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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他們衝到齊國的陣線前,發覺齊人忙著搬運傷兵,最近的齊國士兵也超出了標槍投射範圍,故此,那些標槍兵稍稍一撥馬,馬蹄不停的擦著軘車邊緣跑過去……
後繼的飛爪兵扔出了手中的飛爪,一隻只飛爪像漫天飛舞的蜘妹一樣,尾上帶著長長的線繩,飛舞的落在軘車上。飛爪兵沒有停下馬蹄,他們不管飛爪投中投不中,只管奔跑,一些人邊跑邊將飛爪的繩索纏在馬鞍上。在飛爪的拖動下,軘車移動了。
一匹賓士的戰馬陡然停步,馬上的趙兵直接從馬脖子上飛出去。旋即,無數的馬蹄踏過去,那名墜馬計程車兵在塵埃中翻滾一下,立刻被本方士兵踏成肉泥。這名騎兵的遭遇並不是個例,軘車沉重,許多騎兵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們的飛爪獨一無二的勾上了軘車,依靠一匹戰馬的力量拖不動厚重的軘車,陡然拉緊的飛爪繩索使戰馬緊急剎車,或者失足,馬上計程車兵被慣性甩了出去……
幸好,這樣計程車兵並不多,大多數飛爪三五成群的落在一輛軘車上,幾匹戰馬一起合力,軘車或者被拽散架,或者被拉著歪倒在地,也有被拉得脫離陣線。齊軍的陣線被撕開了口子,刻板的晉國人繼續用戰棋模式演化著戰爭,兩個主力師加快了步伐。
潘黨帶領中央師也開始發威,他親自上陣,張開了弓箭,瞄準齊軍的鼓手,只聽一陣急如暴雨的弓弦顫抖,齊軍鼓手摸著脖子墜落車下,齊軍戰鼓的鼓面上多了幾桿長箭。齊軍鼓聲一啞,趙軍由不得齊軍猶豫已空群而出,所有的趙氏騎兵都壓上來了,他們沒有撲向兩軍的正面,而是像鷹擊長空一樣,張開了兩隻翅膀,向齊軍的側後翼撲去。
齊軍無奈動了,在這種時候,他們如果繼續堅守,未免要助長晉國的氣焰。如果撤退……組織紀律性遠遠不如晉國人的齊國軍隊一旦撤退,那就是全線崩潰。為了榮譽,為了齊國國家的存亡,齊國兩名勇士不得不迎上兇狠的晉國人。
剛一接觸,齊國勇士殖綽就發現不對,他詢問左右:“不對,晉國人在虛張聲勢,他們戰車上只有馬伕(御戎)是真的,車後的甲士都是草人。”頓了頓。殖綽大呼: “晉國人在戲弄我們,他們的軍隊虛弱不堪,齊國勇士們,讓我們奮戰吧!”
殖綽不知道,讓趙武在戰車上放置草人,虛張聲勢的主意是晉國第二才子範匄出的。範匄不選別人來幹這活,選擇趙武來虛假冒充,是有原因的。士匄不愧為晉國第二才子的稱號。
趙氏的戰車跟諸侯國的情況不一樣,趙氏戰車在輕捷程度上,遠遠超出了春秋人的想象。趙武這廝一直嚷著改良戰車,甚至頻頻要求廢除戰車編制,純用騎兵進行作戰,就是因為戰車過於笨拙。為了改良戰車,趙氏已經研究出多項發明,其中包括鄭國人曾經嚐到的、裝在輪子上的鋒利的“車矩”。趙氏的戰車現在依舊逐漸脫離了戰鬥範圍,它逐漸演化成指揮車,或者相當於一種士兵武器,車上有沒有甲士倒在其次。這也是範匄讓趙武在車上放置草人的原因。
初次接觸,顛簸的趙氏戰車立即把車上的草人甩倒在地,看出趙軍虛實的殖綽正興高采烈。誰知拋棄了累贅的趙氏戰車開始發威了,車輪滾動,長長的車矩旋轉著插過齊軍的佇列,鋒利的三稜刺像鋸子一樣,輕鬆的鋸斷齊軍士兵的腿。受傷的齊軍士兵倒在地上大聲慘叫,後續的齊軍士兵下意識的躲閃著。趙兵戰車所到之處,像是灼熱的烙鐵扔入雪中,齊國士兵像是雪團一樣,向四周化開,退卻、潰散。齊國的陣型被打散了。冷兵器戰爭中,面對如浪潮般湧來的敵軍,個人武勇不值得一提,而此刻齊軍陣型混亂,便是養由基本人在此,面對一浪一浪撲擊的晉國士兵,也會感到無可奈何……
此時,趙武的騎兵已經完成了兩翼合圍,齊國軍陣前後左右都是晉國人的軍號在響,軍旗在招展。殖綽、郭最見到事不可為,帶領親信突出了晉國的包圍,向著身後的壕溝逃竄。他們身後,晉國人的號角越發趾高氣昂,隆隆的鼓聲像是鐵球滾過鐵板,帶著巨大的迴音,讓天空中的飛禽、地上的走獸都紛紛迴避。
郭最、殖綽跑了不久,身後傳來一陣陣馬蹄聲,兩人回身一看,只見晉國上軍將,第三執政,諸卿當中最年輕的趙武子滿臉興奮,他左潘黨、右英觸,後面跟著林虎、衛敏,氣勢洶洶衝這兩人追來。
“都什麼人嘛?”殖綽叫屈:“我們已經丟下了兩個軍讓他們包圍,還不依不饒追個不停。這場戰爭他們明明勝利了,為什麼還對咱倆窮追不捨,這不符合規矩啊!”
郭最跳下了戰車,撒開兩條腿向前飛奔。殖綽先是一愣,馬上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