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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齊國析地領主、大夫子家(析文子)依舊保持著忠誠,在趙武準備渡壕的時刻,他恰好借勞軍的名義趕到聯軍軍營,窺探晉國軍隊的虛實。元帥荀偃不耐煩這種言詞上的交鋒,他把這人直接交給了範匄。範匄見到子家(析文子)時,臉上的笑容比趙武還憨厚。配合他這副笑容的,是趙武調兵遣將的軍號以及軍鼓,氣勢洶洶的鼓點及淒厲的號角成了這場交談的背景樂。
士匄一臉憨厚,真誠的說:“子家啊!咱們見過幾面,人都說晉國公卿裡頭,數我阿匄跟齊國關係密切。沒錯,我承認這點,我阿匄就是齊國的外交代理人。咱們都這麼熟了,我怎麼敢不把實底告訴你呢?來來來,讓我悄悄告訴你:魯國人被你們欺負狠了,這次他們紅著眼睛要求報復,打算出兵一千乘,不僅要奪回歷年來被你們侵佔的城市,還要多佔幾個齊國的城市用來補償自己的損失,補償自己遭受的屈辱。
還有,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不要收容出奔的衛國君主,這位君主是衛國執政孫林父趕出去的,連衛國夫人定姜都認為,這位玩鬧的國君純屬咎由自取,可你們齊國人既不在意孫林父的憤怒,也不聽我的規勸,非要把衛獻公收容在自己國內,所以衛國打算出兵一千乘,直接攻打衛獻公所在的城市,讓這位出奔的國君無處可逃。
魯國、衛國的憤怒還不算什麼,你們慫恿莒國人攻擊魯國,最後又假借我們的憤怒滅了莒國,侵佔了莒國的領土,莒國百姓感覺到莫大的委屈,莒國的公子特地向我們寡君哭訴,他願意陪同出兵,爭取在我們晉國的幫助下復國。
這還不算什麼,實話跟你說吧,列國都知道趙武子擅長突擊;你們齊國人以前不知道,現在也應該知道了,剛一交手,趙武子吃掉了你們兩個軍。怕了吧?但其實,趙武子的兇惡你們還沒見到呢,他的領地最東北端與衛國相接,這次他本來打算直接從東北端突入到你們的國境,攻擊你們的祝柯城(今濟南附近),是我阻止了趙武子。
我阻止趙武子不是因為我跟他有仇,是我跟齊國人特別親切,我覺得齊國人雖然很不聽話,雖然經常找我們的茬,雖然老在我們上房頂後抽走我們的梯子,雖然總喜歡在我們打水的時候割斷我們的井繩、在我們下地種田的時候搬走我們藏在家的糧甕……但總的說來,齊國還是一個“好人”,我還沒有滅亡齊國的打算。
莒國、魯國、衛國跟齊國仇深似海,他們是我們的盟友,我無法壓制。這三國國君請求從他們境內攻入貴國,我們晉國國君已經批准了。如果再加上趙武子的北方攻擊,你們的國君將四面受敵,必定會失去自己的國家。至於你,你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來犒勞晉國軍隊的人。我暫時壓制了趙武子,但能壓制他多久我可說不上,聽說他領地內,參戰的武士因為繳獲過少已經憤怒不堪。如今齊國情況危急,別人我顧不上了,子家您何不為自己打算一下?”
子家兩眼發直,晉國這次帶了十幾個小弟赤膊上陣,魯國、衛國要各自出兵一千乘,據說許國這幾年在趙武的治理下發展不錯,這個國家也能拿出一千乘來,這就是戰車三千乘,晉國本身也能拿出超過四千乘的兵車,加上其他的國家拼湊一下,聯軍方面的兵力能夠達到戰車“萬乘”。萬乘!想想這個數字就令人兩腿發軟。一乘兵車有七十五名隨車士兵,加上三名甲士,總計七十八人。萬乘兵車,不算輔助兵,聯軍兵力能夠達到七十八萬。在春秋這種生產力下,七十八萬大軍,誰聽了誰都要腿軟。
齊靈公聽了果然腿軟了。子家還是很忠心的,他忠心的越過壕溝,偷偷潛入齊國軍營,把晉軍的虛實告訴齊靈公。沒想到,他這一忠心行為成了晉國人的幫兇,齊靈公聽完情況暈了。
他是真正的暈了,腦海中什麼想法都沒有,耳中全是南非喇叭“烏烏祖拉”那超過一百分貝的嗡嗡聲,以至於意識完全模糊。倒是齊國大臣、大子光身邊的謀士晏嬰還清醒,他偷偷向大子光預言:“咱國君本來就擅長“當面服軟,背後搗亂”,他身上沒有一湯勺當面抗衡晉國人的勇氣,現在又聽到這樣的侗嚇,我怕君上活不了多久了。”
沒有人敢在這時候勸解齊國國君,敢打斷齊國國君思緒的只有晉國人。眼看齊靈公的歇斯底里症要發作,壕溝對面晉國人一聲震天動地的吶喊驚醒了齊靈公,齊靈公驚問:“晉國人打來了嗎?”
大子光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彙報:“趙武子已經準備妥當,開始越過壕溝了。他們用五個師從五路正面平推,硬碰硬的擊潰了我們守衛壕溝的部隊,據說我們前沿陣地已經陷入慌亂中,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齊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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