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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他得到了減封待遇,溫地被割出一塊土地,單獨成為一個別縣,這個縣稱之為“州縣”。
劉定公指著州縣城牆向楚國使臣解釋:“這個縣是從溫縣裡劃出來的別縣,在三郤動亂之後,晉悼公將這塊土地賞賜給欒氏,後來欒氏覆滅,這塊土地歸於範氏……等到範匄去世之後,範鞅獻出了這塊土地,以求緩解卿大夫的仇視。
據說趙武子的族人趙獲曾建議說:溫地原來是趙氏的封地,下宮之亂中被郤氏佔據,如今這塊土地既然獨立出來,那麼應該收歸趙氏。趙武子聽了這話,馬上訓斥趙獲說:“我趙氏的領地還不夠大嗎?想當初郤氏覆滅之後,先君與執政都沒有想著把這塊土地歸還給我們,如今我為元帥了,怎敢打破範匄與先元帥中行偃立下的規則。
我趙氏經歷了一場“下宮之亂”難道還不夠麼?這樣的事我們豈能重蹈覆車。當初我們為什麼遭遇了下宮之亂,不就是因為我們的封地太多,引起了別人的凱覦。如今我趙氏的土地比當初下宮之亂前還要廣蕪,我日夜憂心別人的紅眼病還來不及,怎能再向州縣伸手?
更況且,州縣幾經轉手,已經經過數代人了。而晉國國內象這樣的別縣有很多,如果我若執政的時候,因為這個別縣是我原來趙氏的封地,而向其伸手,那麼今後大家都可以援引這個例子,向所有的別縣伸手,這不是亂套了嗎?”
劉定公說這話,是想表現趙武做事的“公正”。誰知楚國使者、大臣薳罷(子蕩)聽了之後,翻了個白眼,說:“庖人調和而弗敢食,故可以為庖。若使庖人調和而食之,則不可以為庖矣。王伯之君亦然,誅暴而不私,以封天下之賢者,故可以為王伯。若使王伯之君誅暴而私之,則亦不可以為王伯矣!”
這段話的意思是:廚師調和五味而不敢私自食用,所以可以做廚師。假使廚師調和五味而私自把它吃掉,那麼這樣的人就不可以做廚師了。成就王霸之業的君主也是如此,他們誅殺暴虐的君主,自己卻不私自佔有他的土地,而是把它分封給有德之人,所以能夠成就王霸之業。假使他們誅殺暴君而把他的土地佔為己有,那麼,這樣的君主就不能成就王霜之業了。
楚國大臣薳罷(子蕩)這是在諷刺趙武。你說我們楚國暴虐,那麼好吧!打敗了我們楚國,你就不應該私自佔有我們的土地,現在你不僅佔了,而且把我們汝河南岸最肥沃的三縣土地割讓給自家親戚,這是一個霸主應該做的嗎?做下這樣行為的人,還好意思說自己公正?
楚國使臣子蕩說的這番話實際上是《呂氏。春秋。去私》一篇中,討論公正問題的原話。傳說呂不韋編撰《呂氏春秋》,是彙集各國門客共同編錄的。現在看來,《呂氏春秋》上的這句話,很可能出自楚國門客的觀點。
劉定公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有繼續辯解。在春秋人樸實的觀念裡,趙武攻打楚國,而後將軍隊堵在人家國都門口,後又毫不客氣的佔據了楚國的三縣之地,這種行為確實談不上禮儀存在,所以劉定公辯無可辯。
想當初,商王國(商朝)討伐楚國的時候,雖然經歷了荊門之戰,但商王朝畢竟沒有侵佔楚國的土地,到了周王朝……初期的周王朝對南方的土地有心無力。而後期,楚國強大起來,只有楚國欺負周王朝的份兒,哪有周王國去招惹楚國的道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尊王攘夷”。周王自己打不過楚國,沒事,派自己的管家去打。如今,自己的管家再次打勝了,劉定公本想借助誇耀管家,威懾一下楚人,沒想到倔強的楚人壓根沒把王的管家看在眼裡……那麼,劉定公能說什麼?
於是,剩下的旅途就在乏味沉悶之中度過,劉定公不再去招惹楚國使者。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他算是溫柔還是兇惡
不幾日,這行人終於抵達新田城,他們敏感的發現新田城有變化成大軍營的趨勢,街上人來人往,全是全副武裝的武士,那些武士兵車粼粼,形色匆匆來往於街道上,彼此見面打招呼,起首語都是相同的話:“你透過了嗎?”
劉定公瞥了一眼身邊的楚國使臣,自言自語:“晉國還在召集士兵,原來他們還想繼續再發動戰爭……”劉定公這話是在警告楚國使臣:別太囂張,瞧見了嗎?晉國人還準備繼續戰鬥下去,我們周王室雖然不行,但架不住我們有一個好管家,你對我傲慢無禮,等著,我讓我的管家出來收拾你。
劉定公到了,他的級別相當於一位國君,接待國君就不能把他們隨便扔到驛館裡,行人司(外交部)官員慌忙出迎,引著劉定公前往高階別的館舍。而楚國的使臣,僅僅得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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