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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了六千乘以上,哦,也許能夠達到八千乘。這樣的力量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咱們不如高溝深壘,據險堅守吧!”
齊國還是有智慧的人的,大子光身邊的賢人晏嬰悠悠的說:“早幹啥去了?早知道晉國人不能隨意招惹,當初為什麼要再三去觸怒晉國?觸怒晉人,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有什麼利益?現在我們失去了莒國、邾國,沒準還要失去萊國。原本,晉國人依舊預設我們吞併莒國、萊國了,如果我們再埋頭髮展幾年,然後才去動手吞併魯國、衛國,也許不是如今這局面了。如今,我們不僅佔不了魯國的便宜,還要把過去吞下的東西都吐出來。君上如果當初衡量一下自己的力量,就不會有今天的災禍了。”
晏嬰覺得不可理解,齊國是最早推行管仲重商理念的,在商業的氣氛培養下,齊國人應該最早明白等價交換的道理:你想獲得什麼,就必須付出價值相等的東西,或者努力。但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數百年後,他們的國君居然還如此自不量力,完全不衡量自己的實力,就想去佔霸主國老大的便宜!
霸主的便宜那麼好佔嗎?百年以來,晉國只有佔別人便宜的時候,何曾輪到別人蹲到它頭上拉屎拉尿?如今的晉國,累垮了南方霸主楚國,揍得西方霸主秦國直喘氣,而齊國去年還是晉國的小跟班。齊國沒有百年的稱霸積累,只是娶了一個王室公主,就想挑戰霸主的地位?而這位霸主如今還正如日中天……國君這種行為,甚至連個農民企業家都算不上,整個一個“純農民”,壓根不知道等價交換的道理。
可是事到臨頭,光說風涼話已經不夠了,晏嬰建議:“總得出去試探一下,晉國人現在氣勢洶洶,如果我們只是坐地堅守,恐怕不行。人心,不是越堅守越穩固,如果我們面對晉國的軍隊,連挑戰都不敢,那士兵們還能期望堅守得出的勝利嗎?自古以來,可曾有隻依靠堅守而獲得勝利的?”
夙沙衛縮了縮脖子,插嘴說:“我聽說晉國的先驅軍是天下第一勇將趙武子,他的軍隊排出縱橫二十里的寬大正面,遇城拔城,遇邦破邦。趙武子,可是當今世上唯一從養由基手下活著出來的人,我們的人誰敢去“致師(單挑)”……”
國君身側,齊國勇士殖綽、郭最縮了縮脖子,但馬上,這兩人挺直胸膛,說:“咱齊國人既然有挑戰晉國的想法,不能老是躲起來不戰鬥。晏夫子說的話對啊!自古以來,沒有靠躲避而取得的勝利,因此我們必須跟晉國人打上一場,以此試探晉國人的實力。同時,讓晉國人知道我們抵抗的勇氣。”
齊靈公也覺得光是靠挖溝去戰勝晉國人,似乎有點太異想天開,他指點著勇士殖綽、郭最說:“寡人就依仗你們了,請代表寡人出戰吧!”
這是齊國人第一仗,齊國國君不惜血本。對面的趙武擁有九個半師,齊靈公覺得齊國人怎麼也要拿出兩個整編軍來,才能抗衡兇名卓著的趙武。勇士殖綽、郭最各自統領一個整編軍,攀越了齊國人挖的寬達一里的壕溝,在齊魯大平原上迎擊晉國的軍隊。
齊魯大平原上,晉軍沿著齊魯大道層層推進,主幹道中央打著一面晉軍軍旗,上書“昆”。沿著這條路的兩邊,是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攻擊方陣。頭徹武士手擎著一人高的銀亮盾牌,腋下夾著長旗,整個佇列帶有晉軍那種刻板的整齊,像一條線一樣向前推進著。冬日的陽光照在盾牌表面上,銀色的盾牌連線成的那隊縱線士兵,彷彿一道湧動的浪潮。這道浪潮帶著晉國軍隊那種特有的傲慢,以及不慌不忙,他們像俯視螻蟻一樣俯視著對面的齊國軍隊,面對齊國軍隊頭徹的刀槍,他們視若無物。
晉軍頭徹盾牌兵後面,是另一徹弓兵,這一徹弓兵腋下夾著長弓,神態悠閒。而在每名弓兵身後,跟隨著小碎步行進的兩三名土兵,他們或者帶著弓袋,或者帶著備用的弓臂與弓弦,一邊走一邊傲慢的仰視著前方的齊軍……
鼓聲隆隆。晉軍是用一個師組合成一個攻擊方陣的,一個師裡原本有五個旅,趙武為了達到範匄要求的虛張聲勢的目的,又把輔助兵編成一個額外的旅,這樣,趙武排出的一個攻擊大方陣裡,就有六個旅存在,打六面軍旗,軍陣更加方方正正。每個旅擁有一面軍鼓,一個師六面大鼓;一個攻擊正面三個師,三十面巨鼓一起敲響,晉軍刻板的隨著鼓點邁動腳步,幾萬人隨著鼓聲同時把腳踏在地面上,大地在顫抖,堅實的齊魯大地因為這幾萬只腳步產生了協振,對面的齊軍看得失魂落魄。
晉國的主力師沿著道路推進,左右兩邊兩個師直接踏入原野,齊國的田野被晉國的戰車碾過。冬天,雖然地面都凍得結實,但數千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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