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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魴比趙武還謹小慎微,公然談論元帥讓他有點不自在,他提醒:“諸位,我們這次因為趙武子的打劫,而各個兵車上堆滿了東西、隊伍裡押滿了俘虜,所以,我們就別指責武子了。”
欒黶笑著答應:“沒錯,這次我們也是武子打劫的幫手,怎麼能批評武子的行為呢?”稍停,欒黶又開玩笑說:“新軍佐,你跟隨武子並肩作戰多年,魏氏的損失緩解了嗎?”
魏絳坦然一笑:“不錯,這幾年出戰,我們的收穫總大於付出。魏氏的領地也因為國君的賞賜,在不停的擴充套件……但你們也該知道,趙武子是什麼樣的人,跟著他在一起,錢總不夠花啊!
比如前幾年,我們跟趙氏一起開發通城,眼見得要有收益了,又要修建武威城。武子這次來,又跟我說:武威城太孤單,突出魏氏領地過遠,容易讓人繞過去攻擊晉國本土,為了徹底屏障魏氏領地,他打算依託武威城修建一座關卡,就命名為“函谷關”。
另外我還有一個想法,為了防止秦國人繞路襲擊我的領地,我打算修一座長長地城牆,把所有可能的行軍路線,都屏障起來。武子對這個想法也很讚賞,並將其命名為“魏氏長城”。瞧這個名字,多威風啊!不過,為了修建這麼一道長城,我們可能要將家族百餘年的積累都用上了。今後,我們恐怕抽不出更多的兵力。”
欒黶沉默片刻,回答:“等我們打敗楚國人後,必須征服秦國人,只有一勞永逸的征服秦國人,這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稍停,欒黶轉向了士魴:“你跟秦人那一仗損失嚴重,這次的收穫能讓士氏的困境有所緩解嗎?”
士魴輕輕搖頭:“我士魴不孝,家族百年積累的力量被我損失殆盡。這次雖然有收穫,但我更希望,今後次次收穫都如這次一樣,再來個三五次類似的戰爭,估計士氏的力量能夠恢復。”
“還要三五次啊!”欒黶漫不經心的說:“沒問題,這場戰爭將會很漫長,我們有的是機會……噢,今後打仗,需要儘量跟趙武子並肩行動。”
晉國其餘將領悠閒地、散步式行著軍。在後軍,“老牌殿後者”趙武也帶領許國軍隊與戎人,壓住陣腳緩緩退卻。
鄭國人是老相識了,身處在鄭國這個“一日三驚”的國家,沉重的賦稅,壓得老百姓喘不過氣來。只要不是貴族,能有個機會脫離鄭國,大多數老百姓是願意的。而貴族,趙武俘虜佇列中的貴族,都是心甘情願的投靠者。為了表現,他們已經自發的幫趙武管理起鄭國俘虜隊。
幸運的是,那些鄭國俘虜,多數都知道趙氏的俘虜政策,能到這樣一個強勢國家生存下去,他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想到逃跑。於是,輕鬆下來的殿後軍徹底放鬆,由於他們戰車上堆滿戰利品,便索性跳到地上,用兩條腿繼續趕路……
此時,後軍主力是許國人,他們沒有晉國人那樣嚴明的紀律,所以,整支軍隊隊形稍稍凌亂,唯一值得稱道的是,他們鎧甲還穿在身上,武器還拿在手中。當然,鎧甲在身,是因為趙氏統一發放的保暖衣物實在無可替代。
天寒地凍,許兵的情緒高昂,身為小國寡民,以前許國人只知道東躲西藏,何曾有過列陣正面迎擊楚國人,橫掃“二等強國”鄭國北部的經歷。現在,跟著老大經過這幾場戰役,許國人直起腰了,他們駭然發現:原來他們的戰鬥力也不弱,原來只要他們組織起來,服從號令前進,勝利也能屬於他們……當然,那號令來自晉國人。
一名許兵邊走邊問同伴:“這次你收穫多少?”
旁邊的許兵用胳膊肘夾緊了戟杆,伸出手來盤算:“我俘虜了五個人,按規定上交國相兩個俘虜,回到國內,還要送給咱們國君一個,我還剩下兩個………都是壯勞力啊!回頭國相(趙武)論功行賞,給我在甲氏附近劃幾畝地,我打算從趙城購買幾匹駑馬,開墾一片莊稼地來。三百畝地十匹馬,每年按賦稅標準出一名武士、七名僕兵奴兵,服役三到六個月(按《國語》記述標準),養活家裡人不發愁了。”
剛才提問的許兵很納悶:“為什麼要在甲氏附近劃功田,我們可是許國人啊!”
引得剛才算賬的許兵“哧”的一聲:“你還知道你是許國人?咱們國相終究是晉國人,國相離職之後呢?國中的公子、公孫,會眼看著我們開墾的土地不動手?所以我一定要把土地劃在甲氏。咱國家跟甲氏沒有明顯的國界,咱又是追隨國相的老兵,到時候,公子、公孫如果煎迫的我受不了了,我乾脆向趙氏尋求庇護。那時候,連家都不用搬,我就是一名趙人了。”
附近的許兵一起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