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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讚羊的睿智,還是在稱讚他們的國君?”欒盈鬱悶的回答:“我聽清了,他們確實是在稱讚自己的國君,稱讚自己國君的智慧跟那頭羊一樣。”左右啞口無言。
煩悶的欒盈就這樣在殘破的齊國臨淄城住了下來。從春暖花開住到冬雪融融,再住到第二年春耕。此時,齊莊公正在國內四處招攬猛士,準備報復晉國。
史書記錄了齊國猛士這樣的行為:兩名齊國猛士在路上相逢,各自誇耀自己的勇猛。為了慶賀彼此獲得的勇爵,他們決定去喝一杯,開心一下。但其中一名勇士卻說:“我們何必去酒館呢?我車上有兩瓶酒,不如我們就在這暢飲一番。”對面的齊國猛士回答:“可惜,有酒無肉,未免喝的不暢快。”首先提議的那名齊國猛士恥笑說:“怎麼會沒有肉呢?你身上長著肉,我身上也長著肉,我們就著小酒,割著自己身上的肉吃,這不就行了。”對面的齊國猛士不甘心被比下去,他慨然答應。於是,兩名齊國猛士把車停在路邊,一邊割著自己的肉一邊飲酒,直到雙方身上的血流盡,而後兩位一起進了棺材。
齊莊公欣賞的都是這樣的人才。高唐城輕易的勝利使他堅定了精兵路線,他認為,比戰陣技術,齊國永遠追不上晉國;比武士們的秩序井然,他這輩子也無法把軍隊訓練的等同於晉國。既然這樣,齊國復仇的唯一希望就是:發掘更多的猛士……
欒盈鬱悶的待在齊國國都,鬱悶的看著齊莊公四處招攬勇士。此時,晉國逃亡的所謂“欒氏餘黨”都被齊莊公招攬過去了,包括智氏的智起,中行氏的中行喜,以及州綽、邢蒯,這四名晉國勇士後來居上,被稱為“齊國四大猛士”。
欒盈困坐愁城,他像齊靈公一樣的,神經質的唸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齊君難道忘了養由基嗎?潘黨,是與養由基齊名的猛將,卻被剛上戰陣的趙武用弩弓射殺。而養由基號稱天下第一,也被吳國人射死在戰場上。個人的武勇在戰爭中算得了什麼,你就是萬人敵,難道會帶來戰爭的勝利嗎?”
左右輕聲提醒:“家主,齊君沒有繳納去年的徵稅,傳聞趙氏的軍隊已經渡過黃河,範匄也在集結諸侯,準備再次討伐齊國。”
欒盈嘆了口氣,正打算說什麼,齊莊公從宮中派人來,邀請欒盈入宮商議。數月以來,齊莊公終於肯聽欒盈的話了,欒盈高興地沐浴更衣,駕著戰車匆匆去見齊莊公,他進來的時候,齊莊公正在欣賞齊女的舞姿。
音樂聲停頓。齊莊公揮手叫過欒盈,大大咧咧的問:“欒氏,範匄約請我重新會盟。我聽說趙武子的軍隊在黃河南岸開始修建武城,同時,衛國孫林父也開始修築城池。你覺得,齊國現在跟趙氏打一仗,有必勝的把握嗎?”
欒盈畢竟是老牌霸主國的六大正卿,他毫不猶豫的說了實話:“君上如果在平地擺開戰陣,與趙武子對攻,恐怕不能勝。”
齊莊公愣了一下,他疑惑的問:“以前趙武子的戰例我詳細研究過了,我發覺他從不跟人正面對抗,總是喜歡側擊、偷襲。我齊國地勢平坦,正好擺開戰車,用寬大的陣線衝擊趙氏,或許能打個平手吧!”
欒盈輕聲嘆息:“君上既然研究了武子的戰例,那就該清楚,趙武子最擅長的就是側擊。如今趙軍南渡而來,他們是從許國出發的,許國的戰車隊一定會追隨趙氏出戰。有了戰車做正面防禦,趙武子的騎兵隊伍正好側襲。再說,晉國戰鬥了兩百多年了,連未成年的童子都詳細知道各種軍號蘊含的意思。晉國人的耐戰與堅持,不是齊國人能夠比擬的。正面拼鬥,恐怕齊國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齊莊公瞪大了眼睛:“我原本也沒有想到跟趙武正面硬碰,但我總想,趙氏能來多少兵馬?我齊國能出兩千乘戰車,又屬於本土作戰,補給輕鬆,我就是用人填,也能把趙氏的軍隊淹沒了?”
欒盈撇撇嘴:“君上既然記得趙武子擅長突擊,那就該記得,趙氏騎兵移動速度很快。平地上與趙氏騎兵對峙,他會依仗騎兵的速度迂迴奔跑,從側翼及後翼發動突擊。一向以來,趙武子最擅長的只有他突擊別人的事,他怎會給別人留下正面對抗的機會?”
齊莊公原本也不指望在正面戰場上取勝。他搖了搖頭,算是預設了欒盈的說法,轉而問:“我有猛士數百,如果像打高唐一樣發動一場夜襲戰,你認為取勝的把握有多少?”
欒盈很無力:“君上,趙武子本人力大無窮,他身邊有個射箭堪比養由基的武士昆,還有一個衛國神射公孫丁的徒弟衛敏。此外,其家臣林虎的力量恐怖,齊策、英觸劍術了得,吳燻擅長機關訊息。而宿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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