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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到國內,一邊直接去了黃河南岸。黃河南岸有武衛師一個補充團,當地還是齊策的封地,雖然齊策很少回封地照顧自家產業,但面臨齊國強勁的壓力,當地小領主們有點錢都投入到軍事裝備上,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武裝到了牙齒。
當林虎傳來本宗宗主趙武受困的訊息,當地的領主炸了窩。他們孤懸海外,別人不是顧忌他們身後的宗主存在,任他們多少軍隊,怎麼武裝精良,也不是齊國一個大國的對手,所以,宗主的安危就是他們自身的安危。動員令一下,武士們群情激奮,紛紛從自己家中翻出儲藏的武器鎧甲,牽引上耕作的馬匹,隨便僱用一些商隊的貨船,爭先恐後地將自己的隊伍擺渡到黃河北岸。
最後,連不是趙氏一系的領主也坐不住了,他們跟著瘋狂起來,部分原因也來自封建法則,因為他們是領主的臣下臣,如果直屬大領主陣亡了,那麼這些小領主將面臨轉封的待遇,也就是說:無論晉國國君挑選誰來擔任下一任南岸領主,那些南岸的貴族們都要顛沛流離一番,為此他們能不拼命。
陸續渡河的趙氏領主武裝,以及武衛師補充團首先趕到了棘蒲,他們帶來的藥品大大緩解了棘蒲軍營傷病員的傷情惡化,部分恢復過來計程車兵們成了援兵的領路人,他們藉助援兵帶來的戰馬,給自己插上了翅膀。趙武在河邊的營塞還沒修好,自棘蒲來的援兵已經絡繹不絕趕到。
林虎還帶來了趙氏家族的南岸管家仲平,此人是趙氏武士直系後裔,趙武重新獲得趙城的時候,他做為第一批武士遺孤進入趙城學宮進行學習,學成之後,剛開始他擔任中山國的小官吏,因為擅長組織協調,又被趙武調往黃河南岸,負責經營趙氏在南岸的飛地。
仲平入營的時候,連聲道歉:“主,我在南岸稍耽擱了幾天,這是為了等待戚林父的訊息。戚林父的領地跟我們接近,原本,戚林父的長子打算出兵援助我們,但我拒絕了。事後,我拜託他看顧我們南岸的飛地。如今南岸領主倒空了家底,南岸只剩下婦女兒童守衛,我擔心齊人因此搗亂。等這事情交接完了之後,我才領著援兵上路,因此救援來遲了幾天,請主上原諒。”
趙武微微一笑,柔和的回答:“很好,這才是穩妥的措施。我原先或許輕視了代國人,但無論代人怎麼出乎我的意料,他們還沒有能力把我全殲。所以你們先穩住後方的舉措非常好,仲平,這下子,我才真正放心把南岸交給你。稍停,趙武目光閃動:“仲平,你原本是我趙氏遺孤,受我趙氏撫養長大,我有意把你作為旁支列入族譜,以獎勵你的穩重,如何?”
彷彿一個霹靂在眾人頭頂上響動,大家都被趙武的建議驚呆了。
春秋時代,貴族中,不太注重血緣關係的似乎只有齊國的田氏,後來他篡國了。而這時代,雖然貴族們為了家族祭祀傳承,有時也會打破慣例,挑選一些優秀人才冒充家族後裔……但那些,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乾的。即使如今的田氏,也才剛剛開始動作,藉助家姬招待客人,然後把懷孕的家姬當作自己的姬妾,生下來的孩子給予田氏姓氏,以此擴大自己的血脈族裔。不過,田氏對這些舉動並不張揚,倒是趙武,在這時代首先跳到眾人面前,表示他要收養武士遺孤,甚至將外來的血液引入趙氏。
然而,在場的人沒有反對,仲平,他現在應該稱為“趙平”或者“趙仲平”了,感激涕零的跪了下來,用彬彬有禮的禮貌抑制住激動,抽泣著說:“我仲平,自小被老師收養,記憶當中不記得父親的形象,只記得從小到大老師對我的教誨。今日我能列升趙氏祖祀,想必父親知道後,一定會在天上感動的哭起來,我家族也能成為趙氏一脈,這是幾輩子的願望啊!……”
齊策皺了一下眉頭,心說:“賞賜太重。”但稍稍沉思一下,齊策又在心裡補充:“南岸的趙氏封地孤懸在外,豈能交託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來負責,此人孤軍來援,剛好使我們擺脫了困境,況且他本來就是主上收養的,給他一個趙姓,想必也不過分。”
其實,齊策沒有發現,早期的他對於趙氏來說,更像是一個御戎,負責駕駛以及引領趙氏戰車的走向,那時的他經常指點趙武,並直言不諱的指出趙武的錯誤。而現在,齊策更像是車右,他已經不再掌管趙氏的發展方向,更多的擔負起維護趙武的角色。齊策沒有發現,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完成了這一角色轉換的。要擱往常,趙武這麼做,齊策準會跳出來反對,但現在他心裡琢磨了一下,馬上替趙武找見開脫的理由。
趙平一陣感謝之後,趙武拉起他,轉身向陽黨交代:“騎兵千里疾馳,馬力已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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