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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搖著頭,他目光四處打量著:“雖然,冷兵器時代的武器差距並不是十分明顯,但我晉國立國以來,打異族人從來沒有失敗過,我們天生擅長與異族人作戰,趙獲率領的終究是晉國的武士,他們作戰經驗豐富,怎麼可能被代人打敗了呢?”
齊策馬上想到了這一情況帶來的局勢變化:“這就是說,目前在這片土地上,唯一成建制存在的軍隊,就是我們了……趙獲是怎麼敗的。”
侯晉派來的傳令兵茫然的瞪大眼睛:“我不清楚,三天前有一夥潰兵竄到我們領主的府邸,要求我主儘快進行救援。我主接到訊息後,立刻進行了全體動員,我當時就被派出來通知元帥,後續情況全不知曉。”
陽黨插話:“趙獲是真敗還是假敗?如果是真敗了,究竟是怎麼敗的?當然,這些情況現在都不重要,齊策說得對,如今這片土地上唯一的軍隊就是我們,請主上迅速做出決斷。”
趙武一揮手:“陽黨,你帶先驅軍攻擊前進,目標棘蒲。”稍停,趙武轉向衛敏:“你帶左矩尾隨陽黨,我的左翼交給你了。”衛敏挺起胸膛回答:“我主放心,有我在,左翼穩如泰山。”
趙武轉向林虎:“你帶一個卒去黃河邊,點燃烽火,召喚江上的船隊進行集結,而後沿河運動,保護我的右翼。記住,無論任何情況,你都不能來救援。因為如果我們戰敗了,你一個卒計程車兵,來了也是白給,反而丟了我們的退路,切記:守住河上的船隻,就是守住我們的退路。”
林虎領命而去,齊策舉了舉腰中的寶劍:“我當為主上當先開路。”陽黨鞠躬:“先驅先行,請主上允許我動身。”趙武一揮手,陽黨轉身大叫:“第一旅,隨我動身,披甲持戈,全副武裝,攻擊前進。”
趙武招手喚過英觸與吳燻:“後隊交給你們了,那裡裝載的是我們的軍械物資。前方戰況不明,既然代軍能打敗趙獲,說明我們原先對代人的估計不足,所以,隨軍攜帶的物資最為重要,如果沒有那些備用武器,我們將無法繼續戰鬥下去,所以後衛的安全就是我們的安全,若後衛失去,你我都將葬身於這片土地。”英觸與吳燻深深施禮:“謹遵命!”
一連串的口令此起彼伏,趙武衛隊的警戒更加升級了。如果,整個隊伍原先是一條激怒的蛇,現在,這條蛇已經擺出了攻擊姿態。
日落時分,棘蒲在望,先驅陽黨過來彙報:“棘蒲沒有人煙,似乎已經被放棄。我軍即將對棘蒲進行攻擊,請主上隨後跟進。”趙武擺了擺手,催促說:“快快,太陽落山後,我們全軍必須進入棘蒲,整修工事,準備防禦。”不一會兒,趙武的中軍前哨接近棘蒲。陽黨派人回報:“棘蒲空無一人,我已經攻擊得手,請主上進入棘蒲。”
趙武點點頭,催動戰馬衝入棘蒲。在棘蒲村落門口,他遇到了齊策與陽黨,齊策搶先彙報:“我已經安排人整修寨牆,整理房屋,尋找水井,請主上儘快入內安歇。”趙武這時沒有乘坐戰車。出於烏龜流的個性,在敵情不明的情況下,他還是騎上了戰馬……鞍具齊全的戰馬,跑起路來總比戰車快。
立在馬上,趙武打量著棘蒲,這是一座代人聚居的小城邦,這座城邦在晉人眼裡,連城市都算不上,其簡陋可想而知。太陽逐漸在落山,滿天的霞光令天空一片火紅,藉助霞光,趙武打量著棘蒲的塞牆。環繞這座村寨堆砌了一階腳脖子高的土階,土階上稀稀疏疏的紮了一圈籬笆牆,算作是圍牆吧!估計這道籬笆牆是代人用來防止野狗野狼叼去家畜的,所以這道籬笆牆雖然低矮,但橫生的枝權還算過得去,野兔等小動物可以從枝權中隨意穿過,更大的動物就別想了。可惜。它能夠防狼,卻防不住人。
先期進入營地計程車兵魚貫彙報:“村中的草屋有火燒的痕跡,火燒的痕跡很新。草屋牆邊有弓箭射擊的痕跡,還有刀砍斧鑿,彷彿前不久曾被人攻陷過,故而塞中沒有一座屋頂是完整的。”“寨內的水井已經塌陷,不過整修水井的工程量不大,將士們正在動手修整,可惜這座塞子似乎是容納千把人的,我們住進去有點擁擠,水源不夠。”
“沒有食物,沒有牲畜,塞裡被打掃的很乾淨,打掃戰利品的手法很像我們趙氏……” “村落裡發現埋屍坑,有百餘具代人屍首埋藏在坑中,屍體很新鮮,最多是十餘天前埋葬的。埋屍這種事,似乎只有我趙氏會做,埋屍的手法也像我趙氏,屍體擺放得整整齊齊,坑上還有我趙氏軍用工兵鏟的痕跡……”
趙武用馬鞭一指齊策:“紮營的事情由你安排,昆,趁著天色還早,四下裡還能看得清楚,你隨我巡視一遍寨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