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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位桀驁的家臣,以此震懾那兩個逆子,使得他們不敢再亂鬥……嗯,這兩個頭顱是誰的?我兩個兒子手下跳得最歡的武士是何人?不會是某某與某某吧?”
崔杼得意洋洋的一揮手,兩名武士立刻掀開了上面蒙的布,崔杼仰頭喝下一杯酒,放下酒杯,視線已經沒有了遮擋,他望向托盤上的兩顆頭顱。頓時,崔杼說不出話來。稍後,他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再次仔細端詳……沒錯,那兩顆頭顱,其中一顆是他的嫡長子崔成,另一顆是他的二兒子崔疆。
崔杼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嘴唇哆嗦。想責罵慶封吧!但是又嗅到了慶封身邊武士透出的血腥味,那股濃重的血腥味是如此刺鼻。崔杼想了又想,逐漸收起哀傷的表情,勉強說:“教訓的好!教訓的好!這兩個逆子,竟然不顧親情,相互之間動起了刀槍,幸虧有右相出手,如今我崔氏可算去了心病。”說完,崔杼慌忙起身,拱手告辭:“既然我家中已經無事,請允許我告辭!”
慶封皮笑肉不笑:“恭送執政。”
崔杼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大廳,走進院子裡,發現慶封的武士個個興高采烈,他們身上裝的鼓鼓囊囊,不時的還相互拿出來東西彼此攀比。那些東西都是崔杼家的,崔杼認識,其中也包括崔杼非常喜歡的一個鎏金青銅香爐。
慶氏的武士見了崔杼也不知道迴避,他們一邊比較著彼此的戰利品,一邊斜著眼睛瞥向崔杼,看見他們的眼光,崔杼覺得一股冷氣從尾椎骨冒向頭頂。那目光別提有多兇惡,分明是不懷好意的目光。
崔杼不敢停留,他匆匆的走出庭院,到了外院,他看見慶封家的奴僕腳邊都堆著麻袋,麻袋裡裝的鼓鼓囊囊的,一位慶氏的管家正吆喝著奴僕排隊,登記著這些奴僕的收穫。沒錯,奴僕麻袋裡裝的也全是崔家的物品,其中有一件物品崔杼認得,是自己的夫人,曾經的“齊國第一二奶”棠姜屋中的東西,那是一隻銅鶴,這玩意還是“齊國第一姦夫”齊國前任君主齊莊公賞賜給自己的二奶的。
崔杼失魂落魄的走出庭院,他走到大街上,發覺臨淄城的百姓像過節一樣興奮,彼此都在竊竊私語交談著。看見崔杼的戰車走過,他們詭異的停住交談,沒事找事的忙碌著,但等到崔杼的戰車駛過,他們又湊在一起低低的交談著什麼。
越靠近自己的府邸,人流越密集,到了自己府上所在的街道,崔杼已經麻木了:怎麼從街口跑出來的百姓,個個都肩扛麻袋,沒有麻袋的百姓則乾脆懷裡抱著、肩上扛著,甚至嘴裡咬著……全是他崔家的東西。崔杼已經出離憤怒了,他像夢遊一樣走進自己的府門,院中四處都是遊蕩的齊國市民,見到崔杼出現,他們一轟而散。崔杼木然的任這些人與他擦肩而過。
等府中恢復了寧靜,崔杼吩咐自己的車伕:“把府門關上。”崔府恢復了寧靜,不,不是寧靜,是一片死寂。空氣中透著濃厚的血腥味,另外有一種煙熏火燎的燒烤味,崔杼心情沉重的向府內走去,沿途,他看到倒臥的崔府家將,以及崔府的奴僕。
崔杼走了幾步,他像一個才踏上社會的小青年一樣,擔心著什麼事發生,卻又總期望自己的擔心不要是現實,忐忑的崔杼止住了腳步,吩咐自己的車伕:“去府中看看,叫僕人過來迎接我。”
車伕四處轉了一圈,許久,車伕沉默的走過來,站在崔杼身邊不說話。許久,崔杼小心的問:“怎麼了?”車伕小心翼翼的回答:“全死了,沒有一個活人,包括夫人棠姜。另外,所有車馬服器,也都不見了。許多門戶房屋被燒燬,屋裡空空蕩蕩,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崔杼長嚎一聲,昏倒在地。
等他醒來,連他的車伕也不見了。此時,已經進入了深夜,整個崔府寂靜無人,崔杼想了想,解下自己的腰帶,自言自語:“我如今家破人亡,已經成了孤家寡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且讓我尋求一個安寧吧!”當夜,崔杼上吊自殺。
於是,齊國的右相成了唯一執政:慶封。慶封上任第一件事,是召喚來自己的兒子,以及武士統領盧蒲嫳。
他先對自己的兒子說:“這麼多年來,我在官場天天勾心鬥角,每天夜裡都被驚醒,總擔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如今總算是舒心了,崔氏已去,我無憂矣。晏嬰執政能力很不錯,但可惜晏嬰家族勢力弱,也從沒見的他執著地反對過誰。而田無宇一心想著賑濟百姓,不足為患。從此,齊國就剩我慶氏一家獨大了……但可惜,我已經年紀大了,勾心鬥角前半輩子,我已經厭煩繼續處理國務了。兒子,你早晚要執掌慶氏家族,我就把執政的信符交給你,由你學著處理國務,父親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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