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第3/4 頁)
許他們出去打柴,守軍們每天好吃好喝的,不是更有精力抵抗我們了嗎?”
田蘇還沒來得及回答,潘黨在身邊懶洋洋的問:“城中那些人,將來不都是你的奴隸嗎?”
田蘇笑一笑解釋:“圍城的時候,允許城中的百姓出來打柴,那是慣例。如果城中百姓經過這一戰傷亡慘重,那我們就不方便向對方討要足夠的徵稅了,因為我們要的多,他也拿不出來。那麼,這場戰爭就得不償失了。以往列國實行這個政策,就是因為他們要的是“征服”。雖然這次我們要的不是“征服”是滅絕,但城裡那些人早晚都是主上的奴僕,讓他們遭受損失,在這場戰爭中餓死或者凍死,損失的是主上的財產,主上如果不介意這些損失,我可以重新頒佈命令。”
“誰說我不介意?”趙武變了臉色:“傻子才“損人不利己”。傳令下去,允許中山國人出門打柴,但過了正午回城的人,要一律扣留。扣留的人直接編入僕兵隊,讓他們給我們幹體力活。”
第四日,晉國人繼續燒窯,中山國城外堆集的泥球越來越多。看這架勢,大家越來越相信趙武是打算堵住中山國城門修建自家別墅,因為他們城外堆積的泥球足夠鋪滿整個城市了。
城裡的人越發恐慌,有聰明人發現晉國人規定的漏洞,他們乾脆乘打柴草的機會出城,而後故意遲遲未歸,就等著晉國人扣留,然後快快樂樂的去晉國奴隸營打工,奴隸營至少能吃到熱飯,還不用為安全提心吊膽。於是,中山國國都內的居民越來越少,青年男子走光後,出城打柴的人輪到老人與孩子。而晉國人來者不拒,只要違反規定回城,一律扣留。
中山國內,卿大夫們並不在意百姓的出逃,這是理所當然的,對於奴隸制國家的“官員”來說,百姓或者稱“屁民”的苦難死活可以漠然置之,國家的安危存亡可以視若無睹,但一關係到自己的官位(也就是烏紗帽),他們是絕不會掉以輕心的。
百姓出逃後,守軍的糧食可以更寬裕,官員的烏紗帽沒有絲毫應影響。所以中山國官員反而有意縱容這種出逃。到最後,他們乾脆有計劃的挑選婦女、兒童和老人,驅趕他們出城,然後關閉城門,任晉國人在城外拘留他們。
中山國的百姓對這項政策也沒有牴觸,對他們來說,到那裡不是做奴隸,給霸主國正卿打工,至少安全可以得到保障。所以,圍城戰持續到一個月的時候,這場戰爭變得很滑稽:每天凌晨,總有大批家中絕糧的中山國百姓揹著大包小包,等候在城門口,等中山國開放城門後,他們興高采烈的直接去晉國營地報到。剛開始的時候,出城打柴的人還知道裝模作樣手裡拎把斧子,到後來,變成了一群人當中只有一兩把斧子,最後離譜到整群出城的人沒有一件打柴的工具,甚至沒有一件金屬物。
中山國開始驅趕婦女老弱後,晉軍攻城的準備似乎已經完畢,正對四個城門的地方,晉軍豎起了巨大的木杆。直到此時,中山國人終於知道那些泥球的用處。它們是炮彈。對於這種一次性消耗物品,趙武甚至懶得精工細作,他只是粗粗的進行硬化處理,然後就堆積在中山國城外。
三百架扭力石炮豎立在中山國南北兩門。南門負責攻擊的是田蘇與衛敏;北門有趙武親自擔綱。按趙武的脾氣,他身側擔任保衛的人手足以讓這個世界膽寒,左面是天下第二潘黨,副手是沉默寡言的武鮒;右面是近戰優秀的劍術大師英觸,搭配擅長潛蹤刺殺的獵手武連,他的背後是韓起及韓氏家臣。圍城多少日了,中山國人除了開始與趙武打過一仗外,再沒有任何出城野戰的念頭,但即使是這樣,領主趙武依舊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他連後路的保護都涉及到了。
南門方向傳來一聲嘹亮的軍號,趙武揮了揮手,他所在的北門軍隊用軍號進行響應。號音平息,軍鼓聲隆隆響起,南北兩門同時開始試炮,一個個巨大的泥球被安放在發射架上,技術人員逐一對石炮進行調製。
中山國君臣憂慮的看著巨大的泥彈逐一砸在城牆上,呼嘯的泥彈帶著巨大的動能,將石牆上的防禦設施砸爛,木屑橫飛。一顆泥彈擦肩而過,將中山國君身後的幾名衛士擊倒,幸運的是,這枚泥彈硬化處理比較好,沒有粉碎。泥彈帶倒了五六名侍從,當先被砸中的侍衛胸膛塌陷,其餘幾名侍衛或者捂著胳膊,或者抱著腿在那裡放聲慘叫,泥彈仍在地上滑溜溜轉動。中山國君面色蒼白,看著那枚轉動不停的泥球沉默不語。
那名睿智的大臣曾經以為趙武燒製泥球是為了修建城池,他因為敏銳的發現了趙武的企圖已經成為中山國新的左師,此刻他知道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