怪的看了一眼那位埋頭搶吃烤肉,絲毫不管趙武的趙氏家將,舉起烤肉串說:“我跟國君說了,如果打敗鄭國,應該允許你參與“徵(稅)”的分配,以酬謝你的大功。”
趙武恨恨的扔下烤肉鉗子:“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我們國家出動數萬大軍,四軍齊出,都沒有讓鄭國屈服,現在憑藉我們下軍一支殘軍,就能讓鄭國屈服?你問問國君,他自己相信這種事嗎?”
智罃嘆了口氣:“聯軍內部也不合啊,國君拘捕了魯國執政季文子,後來還是士伯出面勸解,才放了季文子,據說拘捕季文子這事,郤犨受了賄,與魯國內賊勾結……”
趙武擺手:“算了,這種雞皮搗蒜的事情,我沒興趣,竹符拿來,免徵令給我,我還是回去睡覺,唉,睡夢中也要想著我那嘩嘩流出的錢財。”
趙武領著身邊的壯漢揚長而去,地下扔了一堆烤肉鉗子,爐火上還烤著幾串肉,智罃品嚐了一塊烤肉,豎起大拇指誇獎:“這小子……咦,似乎有點大麻的味道,不過分量很輕,滋味很淡,不足以殺人,卻可讓肉變得更鮮嫩可口,怎麼回事?武子怎麼知道這個秘法?”轉眼又看到趙武扔下的酒瓶,他舉起酒瓶品嚐了一下,評價說:“好酒!”
七月,沙隨之會結束,會議期間,國君始終沒有接見趙武。趙武也懶得去奉承這位不知進退的國君。會議結束後,智罃領著多國聯軍轉向鄭國,從鄭國最北方打到最南方,在鄭國的田野中,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抵抗,但所有的鄭國城池都似乎難以攻克,智罃無奈,轉向了依附楚國的南方小國:陳國與蔡國。
夜幕降臨,荀罃彷徨無際,走出自己的營帳巡視大營,走到下軍左矩位置時,忽然聞到一股香味,荀罃微微一笑,順著味道走向左拒一座營帳。撩開帳篷的簾子,荀罃被帳篷裡的酒味燻的眯起了眼,只見趙武坐在帳篷中央,手裡拿著一卷子竹簡,他身邊一個乾瘦的老頭,那是新來的禮儀教師師修,正在給趙武講解春秋禮法。
大帳裡爐火燒得很旺,趙武桌案上右側堆著老高的竹簡,左側燃燒著兩尊小炭爐,一尊小炭爐上面架著一個鐵板,鐵板上的肉被烤的吱啦吱啦響著,透出濃重的香氣。旁邊一個小炭爐上放著一個瓦罐,瓦罐裡浮沉著幾個錫制的酒樽,其中一個酒樽敞著口,帳篷裡的酒氣正是從那個酒樽裡冒出的,那是一種山楂果的甜香。
荀罃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侍從退下,他不客氣的坐到趙武身邊,先衝師修拱了拱手,恭敬的說:“修子,孩子這麼大了,依然教導不斷,不放棄老師的責任,真是一名國士啊。”
荀罃對師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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