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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奴隸當中,有權使用工具的,似乎等級稍高一點,他們揮舞著鋤頭、鏟子、斧子等鐵器,粗聲粗氣地指派新來的奴隸打下手,新來的奴隸主要乾的是抬土抬木等工作。
剛才答話的軍官安排好手工工作,又轉回來,他先向衛獻公鞠躬,再向北宮陀行禮:“相國,我安排一什士兵作為嚮導,給你們引路。這條路通向叢林中心,家主正在那處狩獵,離此地也不遠,昨天還有獵獲的野物送來。狗,這些代人真幸運,能吃上家主親手捕獵的獵物,美的!……哦,貴上不必去冀城了,我讓人帶你們去見主上。”
北宮陀突然問:“你是許人嗎?”對面的軍官愣了一下,猛然間面紅耳赤:“我怎麼是許人?我雖然家安在許地,但我是真真切切的趙人,是趙氏在籍的武士,我有五等勳爵!我參加過伐鄭之戰,我參加過……”
北宮陀趕緊安慰:“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你剛才稱呼我“相國”……嘿嘿,晉人當中,似乎唯有許人喜歡說這個詞,所以我隨口問一句,僅如此而己。”
那名軍官臉色緩和下來,悻悻地回答:“許國已經無君多年,再加上,再加上我們……許人本來就是相國家族附庸,既然已無君,去附屬相國又怎麼算錯……我們是趙人,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這名軍官並沒有意識到,他終究說漏了嘴。
“走吧走吧!”衛獻公不滿地催促:“許人算不算趙人,我們回頭再討論,現在我要去見你家相國。”
北宮陀趕到狩獵場的時候,秋獵活動已經進行到了一半,趙武在狩獵場中接見了衛國君臣。在趙武所站的東方,此起彼伏的吶喊聲響成一片,而西方則一片寂靜。
烏龜流就是烏龜流,趙武打獵的時候也充分體現了烏龜本色。他的右手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神箭手陽黨,也就是潘黨,這位魁梧的大漢懶洋洋的眯著眼,但他的弓箭豎立在眼前,弓的下梢被陽黨踩在泥土裡,固定住整張弓。這位“天下第二將”現在彷彿一座大衛雕塑,他眯縫著眼睛,左手扶著弓臂,右手指縫裡夾著一杆長箭,弓身附近插著十餘支箭。按潘黨的速度,他會在一口氣之中,將滿地的弓箭全部射出去。
右手的潘黨並不是趙武右方唯一的保護者,潘黨下手還站立著憨厚的林虎。林虎身材與潘黨相似,他雖然手上沒有弓,但腳下蹲著弓箭步,手裡拿著一個碩大的釘錘,一副全神戒備的模樣。趙武的右側已經有兩大殺神了,但他的左側也不空虛,最外稍是衛國第一神箭手公孫丁的親傳徒弟衛敏,這傢伙也與潘黨一樣,張著弓,做出一副警戒狀態。而近程防禦則是英國貴族英觸,他手裡拿著鋒利的斬馬刀,也蹲出弓箭步,警惕著森林中野獸的攻擊。
趙武正面,是齊國著名的劍手齊策,被譽為“齊國第一兵法家”的齊策手裡沒有拿著劍,他端著一張弩弓,這張弩弓造型非常完美,簡直是一個工藝品:黑色的木材做成的弩架,青銅做成的弓臂,金屬鐵絲編織成的弩弦……整張弓的每一個細節都顯得非常精美。如今這張弩弓上張著弦,上面安放著一隻全金屬的弩箭。
齊策拿的這種弩是趙氏新近定型的燕翅弩,這種弩是趙氏的高階產品,全金屬弩臂,全金屬弓弦,使它能在三十步內,射出的弩箭釘入木頭兩寸。這種弩弓不對外銷售,只有與趙氏比較親密的韓氏有少量配備,剩下的全裝備趙氏高階軍官。
齊策將這柄上好弦的弩弓轉身遞給趙武,趙武接過弩弓,略微瞄了瞄,扣動了扳機,嘣的一聲,弩箭射出了……衛獻公見到趙武的射擊技術,禁不住翻了個白眼:“還天下第一將呢?用的是天下頂尖的弩弓,射擊的精準度居然不如我用弓射出的箭。而我算啥,我在天下的排名,要從後向前數。”
趙武射完這一弩後,臉不紅心不跳的把弩弓向右手傳遞過去,在趙武右手側下方,站立的是吳燻,瘦弱的吳燻低頭檢查了一下弩弓,恬不知恥而又罔顧事實的砸了砸嘴,說:“又不合格,唉,如今他們做活越來越不精心了,瞧,這把弩弓也不合格。”
吳燻話音剛落,陽黨撥了一下弓弦,一支箭離弦而出,那頭被趙武騷擾的不勝其煩,正怒氣衝衝向趙武奔來,打算找點麻煩野豬長聲嘶叫,潘黨射出的那支箭正插在野豬的眼眶裡。疼痛難忍的野豬不辨方向,橫衝直闖的拐了個彎,一頭撞倒了一棵幼樹,尖利的樹杈劃過野豬那沾滿松香的厚肚皮,發出類似刀刮砂紙一樣粗糙的聲響。
緊接著,左側衛敏的弓弦也響了,一支箭離弦而出,紮在野豬的前蹄關節部位,那頭野豬腿一軟,身體不由自主的調轉方向,在地下打了幾個滾兒後,它再也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