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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攻下兩個國家……開玩笑,在春秋時代,有能力滅國,那是什麼樣的功勞?!這功勞欒黶拍馬也追不上。
偪陽之戰,欒黶拼死作戰,雖然他親手活捉了偪陽國君,但依然不是滅國的功勞,滅偪陽的功勞是大家的。而且魯國人在這一戰中,表現的比晉國人還要優秀。家族武裝在攻城戰中遭受巨大損失的欒黶,於偪陽之戰後終於明白:滅國,不是那麼容易的。看趙武輕輕鬆鬆攻破兩個國家,但等這事兒輪到欒黶去做了,在諸侯國的配合下,欒黶依舊覺得非常吃力。加上自己中途有放棄攻打偪陽的念頭 欒黶沮喪的發現,也許自己真的不如趙武:比經營他不行;比老婆他不行;連比戰鬥能力,他也不如趙武!趙武是天才。
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欒黶是極度的恐懼。如今自己下面還有誰?無非是趙武魏絳而已。魏絳是晉悼公的高參,趙武與國君關係密切,兩人還經常結伴玩耍,在荒地裡滾成一團,摟摟抱抱的搶球玩兒……在這種情況下,趙武崛起的勢頭誰能阻止?
一個家族的升起,必定代表:有一個家族被其踩在腳下。將被趙氏踩在腳下的家族,是誰?想到這裡,欒黶脊樑骨發冷:他欒黶再不努力,可能要永遠被人踩在腳下了。所以,面對楚軍,欒黶不得不戰。即使孤軍奮戰,即使傷亡慘重,欒氏在所不惜。於是,欒黶帶領晉國下軍逼近穎水。
楚軍見此情況寸步不讓,對面是楚共王,被諡號“共”的人都是百折不撓的人。楚共王面臨晉軍兩次“宵遁”丟盡了楚國的臉面。這次,楚共王發狠了,他寧死不退!
欒黶也不打算臨敵退卻,他下令隔河紮營。不久,家族武士過來彙報:“許國與戎人聯軍跟上來了,新軍將趙武帶了很多戰車,還把虎牢城的輔兵全部帶上了……我聽說,他們昨天在徹夜趕製軍旗。”欒黶冷笑:“趙武的家臣,真是教導的不錯啊!………他趙武知道自己終究是晉國人。”
家族武士再問:“河對岸是楚國人,如今河裡已沒有漁船,我們要渡河而戰,沒有船不行,但隨軍工匠都在趙武手裡……我們是否要通知趙武造船?”欒黶哼哼:“當然要通知,武子擅長製造,造船,這本來就是他的活。通知他準備一千隻木筏,爭取一次將我們下軍兩個師送過江。”
那名家將轉身跑去報信,不一會兒,他跑回來了,氣喘吁吁。欒黶馬上問:“武子怎麼說?”家將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吞吞吐吐的回答:“許國相回答說:不著急。”欒黶暴跳起來:“就這三個字,他一名新軍將,就如此回答下軍將的命令?”
家將回答:“臣下再三催促。趙軍將指著河對岸回答:楚軍喜歡逼營列陣,如今他們的軍營緊挨著穎水邊,我們的軍隊渡過河去,也沒有足夠的空地列陣。所以,下面應該是士魴的活兒。”
“什麼?士魴的活兒?”欒黶怒不可遏,但他的質問卻越說聲音越低。他想起來了,接待外國使臣、與外國國君打交道,確實是外交部長士魴的工作。如今,楚國人在穎水邊建立營塞,晉國人想過去交戰,必須派出使者去楚營,向對方說明情況,並要求對方讓出河邊的位置,以便晉國人渡河列陣。
“士魴在哪裡?”欒黶心裡越來越冷………我怎麼糊塗了,連這點事,都不如武子想得細緻?家將鬱悶的反瞪著欒黶,心說:你是前敵指揮,咱們的副將(士魴)在哪裡,需要問我嗎?
“士魴、魏絳他倆還在梧城與制城嗎?武子把虎牢城的輔兵都搜刮來了,怎麼不叫上他倆同行……呸呸呸!”欒黶這個疑問說出口,連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連該說什麼話都不知道了?武子是以許國相的身份參戰的,他怎麼指揮的動晉國軍隊?
“去調遣士魴與魏絳的軍隊上來,我們都在前面拼命了,人趙武連輔兵都帶上了,他倆躲在後面幹什麼?”欒黶把這話說完,心裡又重重嘆了口氣:我畢竟要拿趙武出來,威懾其它兩個人。
對面的楚軍沒有動作。三日後,士魴、魏絳帶領軍隊抵達………晉國人這次軍隊到全了。
“鄭國的求降,國君允許了沒有?”接到欒黶的命令,士魴想了一想,首先詢問從國內趕來的趙武。
趙武坐在聯軍的席位上,身邊是一群許國將領,以及戎人部落首領。上面在討論軍情,趙武在閉目養神。聽到士魴的問話,他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懶懶的回答:“我聽說鄭國的使者還沒有出新田城,他們又派出使者投降了楚國人。”
士魴微笑:“這我不管,我只問國君是否許可了鄭國的歸順。”趙武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想要求鄭國出兵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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