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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性。至於刀劍……這時代,劍是貴族的標誌,就彷彿西方中世紀有身份人手中握的權杖一樣。許多貴族窮困的,哪怕不穿衣服,手裡也要握一把寶劍,來表明自己的身份。然而趙武是個散漫的人,他是能偷懶就偷懶,此刻面前有桌子,寶劍何必捏在手裡,所以他的佩劍便隨意的扔在桌子上面……旁邊並排扔的,是韓起的寶劍。
韓起也是晉國貴族中的特例。他老爹韓厥一直把趙盾與欒書當作榜樣,恰好趙盾與欒書都是崇尚簡樸的人,所以韓厥有了收入也不去置辦奢華的美玉,他死後,除了給韓起留下幾塊肥沃的封地,以及充足的家族武士,幾乎沒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
韓起跟趙武關係好,這幾年聽了趙武的盅惑,不斷的試煉新武器,裝備自己的家族士兵,韓氏有點閒錢全被他花在這方面了。雖然韓起的公子哥習氣比趙武濃厚,享受的心情遠遠超過趙武,但現在的現實是:為了研發新武器,更新裝備,他韓氏欠了智嬌嬌一大筆還不起的債。所以韓起乾脆仿效趙武,日常中,身上也不掛任何玉佩,以一身樸素的休閒裝招搖在眾人面前。
晏嬰打量完趙武與韓起,臉上露出欽佩的神情。如果說列國當中講究生活的奢華與享受,天下間沒有超出齊人的。見到晉國兩位正卿打扮如此寒酸,晏嬰目光掃過兩邊的武將,發覺了兩邊的文臣武將可一點也不寒酸。隨後,他又發覺趙武的手下可不像他們家主那麼樸素,這些人身上叮叮噹噹,掛滿了各種玉佩。尤其是武將當中那個林胡人,似乎打算用玉器把自己包裹起來,各種形狀的玉器不論品質的掛滿了全身……
晏嬰不屑的想法剛剛閃過,馬上臉色鄭重起來,他認認真真的衝趙武與韓起行禮,由衷的稱讚說:“晉國的正卿如此樸素,實在讓人感動。我本以為兩位是家境窘迫,拿不出玉器裝扮自己,沒想到兩位的家臣裝扮如此豪華,而二位生活如此簡樸。樸素不是寒酸,沒有資財的樸素那是寒酸。可貴的是,倆位明明有足夠的錢賞賜手下,令屬臣奢華無度,自己卻如此克己,這才是真樸素、真仁義啊!難怪你們能夠三日攻克一層城郭。反觀我齊國上上下下,都在奢華中喪失了鬥志。”
聽到刻薄的晏嬰讚賞人,趙武與韓起微笑著接受了對方的恭維。韓起抿緊了嘴,不敢亂說。趙武沒有顧忌,他微笑的問:“晏卿,外臣趙武受命懲罰齊君的不遜,至今為止,我軍攻擊連連得手,我想知道,齊君知道自己錯了嗎?”
晏嬰嘴厲,他寸步不讓的反駁說:“寡君不知道自己的錯誤。多年以來,寡君追隨大國君主,替大國征伐四國,勞心勞力,從不奢望大國的賞賜。如今,我齊國的屬國邾國遭遇了一點小麻煩,寡君只是想替屬下做主,不慎冒犯了大國的盟友魯國……。”
趙武擺擺手,極端不禮貌的打斷晏嬰的話:“那些顛倒黑白的花言巧語就不用說了,魯國遭受到齊國的侵犯與欺辱,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天下諸侯都明白誰是誰非,那些強詞奪理的話只會顯得齊國無賴。我晉人質樸,這次我們出兵,只認準一個道理:大毋欺小。齊國不能仰仗著自己強大,無休止欺壓自己弱小的鄰國。而魯國作為我們的盟友,我們不能容忍齊國一次次入侵魯國,我們必須承擔起庇護的責任。晏卿,你也是貴族,請收起你那番強詞奪理、撒潑無賴的話,如今魯國的憤怒沒有平息,我晉國只想問問:齊國什麼時候屈服?”
鐵嘴碰上了銅牆,趙武不願跟晏嬰兜圈子,令晏嬰有點無從下嘴的感覺,他呆了呆,乾脆直來直去了:“我齊國寡君已經出奔,現在齊國願意服從大國的意思,寡君臨走時交代,願意以大子光為質,除此之外,任由大國處置。”
趙武不客氣的站起身來,勒令:“開啟城門,我大軍將入城盤點齊國的刀兵,親自護送大子光回新田城。”
晏嬰憤怒而無奈的問:“晉國還有禮儀嗎?”
晏嬰說的是:按照春秋規則,當一國願意屈服,並把自家的繼承人交出來作為質,那麼接下來按照春秋規矩,入侵者應該撤出佔領的城市,而後雙方舉行談判,締結盟約。被征服者交出徵稅來,以此換取征服者的憐憫。
但趙武卻不打算憐憫,他連一個“入盟”都不給予齊國,而“入盟”是所有盟約中最屈辱的,它要求屈服者開放城門,勝利者入城簽訂不平等的投降條約,而且即使是入盟,入侵者的軍隊也要撤出城外,以表示遵從禮節。趙武向晏嬰要求的是:開放城門,趙軍入城。這就不是征服了,這是佔領。
晏嬰還想說幾句硬氣的話,表示晉國如果不允許齊國屈服,而是要實施佔領的話,那麼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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